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变的这么正常,似乎仓促了些。
而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靖王府中的仆人们也说了,这位二小姐在厨房中乒乒乓乓闹翻了天,摔盆子摔碗。
搞的厨房里面乌烟瘴气,差点儿将他的靖王府炸了。
怎么才这么一小会儿,她的酒就醒了?整个人看上去丝毫没有醉意,看上去更像是没有醉过的人撄。
而且,厨房中并没有仆人们说的浓烟滚滚,更没有被摔碎的碗还有盆子。
反倒是厨房中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各种食材与佐料也都摆放的十分整齐偿。
向来对是非看的最透彻的靖王爷,在此刻也有了迷糊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方才他在她身上施展的扶鸾阵法的缘故?
虽然他没有从穆瑾楠的生命轨道中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却无意间刺激了她被酒精麻木的大脑,令她在较短的时间内便恢复了神志?
在她神志快速恢复之后,她马上将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厨房的重新收拾妥当。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几眼,在角落中,看到了一片未有被清理干净的碎瓷片。
还看到了一些类似于汤类油状物液体。
最终,通过这些证据,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女人,是居然让他的扶鸾之术有了失败的开端。
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又怎么会有这般能耐毁掉了他的扶鸾阵?
连道具都不剩下?
君千夜眼睛的余光,缓缓扫过穆瑾楠,她眸中全是期盼,看不出任何的叵测居心。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不用了!既然酒醒了,那就带着你儿子走吧!”
君千夜一脚迈开步子,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靖王爷,您先不要急着赶我走嘛!”
穆瑾楠微微一笑,脸上,身上确实看不出丝毫醉酒的痕迹。
“我要感谢靖王爷的,还不止这一点呢!我还要感谢靖王爷肯让我们娘俩来靖王府,感谢靖王爷的悉心照顾,所以我才会酒醒的这么快!”
“本王不需要你任何感谢,现在,请带着你儿子离开!”
君千夜冷冷的一招手,朝门口的方向示意。
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两个倒霉母子马上离开靖王府,不要再给他找不必要的麻烦。
自然,他说的每一句话,字字离不开主题。
“喔!靖王爷,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还要感谢你呢!”
穆瑾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抱起双臂,吭哧一笑,继续道:
“要不是靖王爷今日带我来靖王府,恐怕,我此生真的没有机会回到真实的过去!我居然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个梦,太熟悉,太逼真,哼更太亲切……”
这句话,她是故意要说给君千夜听的。
目的在于试探,也在于引起君千夜的兴趣。
果然,她话音未落,靖王爷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陷入了浅浅的思考之中。
穆瑾楠不动声色的笑了。
这可真早要感谢贱宝小朋友。
自己那个儿子,可真有一套。
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察言观色,懂得用心分析问题,更懂得出谋划策,防患于未然。
半个时辰之前,穆瑾楠的醉意才慢慢的散去。
对于自己醉酒之后的所作所为,她也只是有一丁点儿印象。
唯一深刻的记忆就是,她要再来厨房炒几个小菜请靖王爷吃个饭。
她醒酒的那一刻,非常诡异,就好像梦游一样。
大脑被针一样的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痛的他她猛地睁开眼睛,所有的思考与意识全部归位。
意识回拢,她惊诧的发现她居然在拿着刀剁着鸡肉。
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只被宰杀好了的大王八。
脑海中,那些醉酒过程中新添的记忆被很快解开了神秘面纱。
她隐约记得,这不是她剁的第一只鸡,好像有几只鸡被她烧糊了。
扭头一看,果然,她看到厨房中间有张大桌子,桌子上面一片狼藉。
那是一盘盘被烧糊了的鸡肉。
而厨房中,更是狼狈。
不仅有淡淡的烟雾缭绕,地上还到处都是瓷碗瓷盆的碎片。
好像,这里先前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
各种碎裂,各种报废,各种牺牲……
更搞笑的是,她眼睛瞥向窗外,惊讶的发现几乎整个靖王府的仆人都齐刷刷的站在了院子里。
时不时地便会充满惊恐的朝她所在的厨房这里瞅上一眼。
她笑了一会儿,又思考了一会儿,便断定这一定是自己之前醉酒时候的杰作。
自己什么样的酒品,儿子贱宝曾经不止一次的鄙夷过。
就好像几个月前,她从未央楼中偷回来一壶陈年好酒,没有用菜肴,几口之就喝了下去。
喝完了,马上俏脸就红了。
当时,据贱宝回忆说,她将自己儿子小小的身影当成了路边的什么电线杆了,抱了半天没有撒手。
一边抱着还一边念念有词道:
“过路的神灵请保佑……保佑老娘最后一单……成功……老娘要是偷到了那佛珠手链……就封手一年……一年之内绝不偷盗……”
她晓得为何自己喝醉了酒会说这样的话——
她一直对当年偷佛珠手链失败后穿越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将之当做自己偷盗生涯中耻辱的事情。
后来好不容易将怀中这个“电线杆”认出来是自己的儿子。
她松开了手,马上进厨房要给儿子做好吃的,补充营养,促使其健康成长。
悲剧就是这样的发生的。
因为醉酒,小脑被严重麻醉,厨房里面的锅碗瓢盆,差不多被她连摔带碰的“洗劫一空”。
后来,自家厨房都差点儿被她烧了。
这次在靖王府,悲剧再次重演。
不过好在她酒醒的快,悲剧还没有完全到来,已经被她扼杀在了摇篮中。
想明白
了这一切,她赶忙将王八还有鸡炖上,开始收拾狼狈不堪的靖王府厨房。
毕竟,人家靖王爷好心好意让她来靖王府,顺道照顾她,她总不能以怨报德吧!
正在厨房中忙活着,她儿子贱宝忽然从窗户上面跳进来了。
手里面抱着一个大苹果,笑眯眯的往她这边走过来,一边啃一边面带猥琐的问道:“楠楠,你刚刚究竟对靖王爷做了什么?”
她被这小娃娃的话给问住了,疑惑的反问道:“我做什么了?我怎么知道?”
“还不承认你!”
贱宝笑的更贱了。
冲她挤眉弄眼了一阵,道:
“楠楠,本宝宝明明看到靖王叔叔脸色漆黑,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从你的房间走出来。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也是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啧啧——”
他叹了两声。
“不晓得楠楠你还有这么饿野蛮霸道的一面哈!”
穆瑾楠听自己儿子这么说了,才注意看自己的衣服。
果然,今天刚穿的新衣服上面破了好几个洞洞,破破烂烂的,好像被什么类似烧火的时候蹦出的火星子烧出来的。
可不是是衣衫不整。
她又摸了摸头发,金步摇已经换了位置,歪歪扭扭的插在上面,发髻也走了样。
可不是是头发散乱。
“你这个小屁孩!瞎说什么呢!”
穆瑾楠没好气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娘我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衣服怎么会破?好像被烧了一样?”
当时她看到,贱宝贱贱的笑容马上定在了脸上。
接着,他问了她一个非常认真的问题:
“楠楠,靖王爷衣服破破烂烂,你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你们两人都蓬头散发……这一切,你都不知道原因?”
她当时就笑了,她醉的跟一摊烂泥似的,她哪里晓得?
震惊之余,她又从贱宝那里听闻。
君千夜带她来靖王府,并不是白来的,他也想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贱宝还说,君千夜进她房间的时候,还曾经带了一个木箱子。
至于那个木箱子……
贱宝后来有提到,好像在房中爆炸了。
木屑崩的到处都是。八成,他们的衣服就是被那爆炸时候燃烧的木屑给打出来的洞洞。
贱宝说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深思。
他说:“楠楠,本宝宝看,那欧阳浩轩跟君千夜,都对你图谋不轨!他们好像想利用你做查探什么事情似的。”
这句话,好像一把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
让穆瑾楠的脑海中,奇异的浮现出了一场梦境。
那场梦,是她还在异世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她喜欢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
她喜欢在自己房间中跳舞;
她更多的时候,她喜欢穿着睡衣在房间里面跟着电视上面学跳减肥操……
她好像还梦到了自己最后一次偷盗佛珠手链的经过。
当那红色的光线穿透她身体那一刻,那种刺骨的痛意……
她仿佛再次感觉到了身体被撕裂的粉碎的那一刻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她整个身体化作血肉横飞的前一刻,她好似看到了一个漆黑的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好像是个男人,好像穿着漆黑色的长袍,好像头发高高竖起,好像冷冰冰的一张脸……
她又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可以断定,那个在旁边看着的黑衣男子,就是靖王爷君千夜。
穆瑾楠晓得,他们不是一个时空的人。
她看到的应该只是一个影像。
但是,她记得很清楚,当年被那红色的光线穿的肉碎骨裂而穿越的时候,那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
而这次将往日真实重现的时候,她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再联想到贱宝说的君千夜拿了一个奇怪的木箱进去,加之木箱诡异的爆炸……
她差不多能够肯定,她那场逼真的梦境,就是君千夜搞出来的。
正如贱宝所说,他一定想通过她想知道某些真相。
或许,君千夜是在好奇她的身份,好奇她的过去;也许是好奇那个穆瑾楠本尊的过去,本尊的身份……
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打发贱宝会穆王府帮她拿回了衣服。
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她就在厨房中继续做菜。
她要等靖王爷回来。
难道只允许他从她身上“图谋不轨”,就不允许她想方设法套出他究竟有何“图谋不轨”?
殊不知,穆瑾楠没有发现。
她留下来,压根就不是为了探查什么真相,仅仅只是为了留下来。
正如这一刻,靖王爷回来了。
看到她便下了逐客令,。
她故意说起自己那个奇怪与君千夜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梦,也是为了引起君千夜的兴趣。
进而,让她暂时——留下来。
“穆瑾楠,你做的这一桌子,都是为了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
君千夜没有继续下逐客令,而是扫了一眼桌子上面丰盛的酒菜。
“是啊!”
穆瑾楠很肯定的点点头。
“王爷您就是我的三生父母。想我穆瑾楠这辈子,经历了出生,再生,三生的过程。第一次,是我爹娘眷顾我;第二次,是上天眷顾我;第三次,就是靖王爷你眷顾我了!”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大了起来。
“我父母已经死了,我不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上天那么远,我做了菜也不能将它请下来与我同桌共饮。只有靖王爷你了,可以坐在桌前,让我为你敬几杯酒,了表谢意!”
“不用了!”
君千夜忽的一摆手。
“穆瑾楠,你若是真的想要报答本王,只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恩?什么?”
“本王不喜欢拐弯儿抹角,我问你,本王从你身上看到的那些过去,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嘎?”
穆瑾楠万万没想到,君千夜会问的这么直接。
他这么问不就是在向她坦诚,那场回到过去的梦境就是他搞出来的?
她眉头一皱。
这个问题,要是她那么容易就回答他,那么她想跟他吃这顿饭的目的,肯定就会泡汤了。
明智如她,当然要吊人胃口卖关子了!
“靖王爷,您不如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她将桌子底下的凳子拖了出来,伸手示意了一下。
“要不是我那会儿没有醒酒,我也不会想到尝试在厨房中里面喝酒吃肉这么不可思议的尝试。靖王爷,倒不如坐下?”
君千夜非常想走,一只脚马上就要挪动。
可惜,最后还是攥着拳头收了回来。
他遂了穆瑾楠的心愿,坐在了凳子上面。
“本王听着。”
穆瑾楠瘪瘪嘴,你听着,我还不说呢!听也是白听!
她嬉皮笑脸的坐到了君千夜的对面。
“王爷,您先别急嘛!您先尝尝我做的这道菜!”
她将桌上最中间的那道菜拿开了盖子。
顿时,一阵鸡肉的香味扑面而来。
“王爷,这顿酒菜,算是我答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她指了指那碗炖鸡肉。
“所以,靖王爷要我回答那个问题的话,算是礼尚往来,王爷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呢?”
抬眸,看向君千夜,发觉他脸上骤然间有了怒气。
穆瑾楠马上摆摆手解释:“靖王爷千万不要动怒,我的问题,非常简单。我只想王爷猜出我做的这几道菜是什么名字就行了!就从这道王八炖鸡肉开始吧!”
君千夜看了一眼,紧绷着脸,完全没有想要理她的意思。
“喔!王爷你不肯猜啊!”
穆瑾楠将嘴一撇,轻而易举就妥协了。
“好吧!那这道菜就过了。我告诉靖王爷这道菜名吧!它叫做‘霸王别鸡’!”
她微微蹙眉,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一边思索,一边组织语言道:
“这道菜名,听着很凄美,虽然这王八跟鸡最后在同一个锅里面双宿双栖,最后又在同一个碗里面共枕长眠。可这毕竟都是它们死了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你看,它们活着的时候。王八公子生活在水里,母鸡美女此生最怕的是水。要它们此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是不大可能。只有这道‘霸王别鸡’,才能让它们真真正正的生生世世在一起!”
君千夜没有说话,倒是脸色缓和一些。
他垂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靖王爷,其实这霸王别姬,还有一个更加凄美的故事。里面的主角,不是母鸡跟王八了,而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和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穆瑾楠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
“历史上有一个年轻的大帅哥叫做项羽。他骁勇善战,称霸一方,身边有一位美丽的红颜知己叫做虞姬。两人的感情很好,恩恩爱爱。有江山有事业,有美人,那时的项羽定然是这世间最幸福的男人。
“只是,项羽虽然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可惜他太过自信,刚愎自用,不肯听别人的劝告,终于将自己陷入了惨败的境地……”
穆瑾楠从“鸿门宴”讲到“垓下之战”“四面楚歌”“项羽大败”……
“最终,敌方一曲‘四面楚歌’,项羽自知大势已去,哀痛连连。于是在营帐中凄然长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如此悲泣之歌,马上给这对恩爱眷侣蒙上了悲剧色彩。美人虞姬当即在营帐中舞剑迎合,一支舞吧罢,竟自刎而死。后来项羽自觉无脸见江东父老,也自刎而死。哎!”
穆瑾楠叹着气,摇着头。
“想想那真正的霸王虞姬,还不如这桌上的王八炖鸡。好在后者生不能同眠,这死后也同穴了!真是可悲可叹!”
她说着说着,面露哀伤,神色悲泣,竟然情不自禁的也高歌一曲:“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你说的这是哪国的历史?”
君千夜挑眉。
“是乾昭国?风怒国?天曜国?还是渊覆国?还是辰宿荒洲以外的国家?”
“这个……这个……”
穆瑾楠听他这么一问,马上从自己悲痛高歌的情绪中回来,她无所谓的摆摆手。
“哎,算了!管他是哪一国的历史!靖王爷,咱们继续探讨这美味佳肴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你看这个——”
她打开了第二道菜。
那是一条条的细细的芹菜杆儿,芹菜杆上的最顶端是一只大虾。
它的爪子,紧紧地抱着芹菜。
“王爷,你觉得这道菜应该叫什么?”
一瞬间,君千夜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王爷。
他仍旧闭口不答,仿佛所有的事情皆与他无关。
穆瑾楠无趣的瘪瘪嘴。
“好吧!这道菜还是我告诉靖王爷吧!它叫做‘攀龙附凤’!”
她两只手开始比量着。
“你看这只大虾,活着的时候,给它一根芹菜杆,它就顺着往上面爬。我看到它爬到顶上了,就拿来一壶开水,就朝它当头浇下去。
“刺啦!那刺耳的声音过后,它的生命便定格在此处。这个姿态,就是它留给世界的最后的美好。
“所以,这道菜讲述的是一个做人的道理。做人要知足常乐,莫不可以攀龙附凤,就算真的能攀上了,也得看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个命运来担当。”
君千夜淡定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个女人,竟然有此觉悟?
“靖王爷,您再来看这道——”
后面,不管多少道菜,君千夜始终闭口不答。
穆瑾楠也不管人家究竟感不感兴趣,究竟有没有反感,到底还没有耐性……
反正她就是不吝惜口水的为某冰块王爷讲解,介绍——
“这道菜叫做‘白白嫩嫩,红红火火,吉祥富贵’。”
君千夜看着那盘
“红辣椒炒豆腐,上面放了几片牡丹花瓣”,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女人的脑子是辣椒炒白豆腐做的吗?
红里白里透着奇葩。
“还有这道菜,叫做‘游龙戏水,穿金戴银’。”
君千夜再看看这道“蒜泥炖鲤鱼”,额头的黑线刷拉拉的滑落——
这女人绝对是疯子。
“还有这道叫做……”
后面的菜一个个没有一个正常的。
“王爷,您尝尝‘霸王别鸡’……”
介绍完菜名,穆瑾楠又开始劝菜劝酒。
“您再尝尝‘攀龙附凤’。”
“还有这‘白白嫩嫩,红红火火,吉祥富贵’,‘游龙戏水,穿金戴银’。”
听完了菜名介绍,君千夜又被迫做了尝菜的小白鼠。
在与这个女人有关的世界里,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灰暗的人生。
……
“穆瑾楠,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本王的问题了?”
君千夜强忍着尝完了每一道奇葩菜,冷声询问。
“恩!可以的!”
穆瑾楠嘻嘻哈哈的点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猛地从凳子上坐起来。
“咦,等等!靖王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说!”
君千夜感觉自己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
“奥,靖王爷,我今日才发现,你的口味好重啊!刚刚你肯定去了未央楼对不?要不然,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指指他脖子上面那个若隐若现的牙印儿。
“靖王爷,怎么在你这里也流行‘爱的印记’这一说法?非要在脖子上面留下一排牙印儿才算深刻?”
“穆瑾楠,你——啪!”
君千夜摸摸自己脖子,忽的狠狠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这个牙印儿……
就是他君千夜今日觉得最耻辱最愤怒的事情。
都是这个女人干的好事。
如今,她居然不知好歹的拿出来嘲讽他?
“你最好给本王马上消失在靖王府,否则本王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哼!”
他暴怒的说完,猛地一旋身,也不再询问那个穆瑾楠还没有回答的问题。
“嗖!”
眨眼之间,人消失在厨房之中。
留下的,只有厨房的门来回“吱呀吱呀”的闪动着,好几下才停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