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御医检查结束,又将花少恭送来的贺礼也一起过目检查。
“皇上,太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忤逆的事情!”
姗姗来迟的皇后神色慌张的赶了进来,八成是听闻了这件事情才会如此。居然连请安都一度忘记,直接拉着楚子柏龙袍的衣角。
一时之间氛围格外的尴尬,有着让人窒息的安静。
事情的始末再简单不过了,前来祝贺的东宫太子,居心叵测,伺机想要加害皇妃刘欣意腹中的孩子,送来的玉如意被御医查出问题,直接败露了那点小心思,作为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依靠在金丝软塌上的刘欣意去完全表现出旁观的神色,仿佛和跪在地上的东宫太子毫无关系一般。
唯独听闻消息赶来的皇后不断求饶。
岂料道楚子柏情绪异常的激动居然大手一挥,直接将跪在地上的皇后甩开一段距离。
“朕亲眼所见,皇后觉得朕会冤枉太子吗?”
或许是因为太过动怒,楚子柏居然还有几分重心不稳,花少恭站的位置最近完全可以伸手去搀扶一下,可是显然这个男人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幕。
在刘欣然以为皇上会趔趄摔倒的时候,却分明感觉到了刘欣意的方向传来了一股乖张的戾气,芯片扫描后,才算是明白了几分,这个女人居然学了巫蛊彝族的玄术。
明眸善魅的一双桃花眼更是看的人以避开目光,刘欣然抿起嘴角,悄无声息的打量着刘欣意,在电光火石之间算是彻底明白了几分,难怪当初皇家猎苑时,刘欣意会一举拿下楚子柏。
原来是有高超的玄术傍身,一跃成为了关雎宫的主人,东丘国的皇妃。
在芯片的提示下,刘欣然才彻底分析了所谓的巫蛊彝族的玄术,这种诱惑人心神的旁门左道,在人情绪起伏波动很大的时候,更容易操纵。
所以说楚子柏此时的心智等同于被刘欣意掌控,看来还真是上演好戏了。
刘欣然不由看向了花少恭的位子,他反而格外轻松的对着她笑了笑。
“皇后,朕不想和你发生争吵,也不愿意牵连你,太子罔顾律法,肆意加害皇嗣,此番实难原谅……”
楚子柏愤慨道:“朕如今年过半百,对于这个意外降临的小生命欣喜不已,可是万万没想到太子会有如此歹毒之心,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朕岂能放心将东丘国的命脉交托于他的手中。”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惶恐万分的皇后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双膝下跪,在开口之前,拉住了东宫太子的手臂,呵斥道:“太子,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你做的呢?”
刘欣然苦笑了一下,是不是他做的已经不重要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别说如今面前称怒的楚子柏,明显已经被刘欣意操控,早已经丧失了自我判断的意识。
究竟是怎样的经过,已经不重要了,堂堂皇族的家丑居然当着她和花少恭的面处理,这分明就是刘欣意故意为之,正所谓杀鸡儆猴,七王爷楚子默如今是民心所向,刘欣意操控着当今的皇帝,能够拿东宫太子小试牛刀,自然会有一天会沦落到他们的王府。
在这样的场面下,始终沉默的楚安城微微抬头,那神情和目光,无不透露出绝望,他的视线穿过皇后和皇上,毫无偏差的落在了刘欣意的身上,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道:“这件事情是皇儿做的,理由很简单,亲眼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还要和自己称兄道弟,哼,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呢?”
他说着笑了笑,甩开了皇后娘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母后,原谅皇儿吧,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何来治理整个东丘国呢?”
伴随着太子决绝的口吻,皇帝楚子柏叹了一口气,“瞧见了没有,不是朕冤枉他,皇后你给朕生了个痴情的皇儿啊!”
他说着有些悲痛的摇了摇头,似乎不打算再追究下去,直接唤来了安德海,“拟诏,东宫太子罔顾礼法,觊觎皇妃,谋害皇嗣,念及尚未酿成祸端,能够悬崖勒马,废其储君之位,即日起搬离东宫,去除其皇太子金带,废为皇子。”
一字一句中彻底断送了父子之情,此言落地即可生效,皇后娘娘气大伤身,居然当场昏厥,皇太子楚安城居然无动于衷,依旧跪在原地,已然是心如死灰了。
而整个过程中,刘欣然没有从花少恭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惶恐不安,甚至连意料之外的神情都未曾发现,仿佛这一幕司空见惯!
如此滑稽的收场,皇太子楚安城被人带走,昏厥的皇后娘娘也被御医悉心照顾着。
刘欣然此番入宫的目的早已经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冲淡,伴随着皇上的旨意,借口皇妃受了惊吓,要安心静养,遣散了前来恭贺的他们。
在刘欣然走出了关雎宫之后,紧绷的神经才得到了一丝一毫的松懈,“这个局面,你早就预料到了,对吗?”
花少恭已经走过了玉石台阶,原本披在身上的袍帔搭在左手臂上,扭过头去看她。
“你打算在关雎宫的门口和我聊这些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背对着刘欣然继续往前走着,和来的时候不同,已经是午时三刻,非但没有什么阳光,反而更加阴郁起来,原本飘着小雪的天空,早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
刘欣然知道再怎么追问,花少恭也不会在这里回答她的任何问题,于是索性跟着他,一探究竟,反正她也不忌讳在闹出什么流言蜚语……
若非是顾及楚子默,她又岂会疏离花少恭,既然如今两个人形同陌路,自然无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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