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和方法,无论是用手还是用嘴,都没能引起祁夜的任何反应,照理说他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不管她怎样挑|逗,他就是安然如山,唯一的反应就是……
他吐了,恶心反胃了。
他靠着营养液过了两日,摄入的食物几乎没有,所以此时此刻呕出来的,不过是黄疸的苦水罢了。月婵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但那神色转瞬即逝。
她突然站起身来,甩手给了祁夜一巴掌:“你会后悔的!”
“呵……”祁夜冷笑一声,平静的说:“我最后悔的,就是小兰将你当妹妹,我便也拿你当做妹妹来看待。”
“别跟我提那个死去的女人,那个懦弱又一无是处的女人,她不配做我姐!”月婵用左手抹了一把嘴,撩开裙摆坐在他的腿上,突然笑了。
祁夜又觉得一阵恶心,别过脸去。
月婵强制性的掰过他的下巴,祁夜冷着声音说:“是我咬得不够深,没伤到动脉吗?”
月婵一手捏住他的嘴:“你以为你没反应,我就没办法了吗?祁夜,我多的是办法让你跪着求我给你!”
祁夜突然扭动头,试图咬住月婵的手指,可这次她大概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将手抽了回去,抽得很快,整个人从他的大腿上离开,后退了两步,躲着他。
月婵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日子还长,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我希望你能幡然醒悟,反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温凉那个贱人了!”
她走到边上,将刚刚自己踢开的那个餐车又推了回来,然后蹲下身子,柔软白皙的手指,温柔的帮他拉好裤链,轻轻地拍了两下。
嘴角勾着魅惑的笑:“真好奇这小家伙生龙活虎的时候,相信你明天一定会表演给我看的,到时,我们让你的前任老婆也好好欣赏欣赏,你觉得呢?哈哈哈……”
月婵大喝一声,唤来舒清。
“相信你也不会把自己饿死的。”丢下这句话,月婵转身离开。
祁夜看着餐车上丰盛的午餐,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刚刚埋头在自己腿间的月婵,又是一股恶心劲儿返了上来。
他抬头看着正准备吩咐佣人给自己喂饭的舒清:“有水吗?”
舒清命人送来一杯清水,递到祁夜面前。
祁夜喝了一口,洗了洗嘴里的血腥味。
明天,可想而知,月婵会用怎样的手段……
‘言而有信’的月婵,在整整的二十四小时之后,才再度出现在祁夜的面前。
她身后跟着的人,依旧是舒清,舒清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注射器,一次性针头,还有不知名的药物。
“放下吧。”说完,月婵回过头来看着祁夜:“考虑好了吗?”
祁夜看到月婵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用纱布给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伤口已经彻底处理好了。他自然知道月婵问的这句‘考虑好了吗’,指的是考虑什么。
他冷漠的眼神甚至不屑多看月婵一眼,而是无所谓的瞥向一边。
月婵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那个托盘,笑着说:“这里面装的,是你迟早会向我跪地求饶的东西。”
祁夜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月婵问了一句:“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如果是你,便有意思得很!”
说完,月婵冲着舒清笑了笑:“让人把东西搬进来。”
舒清拍拍手,两个黑衣人立刻抬着摄影三脚架和一台摄像机走进来,然后将机器固定在了祁夜椅子的侧面,从那个角度,刚好能拍个全景。
料到月婵的意图,祁夜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你就一定要做到这么卑鄙的份上?”他秃鹰似的犀利双眸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的脑子盯出一个洞来。
月婵很满意祁夜现在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你们撕开我面具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把我当做卑鄙龌龊的人了,不是吗?”
“我如果一开始就将你当做卑鄙龌龊的人,就不会在我大婚当日被你这般算计。我一直以为你的心里还存有善意,不会做到如此决绝的撕破脸皮。”祁夜明知用拒绝的方式,已经不可能摆脱她了,所以,只好换了个方法,表情很是遗憾的望着她的眼睛:“这样逼迫我你能得到什么?既然我也逃不掉了,既然你说来日方长,那就利用这些日子去做一些能够让我心软的事情来,让我心甘情愿把你看做比温凉更加重要的人……”
“你闭嘴!”月婵中途打断祁夜的话:“你以为我还是十三岁时那般天真?你以为我当真听不出来你这是拖延时间的战术?你以为我会天真到认为你真的会把我当做比温凉还重要的人?这些年来我没尝试过吗?”
她一步步逼近他:“这些年来,我在苏黎世读书,帮祁明带孩子,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不吵不闹,乖巧的配合你,可是你怎么对我的?心软?呵呵,你祁夜的一颗心只会为温凉而软!别说是你的人,就算是你的一捧骨灰,我也要!温凉她什么也别想得到!”
“那就杀了我。”祁夜态度空前的冷淡,眼神坚定地看着月婵:“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我,我的一捧骨灰,你愿意如何便如何。”
“宁死不屈?”月婵笑得狰狞:“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我想让温凉好生看看,我们是怎么欲仙欲死的!!”
月婵抓过旁边托盘里的注射器,对着舒清使了个眼神。
舒清带着所有人都走了出去。
月婵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注射器,朝着祁夜的方向缓步走去,眼神里透露着一股阴狠,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期待:“这里面的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我听说,你和温凉的第一次,就是在这玩意儿的驱使下促成的。意志力再强的你,还是抵抗不了的东西。我想温凉也很愿意和我一起看着你求我的样子!”
她终于走到祁夜面前,将注射器扎进了他的皮肤里……
然而,药水还来不及推进,门外的舒清突然不管规矩的推开大门。
月婵猛地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舒清一眼。
舒清手里拿着月婵的手机,尽管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是越轨了,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手机递到了月婵面前,看着月婵开口:“大小姐,是爷。”
听到这个称呼,月婵僵了僵,松手,扭头转身从舒清手中接过电话,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舒清只好跟在月婵身后,走了出去。
祁夜看着扎在自己手臂上的注射器,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这药物毕竟还没有推进去。
就在他想着到底是谁来的电话,以至于月婵放下已经扎进肉里的注射器都必须去接听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再次从外面推开。
然而进来的却不是月婵或者舒清,而是几个穿着统一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西装,和之前月婵的人很明显是不同的装束。
祁夜还来不及分析来人的身份,就看到带头的手中拿着一个棒球棍,然后一棍子朝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他的后脑勺敲去。
没一会儿,祁夜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月婵此时此刻压根不知道发生在这偏厅里的事情,而是握着手机走到外面阳台上去接了电话。
“honey,你找我?”月婵声音极其温柔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开口。
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说你最近给自己找了个新玩具。”
“亲爱的是想插手我的事情吗?我有没有新玩具,并不影响你的千秋大业。”月婵柔着声音说:“我还是你的人。”
“宝贝儿别这么说,爷可没碰过你。爷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你可能,要换个玩具打发时间了。”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温柔。
月婵听到这话,却一下子激动起来:“安格斯你什么意思?”
“乖宝贝儿,我看那玩具你用得也不顺手,何必霸着呢!”安格斯的声音向来如此,玩世不恭的态度里,听不出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谁都可以,但你唯独不可以动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安格斯……喂?……喂!安格斯!”月婵祈求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那头的人切断了。
月婵甚至来不及和舒清解释到底电话里发生了什么,就疯了似的朝着偏厅的方向狂奔而去。然而……
那空荡荡的地方,只剩下那个钢铁铸成的椅子,以及断成一截一截的铁链子。
“啊!!”月婵尖叫着狠狠地踹了一脚那椅子,回头就给了舒清一巴掌:“找!去把他给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舒清立刻转身,一边对着对讲机里的人大声吼着要封锁古堡,一边跑出去。
然而他刚跑了没几步,就被门外突然出现的男人给堵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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