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和段鸿哲正儿八经的追求来说,跟着秦子骞有一种她难以抗拒的堕落感。这个男人无不离经叛道,还是个文盲,无论是学识还是品行,都和她无法相配。
对他的底线和分寸是盲目而无耻的,她不止一次这么想,偏偏抗拒不了。
她折磨了自己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不常穿的藏蓝色的短裙,给自己的大长腿配上黑色丝袜,和一只高脚的黑色高跟鞋。
黑丝的诱惑并在黑丝本身,黑丝下的美腿才是诱惑的本体。就是因为遮盖住了这本体,才越发显得这种诱惑的神秘,不过没有一双长腿,都是白搭。
好在她有这个资本,她在穿衣镜前来回转了十几个圈,看着自己前凸后翘,这身装束的完美衬托下,她足够让看到的男人大流口水。
冷不防就被秦子骞拍了肩膀,惊的一声大叫,“啊——!”
“穿件衣服,你需要多长时间?”秦子骞有些急躁,英俊的脸对她的精心打扮毫不在意,皱紧的浓眉有些不耐烦,“就这件吧,别换了,跟我去学校,我取衣服。”
蒋雅南登时泄气,这男人的心,同样难以捉摸,她拘谨得捏捏裙角,觉得有些尴尬。有心想问他一句,又觉得不够矜持,要是他再讽刺自己一句,心情就要降到谷底。
“你的行李呢?”秦子骞看着床边摆放的一大摞衣服和裤子,视线里没有皮箱,微微一笑,“不错,轻装上阵,挺好。走吧,我回去取一些钱就去周县。”
轻装上阵,这算是哪门子夸赞?
蒋雅南没有吱声,总不能向他要夸赞吧,默默的跟在身后,一出事务所的门口,身上就感到了秋夜的凉意。她有些后悔这么精心打扮了。
秦西大学的操场里,此时聚集了一批男学生,守在宿舍楼口。
为首的正是裹着绷带的小胖子曹翰,看着身边的同伴个个身上带伤,他气不过。这种面子在秦西丢不起,秦子骞一顿暴揍,揍倒的是他的气势。
这样下去,别提学校的乖宝宝还给他按时“上贡”,只怕“秦西第一恶”的名号,立刻就得扫地。
为了确保他能够保住自己在秦西大学的位子,必须速战速决,把秦子骞再次打趴。
“曹翰,你说这小子身手不错?出拳很快?”冲他说话的,是秦西大学号称“四公子”之一的林文志。
他出身体院,在全国的武术散打锦标赛个人组取过第五名的佳绩,传说他曾经在75公斤的赛事中直接一脚踢断对手用以格挡的右臂而获胜,在秦西大学,林一脚的名声叫的比本名还响亮。
因为生得五大三粗,曾经被赵翔收下做保镖,赵翔死后,四公子的名声开始叫响,他就占据了一席,对学生会的会长慕清,展开了攻势。
慕清自然不会对这个四肢发达的林文志感兴趣,所以革命尚未成功的他,被曹翰怂恿,准备揍秦子骞一顿给慕清出气,想借这个机会,博得佳人好感。
“今天找哥哥来,就是要灭灭这小子的嚣张气焰!”曹翰在一旁愤恨的说着,捏紧了手上的钢管。
林文志看着他坏笑,“你想弄死他啊,吓唬吓唬让他知道这学校谁说了算,也就是了,没那么严重。”
“不是的,林哥,”一个缠着纱布的男生凑了过来,“你不知道,这小子邪了门,动作几乎快的不可思议。我们同时下手,还没碰到他一下,就全被打趴。”
“哦?跆拳道?截拳道?还是散打啊?”林文志有了一丝兴趣。
“没...没看清。”曹翰回道。
“成啊,我来看看,这个秦子骞有三头六臂没有。”林文志活动了一下脖子。
“文志,我们一起。”十几个男生从漆黑的教学楼里闪了出来,人人手上提着木棍。显然是比他们还早的埋伏在宿舍周围。
林文志眼前一亮,其他的三个公子哥也都在,可谓四公子全部到齐。
“这小子一来就惹了慕清,是想从今往后,没有安稳觉了。”一个男生接上了嘴。
“有我就足够了,你们就是帮我,等我收拾完这个小子再说。”林文志冲来人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放心吧,我们可不是因为慕清才来的,是她妹妹下午找到了我们系,要我们过来帮你。我是给静珊妹子一个面子。”那男生说着。
“慕...静珊?”林文志和曹翰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怪。
“你是说慕...静珊找的你们?不是慕清?”曹翰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啊。有问题吗?”
“慕静珊死了快一年多了。”林文志扭过头说道,他遥望着图书馆的方向,看着秋风吹动树杈,觉得整个心情都开始低沉。
居然是选择了晚上来堵截。
“不可能!她下午就来了教室!”男生反驳着,一脸的惊愕。
“没错,就是她,也来了我的教室啊!”身边的人在旁边附和。
“你们见鬼了吧?她又不是秦西大学的学生,去年开着摩托车在咱校区里练漂移,飘到了图书馆门口,一头撞在柱子上血肉模糊,死了都一年了。”
“对啊,这事你们都知道啊,当时赵翔还在学校,慕静珊的父母早就不管她这个小太妹了,最后是赵翔和她的车手男友送的殡。”
“不是吧...”面前的男生开始觉得无法接受,好像一年前是有这么档子事儿,自己当时有所耳闻,但是因为不是自己学校的学生,也没有多加注意,从来不知道,那就是慕清的妹妹慕静珊。
本来嚣张气焰不减的场面,登时在几句话中,开始变味。
整整二十个学生被风吹过,站在宿舍楼前的小路上有些迷茫。头顶的路灯突然开始不规则的狂闪,嗡嗡的发出电流声。
伴随着女人幽幽的啜泣,一个女人的影子步履蹒跚从学生面前缓缓而行,从那背影去看,是个长长直发的少女。曹翰屏住了呼吸,滋啦一声如同电流,那女人就消失了。
啜泣声始终萦绕着他的耳膜,没有停下的迹象,突然哭声没了回音,猛地在他耳边哭了一声!
他出了一身冷汗,背对着自己的长发少女,正站在闪烁的路灯下,肩膀随着哭泣轻轻颤着。
头上的灯泡啪地炸裂,哭声随着灯泡灭掉戛然而止,一只腐烂的青白右手,攀上了他满是汗珠的胳膊,咔吧一声,自黑暗中,一张浮肿的脸带着浓重的尸臭,迅捷地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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