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个帝国的主人,帝国的正统统治者,她并不害怕来自贵族阶级的挑战。贵族们谋求的东西无非就是长久的爵位,更好的封地,以及更多的权力。可以这么说,帕尔斯女皇拥有贵族们想要拥有的yi切东西,并且这些东西也并非是不可以割舍的,只要能满足她的条件或者是她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只要舍得yi些东西就绝对能安抚好来自贵族集团的攻击。
但是特莱特所爆发出的诉求和贵族集团的诉求是不同的,他要做的,他需要的,是帕尔斯女皇无法给予他的。
正是因为畏惧,所以才让她的情绪失控,让她做了最错误的yi件事,逮捕了特莱特。
现在皇宫外游行抗议的人们还没有散去,他们想要找回yi个公道。如果是在不久之前特莱特还没有发表演说之前,这些人绝对不敢如此强硬的对抗皇室的决定。是特莱特的演说,鼓动了这些人,让他们想要寻求某种“平等”,这也是统治者们最不愿意看见的。
当然咯,政治是肮脏的,所有站在政治之外的人都这么说。
他们的举动让帕尔斯女皇左右为难,就像是骑在了飞龙的背上,飞龙高高的飞入了云间,让她骑上去容易,想要下来就难了。她如果放了特莱特,势必会增加这些人信心,也给他们足够多的动力,让他们造成更多的破坏。如果不放,面对的不仅是这些平民,还有枢密院,还有长老院以及那些贵族集团。
站在帕尔斯女皇身后的韦德yi双灵巧的手正揉捏着帕尔斯女皇的肩膀。近来喜怒无常的女皇陛下让韦德深感yi种惊惧,也让他从无边的美梦中惊醒。他注定只是女皇陛下的yi个玩物,永远不可能成为某位亲王,或者是公爵,哪怕是yi个低等的贵族。他就像那些掌权者身后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女人yi样,永远不可能有独当yi面的机会。
没有人会给yi件用来发泄的玩具yi个正式的身份,即使这个身份并不需要如何的显贵。
他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yi边继续揉捏着帕尔斯女皇的肩膀,yi边继续说道:“外面安歇粗鲁无礼的人已经退去了很多,还有yi些顽固分子没有离开,看样子他们打算在皇宫外居暂时住下来。还有,我听说”,他的话说了半句就停了下来,帕尔斯眉头yi拧,回过头瞪了他yi眼,韦德立刻低下了头,露出备受惊吓的面容。
“说!”,这个音节几乎是帕尔斯女皇从牙关中挤出来的,后面的没有说完的必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不喜欢,但是必须知道。
“他们说如果您是yi名暴君,您不放了特莱特伯爵,他们就不会离开,yi直到您将特莱特伯爵无罪释放为止。”
“做梦!”,帕尔斯女皇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音节,“我绝对不会如他们所愿!他们这是异想天开!”
就在帕尔斯女皇正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后悔的时候,特莱特已经通过简单的审查被送入了皇家监狱中。皇家监狱就像是yi个独立的城堡yi样,灰色的基调让这里看上去充满了绝望的气氛。每个士兵c每个行刑者以及刽子手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阴冷的气息,他们带着足以遮挡住自己几乎全部面容的兜帽或是面铠,只露出两只冰冷的眼睛。
他们看那些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就像是看yi只老鼠,yi块石头那样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被关在这里,无论在外面有多么大的权势,有多么响亮的名头,在进入这里的那yi刻都烟消云散了,他们唯yi的身份只有yi个,那就是政治犯。
特莱特脸色稍显苍白,脚下被拴着脚镣,走起路来时精钢的锁链拖着地面,发出金属拖行时的摩擦声。他走过不算长的长廊,进入到城堡的内部。在他面前的是数排笔直到头牢笼。牢笼很多都是空的,并不脏乱,看上去定时有人清理。有些牢笼里住着人,居住的条件还算不错,有yi张床,yi个桌子,两个凳子,以及用于梳洗和排泄的日用设备。这些设备都被牢牢的钉死在地面上,手指粗的铆钉让这些东西不可能被移动yi丝yi毫。
这些犯人们眼神麻木而冰冷,没有yi丝神采。纵然偶尔有yi两个眼神稍显灵动的,也yi脸的沮丧。
被关押在这里的政治犯,要么终老于此,yi辈子不见天日,要么即将赶赴刑场,成为刽子手的刀下亡魂。
“进去!”,身后的只露出了眼睛的士兵猛的yi推特莱特,特莱特向前踉跄着被推入yi间牢笼里,士兵冰冷的声音几乎没有yi丝情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吩咐我们,书籍,或者书信。每天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七点会安排你们在餐厅进餐,用餐结束后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还有什么疑问吗?”
特莱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镣,那士兵蹲下身子,为他解开了沉重的镣铐,然后锁上了铁门。
望着冰冷完全没有私人空间的牢笼,特莱特苦笑了yi声,只希望雷恩的安排能起到作用,尽快让他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yi连数天,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开始焦躁起来。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也不知道雷恩到底安排了什么样的后手来帮助他离开这里。在无尽的等待中,他的情绪yi点yi点开始暴走。
他不断来回走着,累了就坐下,休息够了就站起来。他找士兵要了几本书,却看不下哪怕yi个字。
就在他被关押到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在这天中午进餐之后休息时,yi名同样身为犯人的家伙靠近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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