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熙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兜头罩在方云修身上,狐狸柔软的毛皮裹了他一脸,方云修不得不憋红脸从大氅里面伸出头。
呆呆地看着赵鸿熙的样子,和他养的宠物还有些像。
赵鸿熙大病未愈,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力气,他一把夹起方云修转身就走。伺候的小厮连忙要去送他们,被赵鸿熙制止。
方云修只能默默地痛恨他和赵鸿熙之间的身高差。
等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赵鸿熙把方云修放下来,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方云修心里一惊连忙打手势,询问他是否有事。
赵鸿熙一个踉跄差点栽倒,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落在方云修肩上。
方云修环顾四周,金盏被他留在院子里,赵鸿熙也没有带人。方云修的动作被赵鸿熙止住,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要慌,扶我回去,我的伤势谁都不要提。”
方云修心中有些感动。这人是为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妻子”,特意跑过来?
他对赵鸿熙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概念,唯一对他的了解是剧本上的一句话,赵鸿熙在新婚夜过后就死了。
他是这篇女主重生剧本里不起眼的一个背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人生。
但是他现在活生生站在他的眼前,从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一个剧本里的名字,瞬间变得鲜活。他的血是热的,关心是真实的,尤其是当他的一双眼看人的时候,好像千山白头的雪,开始融化。
赵鸿熙醒来后,整个赵家的气氛都变得不同。那种大难临头,随时随地都紧绷着,有一把刀高悬头顶的气氛消失了。
方云修的住处赵夫人提过一次,当初把他安排在赵鸿熙旁边,是为了方便他照顾赵鸿熙,现在赵鸿熙醒了,两个人再时时住在一处就不合适。赵夫人吩咐下人给方云修重新准备一处新的院子。新院子环境很好,各方面条件都要比现在将就的房间要好上许多,唯一的缺点就是离赵鸿熙的院落有些远。
赵夫人不喜欢他他很理解,方云修被当成骆明月被送到这里,本来就是骆家上赶着把人卖进将军府的买卖。尤其是骆明月重生后,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怨气,能够用她这个残废哥哥换一条商线畅通无阻,对于骆家和骆明月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这种市侩的态度也怨不得赵夫人瞧不上“骆明月”,更别提他还是个哑巴。
方云修没什么意见,他只要他的团子好好的,其他什么都没有意见。但是赵鸿熙却不这么想。
赵鸿熙非常霸道,直接拒绝了来传话的丫鬟。
“回去告诉我娘,他就住我这儿,哪儿也不去。”
此刻方云修正抱着他的呆狗,脸上挂着和他家小呆狗一样呆滞的表情望着对他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兴趣的赵鸿熙。
抱紧小鱼干jpg
团团自从醒来之后,好像就变傻了。
方云修好方。
怎么没有从前那股机灵劲儿了呢?方云修每天对着他可爱的团团在心里对着系统念念叨叨。
系统回答:“可能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方云修同情地看着自家的小狗,“就算它变傻了,我也不会抛弃它,我一定要给团子找个好媳妇儿。”
团团能醒过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无辜的团团:我这才是一只正常的狗……
团团圆滚滚的大眼望着身上散发着生人与狗误近的气息的赵鸿熙:辣鸡将军,毁我狗生。
赵鸿熙随时都想要把这只狗扔掉,微笑:辣鸡宠物,抢我媳妇。
赵鸿熙的伤时常反复,但总体还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身上有些许余毒未清,这件事只有方云修知道,但是他一个哑巴,又能向谁说?在方云修看来,赵鸿熙非常的信任自己,或许是看他是个哑巴,他对谁都没有危害,所以才对他格外的放心吧。方云修只能对赵鸿熙的行为作出如此解释。
赵鸿熙向他招手,牵起他的手,“夫人每天都窝在房里有什么意思,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方云修有些疲惫,略微犹豫。
方云修次从上次和三小姐一起因为动手的事情受罚,每天都要去老夫人那里报到,接受老夫人爱的教育……等到他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因为老夫人每天派人教导他们练武。方云修一个完全没有武学功底,身娇体弱的身体……每天不得不跟着扎马步,练基本功,按照老妇人的话就是赵家人没有不会武的,方云修身子骨弱,就应该勤加练习,这么娇娇柔柔的“姑娘”,传宗接代都困难。
但老夫人不知道的是,早在赵鸿熙看上方云修的那一刻起,他就离传宗接代的道路越走越远。
所以方云修过了一段时间规律的生活,晨起练功、照顾赵鸿熙、给团团喂奶,他就跟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娃似的,争着要他照顾。每一次他一起身去个团团喂奶,赵鸿熙就要整出点幺蛾子,不是伤口疼就是头痛。于是他只好跑去安抚赵鸿熙。
团团也不甘示弱,团团专门挑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发出小奶狗独有的凄惨的叫声……然后迈着它走不稳地小短腿从方云修特意给它做的小摇篮里跳下来,结果不幸跌倒在地上,叫声更加凄惨可怜。这下可吓坏了方云修,连忙放下碗筷就冲过去抱它。
赵鸿熙周身气压变低,这个仇,结大了。
团团心满意足趴在方云修的怀里,舒服地交叠两只小爪子,眯起眼。
所以赵鸿熙见缝插针个就要采取隔离战略,让方云修习惯呆在自己身边。
此时,一身缁衣,牵起因为早晨练功而有些乏力的方云修。
“夫人总是窝在这里可不行。身体疲劳的时候,出去走走,是最好的解乏方式。你随我来。”
可是……方云修回望小奶狗,团团每隔一个多时辰就要喂一次奶。
赵鸿熙不容他犹豫,牵着他就往外走,“家里多的是下人,你还怕它没了你就不喝奶吗?”
方云修一想也是,于是便放心地跟赵鸿熙走了。
赵鸿熙带方云修来的是赵府偏僻处,延伸至湖心的亭子。
秋季天高云淡,是湖心亭赏景的好季节。湖水青碧,莲花枯萎后茎干依然挺立在大片的莲叶之中。水鸟扑打翅膀掠过水面,下午阳光柔和,秋风送爽。
赵鸿熙屏退了下人,天地寂静,整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亭子里放着烧水煮茶的小火炉,炉子上的水咕嘟嘟沸腾冒泡,顽皮而固执地打破宁静。
方云修专心赏景,他惊叹于与古人的巧夺天工,也惊叹于眼前镶嵌在府中的景色。据说赵府从前就是前朝王爷的王府,后来因为赵老将军战功显赫,皇帝特意将这样规格的府邸破格赐予赵家,这一殊荣,赵家延续至今。
方云修看景,赵鸿熙看他。
云很远,方云修很近。
赵鸿熙斜靠在栏杆上,惬意地品了一口杯中香茗,专心欣赏自己玉人儿一般的小媳妇,目光流连在他的胸部……
不自觉地轻笑。
赵鸿熙有个外号,叫冷面阎王,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令敌人闻风丧胆,私底下也是个没什么趣味,不懂得讨女人欢心的冷面将军。和传说中可止小儿夜啼的大恶人差不多。
故而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另一个人分享如此惬意的时光。
在湖边候着的下人已经被少将军和少夫人的恩爱惊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将军吗?
少夫人,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
赵鸿熙伸手轻抚方云修的脸颊,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可惜他在还是一只狗的时候只有爪子没有手。
“夫人,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方云修连连摇头。
方云修唇色水润,说不话的样子比千言万语还动人。
赵鸿熙光是看着,就觉得下面的小家伙不自觉硬起来,蠢蠢欲动。但是他又怕把他的小白兔吓到,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轻轻一带,就把方云修带倒在怀里,整张脸都趴在他的怀里。
方云修的手落在他的凶器上,感受到赵鸿熙的躁动。
他尴尬地想要收回手,结果被赵鸿熙按住。
赵鸿熙明明生了一张硬朗英俊的脸,可是对着方云修耳朵吹起的时候透着一股他无法形容的骚气。就像他身上明明穿着最严肃的黑色玄衣,可是衣襟不羁地散开,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放浪和严谨,冷淡和热切,脆弱和坚韧在他身上奇异的融合。
赵鸿熙一把握住方云修脆弱的地方,湿-滑的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夫人,你硬了。”
“你这么想看为夫,晚上我就让你看个够,好吗?”
方云修被他一句话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想到都被赵鸿熙看在眼里。
赵鸿熙的手搂住他的腰,让他免于摔下去的结局。
只是现在方云修的全部重量都落在赵鸿熙的手上,就像是脆弱的飞蛾,被人无情握在手中。
“夫人别怕。”赵鸿熙宽大的手掌轻重交替捏着方云修圆润的臀瓣。
当赵鸿熙的手顺着他的股沟一路向上攀爬,划过他的尾椎骨,继续向上的时候,方云修一个激灵,彻底倒在赵鸿熙宽广的怀里。
赵鸿熙循循善诱,方云修从善如流。赵鸿熙握着他的手,方云修只感觉自己的手握住了坚硬炙热的烙铁。
“这是要让夫人快乐的家伙,尺寸你还满意吗?”
“夫人的手真美,这么美的手,最适合干一些下流的事。”
赵鸿熙专心舔-弄方云修的耳垂,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因为赵鸿熙的发出滋滋水声,使得气氛愈加变得色-情又缠绵。
方云修被他又舔又啃,靠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水。
赵鸿熙最喜欢方云修这个表情,微张着嘴,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声音非常轻,不仔细听,很容易错过他这么动人的声音。偏偏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涨红的脸又像是沉溺,又像是缺水的鱼在岸上挣扎。
方云修不禁纳闷,这人是属狗的吗?
两人一个真下流,一个假正经,情到浓时,却有不速之客远远走来。
远远的,方云修听见有人喊那人“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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