她趴在那里,也是出于我的要求,不得不从。我看到了野狼,便拍了拍她的头,轻声道:“爬到帐篷里去。”
她很乖,很听话的转头爬进了不远处的帐篷里。而我就坐在那里,继续抽着烟,看着那头独行的野狼。这个家伙越来越近,眼里荧光更绿,绿得发青的那种感觉,对我呲着牙,显然已经饥肠辘辘,而它的眼前,赤果的我,绝对是非常美味的食物。
我坐着,看着它,看着它的眼睛,这是一种静静的挑衅,激发它骨子里更深层的凶性。它步步移来,样子越来越凶残,似乎要用那锋利的牙齿将我撕成碎片,然后饱餐一顿。
当它到我面前还有不到五米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它突然加速,闷声不吭,像一道闪电一样扑向了我,张开大嘴咬来。
我一闪,滚到一边,一脚抽中它的腰侧,当场将它抽得腾空三米多,飞出去七八米,重得的砸在一棵树上。
它落在地上,爬起来就逃。这个物种跟人一样,欺软不欺硬,被我那一下给干得狠了,不逃还等死么?
但是,我拔步追赶了过去,一路追打。它速度相当之快,但在山里,在河边上,我的爆发力惊人,总能追上它,追上就是一阵狂踢。
到最后,不出十分钟的样子,我远离了营地近一里路,野狼已跑得累得不行,被我打了个半死,再也逃不了了。
我找藤条将它绑了个结结实实,连嘴都捆死了,然后用寒锋切掉它锋利的爪趾甲,才将它扛回营地去。雨下得真大,但我心情不错。
虽然我也有些累,但这真是值得。想想崇明岛的日子里,常远芳给过我一条狗,而我在这里条件不好啊,只能给她一头狼,谁叫狼和狗是近亲呢?
可我回到营地的时候,常远芳不见了。这个娘们儿,我就说她没崩溃吧?我没看到她逃走的痕迹,所有的痕迹都是我与那头狼的。
但我并不惊慌,我只是顺着河边追出了近一公里,呵呵,这贱人正在对岸的林子里疯狂奔跑。果然,她还有智慧,顺河而下,然后再上岸逃走。
可惜的是,我追的速度太快。我跳进河里,很快游过去,追了没一会儿功夫,便赶上了她。
她一看到我追来,吓得惊叫,继续疯狂奔逃,我暴吼了一声:“跪下!”
她如同条件反射一样跪下了,转头过来,绝望的看着我。我冷笑两声,走过去,抓起她的长头发,拖着就往回走。
她早已累得不行,但还是只能跟着我走,像一条塌腰的狗。
回到营地后,我将她丢在帐篷里,指着地上被捆的野狼,对她淡淡一笑,说:“谢谢你送过我狗,我将送你一头狼。”
她几乎崩溃,在那里哭求我放过她,说我折磨得她惊了已经够了,以后再也不敢和我作对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再收拾她了。
我没理她,叫她给我滚帐篷里睡觉去。
然后,我将那头狼四脚用绳子给捆了,连脖子也用绳子套住,高吊在树上。这家伙淋在雨里,看起来已经很可怜了。我还摸了摸它的身上,骨头粗壮,没被我踢断,但到处都肿了。
我去取了些烤出来备用的鱼干,用树枝戳着喂给狼吃,这家伙也不挑,吃得欢快得不行。我当然得用树枝戳着,万一它咬着我怎么办?你看那大嘴,咬得多狠,尺长的鱼,一下子咬得差点全部进它嘴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喂狼,当然不能全给它烤鱼吃,就给它生鱼,或者在山里逮些野兔、野鼠什么的。我得将它喂得更好,让它更有力气为我办事。
而那些天呢,我给常远芳的食物也多了起来,让她吃饱吃好,也不碰她,还逼她跟我跑步、训练。这贱人恢复得也不错,皮肤有光泽了,又漂亮了。当然,我解放她的双脚,但双手是捆着的。
十天之后,常远芳恢复得好得不行,姨妈也在其间来过。我还说她,恭喜她没有怀孕,她也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为了不让狼把她给吃了,她对我百依百顺,有时候烤鱼和野物都用不着我干,她自己包圆了。说个犯法的话,我还猎过一只野羚来吃,味道杠杠的,连野狼也喜欢。
我给野狼取了个名字,叫它常将军。刚开始这货还不懂,听不到,但每次一喂它吃东西,叫它常将军,它渐渐就懂了。我那样叫它的时候,它温顺得不行了。而常远芳简直是欲哭无泪。
狼这东西也他妈通人性,你绑了它,但一直喂它,渐渐的它就依赖你,听你的话,不视你为仇人,反而视你为恩人。人说有奶就是娘,这狼有肉就是爹。它跟狗一样,有时候还居然舔我的手。
常远芳对我很不错了,主要是怕狼吃她。所以,十天之后,我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充满了活力,跟我交流,就在狼的面前。狼呢,居然就目不转晴的看着,每次都看得小狼要爆炸了似的。
常远芳无奈,但只能沉浸。她还总在交流的时候夸我,各种赞美奉迎之词,我都不想说了。反正她服了,我怎么办都可以的。
当然,我还是避开了她的危险期。又过了十来天吧,我们迁徙到了更远的地方,一片原始风貌的高原地带。我觉得,再这么走下去,恐怕我们要进入**了。
这一天,我给常将军喂了好大一条鱼,鱼肚子里呢,被我偷偷的塞了两颗药进去。药这个东西,对于像人和狼这样的生灵都有强身健体效果的。
常将军在那里等着消化,而我则用胶带又缠死了它的嘴,它还很顺从的样子,躺在地上,晒着太阳。
之后,我把常远芳叫过来,就在常将军面前交流起来。常远芳很无奈,哭求着我不要让狼吃了她。
我却不理她,叫她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别那么废话多。
常将军在旁边看着,早就有些激动了。没过多久,估计鱼肉里的药也产生了治疗作用,我看到常将军的狼眼都红了,布满了血丝,喉咙里发现闷唔唔的响声。
常将军闻到了味道,血眼直勾勾的盯着常远芳,狼腿被捆,但狼身还在草地上扭动,实在是倍受折磨。
我却不管常将军,只管
常远芳,我自己也得尽到自己的责任不是?
两个小时后,常远芳瘫了。常将军都快炸了似的,虽然我也经把常将军丢河里给它洗澡,但那里它身上还是散发出阵阵野兽的腥气,如同燃烧了似的,很难闻。
我带着常远芳跳河里洗澡去,上岸后休息了一阵子,便彻底解开了她的手,脚本来就是解开的,要不然不利于沟通。
我对她说:“远芳姐,我没你那么无耻,那是狼啊,会吃了你的。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有多快跑多快。”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你真的放我走?
我突然伤心欲绝般的咆哮起来:“你走吧你个贱人!你对我那么伤害,我却对你如此热爱,给了你所有你没有得到过的快乐,你还想怎么样啊?走吧,记住你说过的话,出去以后,要听我的话,别再跟我作对就好了,ok?ok?”
她转身就跑,顺着河边狂跑。虽然赤果着,刚才也累了,但身姿充满了力量,速度老快。活着是多么美好,自由也是多么美妙?
我看着她迷人的背影,淡淡一笑。她边跑边回头,直到她钻进林子里,再也看不见我了。
我那时迅速解了常将军的绑,拍拍它的头,一指常远芳消失的方向,轻声道:“常将军,去吧,追你姐!”
它个狼曰的啊,呼的一下腾出去,疯狂的追击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