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行医数十年,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又同样都是身为男人,自然是能够理解韩守礼此时的心情,所以倒是没有因为韩守礼的态度感到气愤,而是语气淡淡的说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了,这么普通的病症自然是不会看错,当然了,若是韩老板信不过老夫的医术大可去别家医馆看看,不过我劝韩老板还是趁着病情尚不重的时候尽快医治的好,不然放任这病继续发展下去不出一年可能就会影响行房之事,到最后严重的时候还有可能会伤及性命。”身为医者的刘大夫把病情都讲清楚了也就算是尽了心,至于听不听那就是韩守礼自己的事情了,所以说完便不再理会处于震惊中的韩守礼,又见小徒弟已经收拾好了药箱便出了吕记杂货铺。
韩守礼也知道刘大夫家世代行医,是不可能误诊的,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得这样的病,心下不甘的韩守礼不顾韩老太太等人的询问飞身就跑了出去,随着一家一家医馆跑下来,韩守礼最终还是相信了刘大夫的话,那就是他真的不能让女人受孕,而且仁济堂的那位从聊城来坐诊的老大夫还把他得这病的原因和时间都给说了出来,他这病并不是他自以为的是跟太多女人乱搞而累出来的,而很可能是因为外力伤了腰腹导致的,韩守礼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除了在临水村那次被刘山水暴打是伤到过腰以外,好像就没受过什么伤,想到这里的韩守礼就越是恼恨花氏这个女人,自己可还是为了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还得了这种难以启齿的病,可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背着自己偷人,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的水性杨花,当初不就是背着刘山水跟自己偷情的吗,而自己就为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闹得家宅不宁的,这让韩守礼心中是怒火中烧,满心愤恨的韩守礼发疯似的跑回了吕记杂货铺。
此时的吕记杂货铺里只有小伙计在前厅招呼着客人,韩老太太因为花氏生了个女儿,又花了那么多银子,所以在韩守礼跑出去以后便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的回了家,王氏见韩老太太都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因为花氏挨了韩守礼的一顿毒打,自然是不会留下来照花氏,带着潇然紧随着韩老太太回了家,韩守仁这个大伯子自然是不好留下来,所以也回了自家的酒楼,等到李氏抱着吃饱了的孩子回来的时候,看到铺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小伙计和还在昏睡的花氏,无奈的李氏只好抱着孩子先回了家,这个时候的李氏也没想到因为这样救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命。
发疯般的跑回吕记杂货铺的韩守礼没有理会前厅的伙计和客人,径自的走向了后院,花氏刚刚生了孩子自然是不能挪动,当然也没有人挪动她,所以这会还躺在杂货铺的后宅里,守礼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花氏所在的屋子,韩守礼一进门就看到了花氏还躺在炕上昏睡着,却是不见刚刚出生的孩子,这让怒火中烧的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花氏的身上,伸手抓过花氏的头发就将人扯到了地上,一点都没有顾念两人以往的情谊,抬腿就是一脚一脚的踹向了地上的花氏,一边踹着一边厉声骂道:“你个贱人少在这里给我装死,你赶紧给我起来,那个孽种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说着韩守礼一边咒骂一边在不大的小屋里翻找了起来,他也是被气疯了,这屋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哪里能藏得住孩子,再说,一直昏睡的花氏并不知道自己的丑事已经败露了,又哪里会事先把孩子藏起来。
花氏是被韩守礼的一顿突如其来的狠踹生生跟疼醒的,在听到韩守礼口中的咒骂和翻找的举动,花氏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心中紧张的她赶忙使劲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装出一脸懵懂委屈的仰头看着韩守礼道:“守礼哥你这是怎么了,妾身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惹得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韩守礼本来是因为花氏没有醒过来觉得打起来不解气才想着要拿孩子出气的,这会见花氏已经醒了过来,又找不到孩子就回身继续往花氏的身上踹去,口中还在不断的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偷汉子的婊子,竟然敢给老子带绿帽子,事到如今还敢嘴硬,你最好老实的说出那个奸夫是谁,不然老子今个就先打死了你,再去掐死那个小孽种。”韩守礼越想越生气,用力的一脚把花氏踹翻在地,踩在花氏的肚子上恶狠狠的说道。
刚刚生完孩子的花氏哪里经得起韩守礼这样的力道,顿时就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可还是咬着牙仰着满是汗水的小脸看向了韩守礼说道:“守礼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奸夫孽种的,孩子可是我和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花氏生了孩子就昏睡了过去,自然是不知道孩子被李氏抱走了,这会见到韩守礼发疯,作为母亲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往炕上看去,见炕上除了被褥之外哪里有孩子的影子,心下便是一惊,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韩守礼踩在自己身上的脚反扑向了韩守礼厮打起来,嘴里也是不住的喝骂道:“韩守礼你个王八蛋,就算真的有什么错那也是我的错,一个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有什么错,你把她怎么了,我还我的孩子,你把她还给我你这个王八蛋。”
韩守礼没想到花氏居然还敢还手,所以一时大意的他脸上被花氏挠了好几条血痕,这让本就盛怒中的韩守礼越发的愤怒了,伸手抓过花氏的头发就把人往外甩去,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花氏咬牙切齿的喝道:“屁的我们的孩子,老子为了你让刘山水打的根本就不能让女人受孕,那个孽种这么可能是老子的,你今天要是老实把那奸夫的名字说出来老子就饶你一命,不然你可别怪我心狠,把你这个贱人浸了猪笼。”韩守礼是真的很喜欢花氏,要不当初也不会为了留下她闹腾成那样,可这越是喜欢的人背叛就越是让人愤怒,这会的韩守礼能保持理智没有把花氏往死里打就是想知道那个奸夫的名字,不然这花氏现在可能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屋里的打闹声不仅把前厅的小伙计吸引了过来,还有几个刚刚在铺子里买东西的客人和周围的邻居也都围在门口看着热闹,听到了韩守礼这话都是不禁窃窃私语的议论着,盛怒中的韩守礼光顾着找花氏算账,并没有注意到门口那些围观的人,直到这会听到有人说话才惊觉门口站着不少的人,而众人议论的话语让韩守礼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脸上也是火烧般的腾地就红了起来,被众人那戏虐和嘲笑的目光盯得恼羞成怒的韩守礼冲着人群就是一身怒吼:“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说着就把桌上的茶壶茶杯等物往人群里扔去。
住在这附近的大多数都是原来赵家村的人,而韩守礼在赵家村的人缘显然是不怎么好的,所以这会看热闹的人并没有对本是受害者的韩守礼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反而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发疯的韩守礼,有那不怕事的人还笑嘻嘻的冲着韩守礼喊道:“韩老三,别人的媳妇你可是没少睡,怎么如今轮到自己便受不了了,不过你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人家睡得只是你个小妾而已,你那媳妇可是没人敢睡的,说起来还是你赚了。”说话这人是韩老三家原来的邻居赵明德,也就是用了六十两银子跟韩守礼换了地的人,原本臭味相投的两人可是最好的酒友,可这赵明德前两年死了发妻,在去年四十多岁的他娶了个十几岁的漂亮小媳妇,开始他还不时地沾沾自喜的跟韩守礼炫耀自己这个媳妇怎么怎么好的,可后来他渐渐的就发现来自家喝酒的韩守礼看自己那漂亮小媳妇的眼神有些不对,这让熟知韩守礼品性的他有了防备,果然在一次他特意设计下,以为自己不在家的韩守礼跑到了他家对自己媳妇动手动脚的,心思深沉的他当时也只是装作临时回家取东西吓跑了韩守礼,没有揭穿他,却是从那以后就将韩守礼给恨在了心上,这也是他后来骗韩守礼那块好地的原因,就是为了报复这个连朋友的妻子都不放过的人渣,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勾搭别人媳妇的事情他也没少做,可人的略根性却让他只看到了别人的缺点,而看不到自己的,一心就觉得韩守礼对不起自己。
听到赵明德这话韩守礼的脸色当即就是一沉,暴怒的冲着赵明德就冲了过来,想到赵明德骗了自己那块好地,自己没找他算账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竟然还敢出言挤兑自己,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本就处于盛怒中的韩守礼哪里能忍得住,揪着赵明德的衣服领子就是一拳,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你个王八蛋,缺了大德的东西,骗了老子的地还敢在老子面前嘚瑟,早晚让泽枫把你给发配到边城去。”
赵明德一直就防着韩守礼呢,哪里会被他打到,在韩守礼拳头刚刚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躲开了,顺手揪住了因拳头落空而重心不稳的韩守礼的衣领,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韩守礼的脸上,看着被自己一拳就打倒在地的韩守礼轻蔑的说道:“还把我发配到边城去,这话你也就能糊弄糊弄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吧,还泽枫呢,叫的倒是挺亲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韩家二房和三房之间的矛盾吗,你以为临水村的刘山水在明知道你是宁远候未婚妻的三叔还敢把你打成重伤是因为他不害怕宁远候吗,那是人家事先去找了宁远候了,人家宁远候亲口说不管这事那刘山水才敢动手的,你还真的以为人家宁远候会待见你这个没事就怂恿着老太太去人家岳丈家闹腾要银子的三叔吗?没把你送去边城都算便宜你了,还想让人家帮你出头把我发配到边城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本来赵明德也不是十分肯定韩家二房三房的关系僵到什么程度,可上回自己骗了韩守礼的地以后也不见秦泽枫对自己有什么报复性的举动,这才让赵明德肯定了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秦泽枫是不会为韩守礼出头的,这也是他敢当面羞辱韩守礼的原因。
赵明德的话说得韩守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自己也知道悠然不待见自己,更是因为王氏和分家的事情弄得见到他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这使得秦泽枫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可这些事情自己知道是知道,如今被别人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还是让韩守礼有些难堪,可无奈打架不是人家对手的他现在正被赵明德骑在了身子底下,也只得在嘴上不饶人的骂道:“你个王八蛋,我们两家的关系就是再不好那我也是他三叔,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秦泽枫也不会看着不管的,不信你就试试看。”说着韩守礼也不再挣扎,十分光棍的梗着脖子一副任凭赵明德打的样子。
这样的韩守礼倒是让赵明德不敢再动手了,有些讪讪的起身拍了拍手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打你老子还怕脏了手呢。”说着就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出去,他现在也算是生意人了,这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影响他家的生意就不好了,可是犯不着跟这样的疯狗计较。
重获自由的韩守礼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冲着围观的人群吼道:“看什么看,还不都给我滚出去,再留在这里老子就去衙门告你们擅闯民宅,把你们都抓起来。”
虽然韩守礼面露凶狠,可围观的人经过刚刚那一闹腾,显然是都不怕他了,就在众人对着韩守礼指指点点的时候,韩老太太那有些尖利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这又是闹腾什么呢,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韩老太太边说边推开众人走了进来,却是被韩守礼眼角的乌青和嘴角的血迹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尖声喊道:“老三啊,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连你都敢打,看我不找让泽枫好好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显然韩老太太平时也是没少拿秦泽枫吓唬人,这话说的是无比的顺溜。
让韩老太太没想到的是她自以为威风凛凛的一句话却是换来了围观人群的一阵哄笑,看着一副懵懂的韩老太太,韩守礼的脸如同火烧般的,赶忙拉着韩老太太进了屋,回身插好门,把看热闹的人都关在了门外才开口问道:“娘你怎么过来了?那花氏生的孩子呢?”刚刚把话问出口的韩守礼顿时觉得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似的,眼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惊觉本来趴在地上的花氏不见了,想来是趁着自己刚刚和赵明德厮打的时候偷偷的跑了,这让韩守礼顿时怒火大盛,转身就要出门去找人。
韩老太太见韩守礼要走赶忙伸手拉住了他问道:“老三啊,你这又是闹腾什么呢,这花氏就是一个妾室,要是真的惹你生气直接卖了就好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虽说她是你的妾室,可我却是听说,那花氏的几个哥哥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要是你真的把那花氏打出个好歹来,她那几个哥哥说不准要讹你多少银子呢。”这韩老太太是被杂货铺的小伙计给找来的,原来小伙计见韩守礼下了死手打花氏,因为自己不敢阻拦盛怒中的韩守礼,所以机灵的小伙计急忙跑去韩家找了韩老太太过来,老太太虽然因为花氏生了个女儿不怎么待她,可这花氏到底是儿子的小妾,就算是生了个女儿也不该在她刚生完孩子的时候往死里打啊,最主要的是这要是真的把人打坏了还要花银子给她治病,所以这才急忙跟着伙计跑了过来。
听到韩老太太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着银子,本就因为花氏逃跑而脸色阴沉的韩守礼彻底的黑了脸,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韩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娘,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到底做了什么,以她做出来的事情我就是打死她都不冤枉。”别说花氏就是个小妾,也就是个奴才而已,就算是正妻若是被丈夫发现偷人的话也是可以活活打死的,若不是他想要抓出那个奸夫的话,刚刚他就下狠手打死这个贱人了。
韩老太太这才注意到了韩守礼的脸色不对,急忙开口问道:“老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花氏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的气?”韩老太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儿子一向很宠爱这个妾室的,为了这个花氏原本在家里十分得宠的潇然可是也挨了韩守礼好几顿的打了,也不知道这花氏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儿子生大么大的气。
韩守礼见老太太一副自己不说明白就不放手的架势,无奈只得痛苦的捂了脸闷声说道:“娘,这花氏生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她在外面偷汉子生下的野种。”反正外人都已经知道了,就是自己不说韩老太太早晚也都会知道的,所以虽然难以启齿,可韩守礼还是把这事说了出来。
韩老太太被韩守礼这话说得呆愣在了当场,过了好半天才一副不敢相信的问道:“老三啊,这事可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你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真的抓到什么证据了。”花氏这阵子虽然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一些不讨喜的事情,可在这之前还是很会来事的,韩老太太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要说她在外面偷人,韩老太太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见韩老太太不信,韩守礼痛苦的蹲在了地上,用拳头锤了锤地面恨声说道:“娘,要是没有根据的话我哪里会把这种丑事往自己的身上按,刘大夫刚刚给我把脉的时候都说了,他说我、说我根本就不能让女人受孕,娘,你说这个贱人要是不偷人那她刚刚生的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此时的韩守礼眼中怒火大盛,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抓住花氏以后要怎么处置这个让他沦为笑柄的贱人。
一听是这个原因韩老太太倒是送了一口气,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这么回事呢,你个傻小子,你要是真的不能让女人受孕那傲然他们几个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王氏当初可是一直在我眼皮子地下生活的,她总不会也是偷人了才生下傲然他们几个的吧,我看这事一定是刘大夫那老东西误诊了,回头你看娘不去拆了那保和堂的招牌,居然敢这么咒我儿子,真当老娘是好惹的不成。”说着韩老太太就撸胳膊挽袖子的一副要去找刘大夫算账的架势。
这回反倒是韩守礼拉住了韩老太太,满脸通红的解释道:“娘,不是人家刘大夫误诊,我刚刚出去可是把镇上的几家医馆都跑了个遍,所有的大夫都是这么说的,仁济堂的那位吕神医把我这病的起因和患病的时间都说的清清楚楚了,我这病就是让那临水村的刘山水打出来的,那可都是前年秋天的事了,我从那个时候就不能让女人受孕了,你说花氏生的这个孽种怎么可能是我的。”现在的韩守礼可是懊悔不已,他刚刚也是被孩子不是自己的这件事给弄得有些懵了,要是还有一点点理智的他也不会傻乎乎的跑遍了镇上的医馆才相信了自己病了的这个事实,要知道韩守义可就是个大夫,自己要是去找他的话也不会闹得整个白云镇的大夫都知道了自己得了这个丢人的病,他也正是因为在事后才意识道自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失去理智的在打骂花氏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门外围观的人,以至于自己这点丑事被那么多人听了个正着,这下他韩守礼可是真的要成为整个白云镇的笑柄了。
韩守礼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让韩老太太身形一个踉跄的跌坐在地上,随即就趴着大腿哭骂道:“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我家三儿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碰上这种倒霉的事啊,花氏这个贱人,老三啊,你可不能再心软了,这样的贱人一定得把她浸猪笼。”说着韩老太太就在屋里四处查找起花氏,可除了炕上凌乱的被褥之外,哪里有花氏的影子在。赶忙出声问道:“老三,那个花氏呢,这样的贱人可是不能轻饶了她。”
“可能是趁着刚刚我和赵明德纠缠的时候偷偷跑了,一会我就去衙门报案,她一个逃奴,又是刚刚生了孩子的女人想必也跑不到哪去。”这也是他这会不急着出去找人的原因,花氏在衙门登记的身份是韩守礼的妾室,在大雍妾室等同于奴才,这逃跑的小妾自然也可以当成逃奴论处,被抓回来都是死路一条,而且还是会有官府的衙役帮忙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