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梓哥你过奖了,你不过是一时失意而已,总会有春风得意时候的,而我这人是习惯了被打击和折磨了,一切都没什么的,对了,许晴晴呢,她怎么样啊?
他呵呵一笑,说你这家伙啊,为红颜而怒而斗,现在又想她了?
我淡笑道:“我已经证明了,她心里还有我,这很满足。这也不叫做想吧,只是关心一下。”
他点头说:“当初事发后,许凌锋就带着她离开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估计还在成都37中上学吧!当然,安保措施还是很严的。寒锋堂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视。”
我哦了声,淡淡而笑。许晴晴心里还是有我,只是她过不了那道坎。她依旧纯洁着,我和黄玉蕾的事情就是她心里的阴影一样,挥之不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化开了。
但是,许凌锋以女换势力的想法,也许因为姚翔的死而会受到一些影响,破灭了吧?但作为黑岛西南王,恐怕还是地位斐然,影响不大吧?
我点头说那是肯定了,许凌锋把我当敌人,是永远不想我碰他女儿的,我也无所谓,缘分、感情其实也太折磨人了,顺其自然也更好。
我想说我都碰了许颖颖的事情,但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在内心里告诉我: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他说那行吧,你有这样的心态就好了,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养,恢复,期待你早日重振人生。
他拍拍我肩膀,随后转身离去。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我能感觉到他的落寞和悲凉。堂堂姚家大公子,竟然失去产业,还几乎叫做失去了自由,确实有些悲哀的。豪门又如何呢,谁都有遇到事情的时候啊!
随后的日子,我开始了漫长的恢复之路。每天除了护士的照顾,姚梓也会和理疗师到来,帮我恢复,主要是手脚都运动能力。他们对我的恢复,主要是助力式的,让我举手抬脚,为我按摩全身,不让肌肉过度萎缩。都做得非常细心,让人很感动。
这些过程实在太艰难,运动神经指令会产生,但几乎只局限于大脑之中,无法传到肢体之上,想动一下也太难太难了。可我能放弃吗?不能,永远不能!
我那一阵子也不能久躺在床上,还是要起来到外面活动的。每每那样的时候,都是姚梓将我抱起来,放到轮椅上,然后和护士推着我,在新桥医院里转,甚至带着我到朝天门码头看看江水滚滚,也到双庆很多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我颈椎没问题,转动脖子还行,但腰部就不行了,坐都坐不直,歪斜着。在我的轮椅上,还有专门的支体撑子,三根合金环,能将我固定着。当护士或者姚梓推着我,走在大街上,看着车来人往;在码头边看江水看船只,看两岸不尽繁华,而我只是一个软骨般的弱者,心中的感受很深,心中的不屈在燃烧,我想站起来,我不想连累所有人。
然而,许多天以后,几乎就没有一点效果,连姚梓都有些烦躁,痛苦的对我说冬弟啊,这他妈也太让人心里发狂了啊,怎么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啊,难不成你得坐一辈子轮椅不成?
我还安慰他,说梓哥,没事的,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的。但这所有的努力,在他看来,都如同白费一样。他花去了很多的时间,秋去冬来,冬去春又来,转眼都2009年的夏天了,我依旧那般软骨、无力。
我的身体已经快瘦削到皮包骨了,颧骨高耸,镜子里我都不认识自己,像顶着个鬼骷髅头一样。头发倒还是刮得光光的,这是定期的,因为头发长了,我整个人看起来更虚弱、憔悴,有时候看得姚梓眼睛都发红。
依旧有两个jc在轮流盯着我,因为灭了姚翔之后,除了产业上的巨大打击之外,我还必须到号子里服两年的刑,从事最艰苦的体力劳动。不过,因为姚梓的据理力争,我减到了一年半。但我最先没醒来,醒来后又无行为能力,只能由jc盯着,算是号外执行监禁,除了姚梓和医务人员之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到2009年的七月,我的这个罚期也就满了。
漫长的恢复期,一点起色也没有。连 姚梓也终于受不了了,他本来每个月应该去一次美国,看望一下孩子。孩子叫姚鸿,一岁多了。我看过照片,长得不太像我,像染姐,有些混血的特质,很乖很乖。五月的时候,姚梓终于离开了,去美国了,说很相信孩子和染姐。
当然,姚梓也终于告诉过我一个事实:梁咏慧早就在美国了,她有那边的国籍,名字都换了,而且所有的资产都是早就转移到那边的,不知道有多少钱,但不会少。在那边,梁咏慧有自己的不动产和其他投资生意,日子过得很不错。
梁咏慧到美国,也是为了照顾染姐安胎的事宜。她家在国内很朴素,车都不是很豪华,显得很低调。可谁又知道呢,这竟然是一个裸家,给外人看的,实际上在另一个国度,人家很富有。这就是李家的秘密,说出来其实大家并不应该惊讶,这样的事情很多的。
姚梓去美国了,我的恢复还是没有停下。理疗师、护士,轮流照顾着我。还是有两个jc轮流盯着我。可我的心里,已经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有些空荡。
也许吧,那很长的时间段里,姚梓真的像一个无微不至的亲兄长,让我感觉到了家的亲情一般。我有些想念他,但也仅止步于想念,请不要以为我和他会相爱。但梓哥也许沉迷于家的团聚之中吧,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连qq也不上。
没有办法,我是注定孤独的行者,只能在双庆继续住着,医疗费用倒不用操心。姚梓说过,他一年五百万,够我用了。我救过他一条命,他会用一生来还。这是信义,是性情,也是真诚,让我感动。
我从来不信什么佛或其他的宗教,因为那是欺骗心理不够强大的人群的。但我觉得姚梓对我,这也是一种因果,因为我的出手,换来他对我的倾力付出。不能说好人好报,因为那些恶人也还没有得到恶报。
姚梓在美国一直没有回来,我的恢复依旧没有多大的起色,我并不焦急,因为还是略有效果的,我的双臂也能小幅度的运动了。这让我的理疗师、护士都很开心。
09年的七月盛夏,双庆气温
温居高不下,火炉般的城市,一切都像是着了火一样。在空调病房里呆得久了,也是件恼火的事情。
那一晚,两个jc撤走了,因为我的罚期结束。这意味着我可以坐着轮椅行走天下,可以和我想念的人们见面了。我的心情非常激动,让护士宁德芳和唐梦雨开我的车,送我去嘉陵江边走一走。
宁德芳和唐梦雨作为我的护士,那年都只有23岁,都挺漂亮,身材也很不错。她们照顾我很久了,服务相当周到。甚至包括我在体内某种情绪堆积得不行的时候,她们会为我解决问题,好好交流一番。我是不动的,她们是爱动的,就那样。
我们之间就是一种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没有感情,因为梓哥支付她们一次三万的费用。梓哥也说:用钱买来的交流,不必带任何的感情进去,需要,购买,就是一场场交易,有了感情,便会产生很多麻烦。
我是一个弱者,身体瘦弱到不行,但驴行天下,天赋依旧异禀。我都能感觉到,两个护士对我很不错,似乎她们很依恋我,可能与钱都无关了。这证明了一个事实,有些感情真的是整出来的。
这一夜,两人推着我,陪着我,沿着嘉陵江边溯行而上。那地方已近郊区了,人烟都有些稀少。繁华的山之城夜色灯火,已被我们远抛在身后。江风吹来阵阵凉意,让人感觉很爽。
我喜欢那个地方,常常去那个地方,因为曾经父亲对我的训练,就在那一带进行。艰苦的磨砺,造就我的少年强者生涯,但可惜,父亲与我失联已久,不知他身在何方。而我重回弱势,带着一颗不屈的心活着。
坚持不懈的恢复,让我双手能小幅度活动,更让我充满了希望。哪怕三年五年,我一定会有站起来的一天。
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在江边转一转,凉快一下,回到医院后,我就得好好联系所有我思念的人们了。然而,我没想到,正当我们踏上归途之时,前面的江边出现了五个身影。
穿得花里胡哨的五个社会流氓级别的人物,叼着烟,戴着墨镜,挡住了我们的去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