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修没想到在自己公司的晚宴上居然会中招,就因为贺鸿雪的一杯酒。
他怎么也想不到,贺鸿雪的胆子那么大,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动手。
所以当贺鸿雪提出,有话私下对他说,关于白曼丽的时候,他看见支线任务的图标量了一下,于是答应。
当时卫真拉住他。
贺鸿雪嘲讽,“怎么,哥,你的行动还要经过别人的批准?”
方云修安抚卫真道:“你去车上帮我拿个外套,我去去就来。”卫真警告地看了贺鸿雪一眼,驯从地给方云修取外套。
贺鸿雪冷笑,“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方云修实在是低估了贺鸿雪,那一杯酒里,他弄来的药可不是一般的药等比的,最初的时候方云修表现出来的状态只是不胜酒力。被贺鸿雪架走醒酒的时候,还有女职员惊艳的声音,没想到他们兄弟关系这么好。
呸。
方云修房间里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自己正赤-身躺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身上只披了一层薄薄的被单。他此刻的脑子还不太清醒,酒精和药物让他的神经变得迟钝,整个人都像是浮在半空。
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一个不稳,从床上跌到地上,地上铺着地毯,发“咚”出得一声闷响。
不知道在隔壁干什么的贺鸿雪匆匆走进来,见到方云修无力跌到在地上,身子发软,手脚并用也没能爬到床上,嘴角微笑,起来把方云修抱到床上,还贴心地给他身下垫了两个枕头。好让他躺着的时候舒服一点。
方云修努力寻回一两分理智,愤怒道:“贺鸿雪,你想干嘛。”能够在他的地盘上把他绑走,足以说明贺鸿雪的手段。
贺鸿雪看他的眼神如看珍宝,满满的疯狂和占有-欲,他说:“哥,时间不多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慢慢磨了。你为什么就愿意多看我一眼?”
方云修皱眉,“什么意思?”
贺鸿雪冰凉的手指落在方云修的脸颊上,“哥,我什么都不想干。”
“我就想干你。”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你从小就优秀乖巧,在学校里也是万众瞩目,你不知道,我总是仰望你。我就想你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能染指你。”
“但是,你看你做了什么?”贺鸿雪前一秒还如沐春风的脸陡然沉下,怒道,“先是梁明那个废物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梁明没了,还来了一个乡下小子。他是什么东西!也配多看你一眼!”
贺鸿雪的愤怒无比的真实,但是真的让方云修心悸的,是他在愤怒的同时,并没有失去理智。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贺敬容的弟弟,真是个可怕的小怪物。
就在贺敬容把手放在方云修的腿上,对他说:“你看,这个房间下面就是宴会厅,这个点,你的员工还没有散。他们应该如何也想不到他们高高在上的老板,会在房间里面,和他亲爱的弟弟,这样亲密无间?”
“放屁。”方云修脸上浮起愤怒和屈辱的神色。
“哥哥,你在拖延时间……真是不乖。你在等谁,等你的小狼狗吗?”贺敬容顿了一下,“哦,我说错了,恐怕他不是小狼狗,只是一条不怎么中用的乡下田园犬。”
方云修的心思被他看穿,转过脸拒绝和他说话。
就在贺敬容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猛然打开。
走进来的人是卫真。
贺鸿雪警惕地看着他,神情意外。
“贺二少,你不是真的以为你那些人能把我困住吧?”卫真的目光穿过贺鸿雪落在方云修身上。在卫真出现那一刻,方云修松了一口气。
卫真认真倔强又带着愤怒的样子,平时耐心细致的卫真完全换了一个人,这个卫真混不吝,带着无所畏惧的狠劲。这个样子的卫真方云修从没有见过。只见卫真走到贺鸿雪面前,两人就在方云修面前打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能够干掉贺鸿雪一众手下的卫真不应该和贺鸿雪缠斗。贺鸿雪冲着卫真也是下了死手,举起台灯对着他的脑袋上砸去。如果这些下结结实实砸在卫真脑袋上,卫真恐怕不死也残,脑袋眼见就要被砸出一个大窟窿。
方云修失声叫道:“卫真!”
卫真一手轻松握住贺鸿雪企图行凶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贺鸿雪,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又如金刚怒目,犀利的眼神穿越红尘,落在人间冻土之上,无悲无喜。他们的动静闹得太大,惊动酒店高层匆匆向房间赶来。
贺鸿雪脸上被卫真揍了一拳,眼眶被打中,顿时乌青一片。挂在贺鸿雪俊俏的脸上说不出的滑稽。
卫真冰冷地对他说:“滚。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以后,贺敬容身边,我不想再见到你。”
贺鸿雪不甘心地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吸气,他身上被卫真揍了不止一拳,但是他的拳头落在卫真身上就像是以卵击石,砸中铜墙铁壁,根本不管用。他整理衣服,转眼恢复风度翩然的模样,对着贺敬容说:“哥,我走了。”
卫真望着贺鸿雪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随着房间的门关上,卫真反锁房门,回身走到方云修跟前。
方云修在贺鸿雪走后,精神放松不少,陡然放松的心神导致迷迷糊糊的眩晕感再度袭来。药性还没散,此刻趁虚而入。
贺敬容平时总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看起来严谨冷淡,充满学究气质。这样一个俊秀高冷的人物,此刻眼神迷茫的看着卫真,似乎他迟钝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卫真这个家犬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露出獠牙的小狼狗。贺鸿雪这一点用词还真是准确,方云修莫名傻笑了一下,小狼狗,其实野外孤狼也挺合适他的……看这充满力量美感和光泽的肌肉,猿臂蜂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每一寸肌肉之下都是饱满的荷-尔蒙。光是看着,就让人口干舌燥,方云修伸出舌头,舔唇。
卫真居高临下看着双唇红润,眼带水光的方云修。“看看你这个样子!你就这么缺男人?”
“你看清楚我是谁?”
方云修心想,缺啊!
系统恨不得替他回答:“非常缺,极其饥-渴,无节操,无下限。”
真奇怪,他看见的卫真怎么没穿衣服。
不穿衣服好。比穿衣服帅。
好想要伸手摸摸……
这么想着方云修伸出了他的罪恶之手。
卫真从隔壁房间,看见贺鸿雪留下的dv,里面还有方云修睡着时候的样子。卫真周身气温骤降,删掉里面的画面,但是他却也没那么好心。贺鸿雪为他准备好一切,他又怎么能辜负这一番布置?
他把方云修抱到浴室,打开冷水,浇在方云修头上一个激灵。方云修把自己缩成一团,牙齿打颤,“冷。”
卫真打了与沐浴液,粗暴地在方云修身上揉了揉,给他草草把泡沫冲掉。“贺鸿雪的手碰过你哪里?”
“腿?”方云修腿上细嫩的皮肤差点没被他搓掉一层皮。
方云修带着哭腔推他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的手,“你轻点。”
“脸?”卫真的唇滑过他的眼睛、睫毛、鼻梁、脸颊,湿-滑的舌头要把方云修拆吃入腹。
“还有哪里?”卫真逼问。
“没有,没有了!”当凉水冲进方云修炙热的体内的时候,方云修惊叫着扒着浴缸的边缘要从里面爬出来。他满面泪痕,分不清是水迹还是眼泪。
卫真看他大病初愈,没有过分折腾他。
只是卫真也是个非常记仇的家伙,方云修支开他,结果就是差点落在贺鸿雪手上。他应该庆幸贺鸿雪的自大,没把人带远,直接在酒店里面就想动他的人。他在巷子里面被人堵截的时候,他怒不可遏,知道一定是贺鸿雪下的黑手。
看到方云修不见踪影,他的心就像是缺了一块。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慌张的一刻。那种刻骨尖锐的疼痛与沉重的失落感压弯他挺直的背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知道,如果方云修真的受到伤害,他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这种感情,可能方云修永远也不会理解,也无法体会。
卫真用浴巾裹着方云修,把他放在床上。
此刻的方云修是多么乖顺,仿佛是神座下纯洁又温顺的羔羊,将自己无条件的奉上,对于危险的接近一无所知。
卫真缓缓刺入方云修,方云修的身体就如无数次接纳他一样,两人配合畅通无阻。
卫真的动作越来越迅速粗暴,狠狠冲刺。方云修仿佛置身巨浪之中的一艘小船,随时要被迎头打来的巨浪掀翻,清晰而富有节奏的水声啪啪击打他的心脏。
一匹饿狼终于撕下他的伪装,露出尖锐的獠牙。他不管方云修轻声的抽泣只管横冲直撞。“不行,不行……要裂了……”
“敬容,喊我的名字。”
“我是谁?”如果方云修还清醒,他一定能看见,自己的腰间和卫真同样的位置,都有一柄红色小剑一样的烙印,像纹身又不是纹身。那是在上个世界断念剑留下的烙印!
“卫真。你是卫真!”方云修喊他的名字。
卫真不满足于此,就在方云修动情时,他停止动作。方云修只能凭借本能拼命无力地扭动身体,企图寻求慰藉。
卫真冷冷说道:“说。你只属于我。”
“我是你的!我只属于卫真。”方云修扬起他脆弱纤长的天鹅颈。
dv镜头上亮着红灯,忠实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万家灯火,房间里回荡着久远的叹息。
“我的愤怒,我的强大,和我的渴望,皆因你而起。”
“你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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