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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漫,我知道你介意萧雁落把我放出来……”

    女人躬身在车窗外说了许多,

    低低的声音,听得出,饱含感情。

    关漫一直靠着驾驶椅背,目视前方,也没打断她的话。听着。

    最后,

    “说完了?”口气也淡,

    女人一时不敢说话,

    可是,

    好似已有感觉,就此,要断了……

    “以后不必再见了。”

    果然,

    没有一句废话,

    车窗又缓缓而上。

    关漫漠艳的脸庞渐渐消失在视线内……女人只觉心中一阵极痛,偏又一种强烈的无能为力,别说追随了,就是想再仰头看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车里,

    关漫立即回了头。

    冬灰窝在他后方的后座下,稍抬头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是和你同一时期也被关押在洪桥监狱过。”

    冬灰回头看向他,是好奇的样子,“她犯了什么事。”

    “男友交通肇事逃逸。她替男友顶罪。”

    冬灰摇摇头,“真傻。”

    “她占了你的好牢房,事儿是这么阴错阳差开始的……”关漫据实以言,没有欺,没有瞒,没有因为自己和雁落不和,就抹杀当初他三哥如何还是良苦用心想照顾好她,甚至,还实事求是解释了一下之后萧雁落为什么会放出顾婷,无非涉及党争。无利不用的手段罢了……关漫之后在冬灰跟前都是这个样子,不是说欺,不是说瞒,也不是说什么都直言不讳,事实,这些不取决于关漫如何,全凭冬灰想不想知道,她若想,关漫必定实话;她不想,关漫一个字也不多提。

    孟冬灰听着,一直也没说什么。所有的事儿都过去了,她还有什么好说好想的呢?何况有些事是她如今没精力也没兴趣去深想,例如,他们弟兄几个内斗成啥样儿了……这些,冬灰更不得去碰,太遥远了,距离她的安逸享乐日子也太遥远了,如若不是牵扯着舅舅,她孟冬灰甘愿这么老实被箍在军校里过苦日子呀?老早,她就野四方了……

    关漫今年这个生日着实难忘,

    因为除了得了冬灰的厚礼叫他欢喜,

    晚间,发生在钓鳌台的一幕也是太叫人兴味非常。

    老七今年真是得脸,元首亲自在钓鳌台设宴为他庆生!……估计,他的兄弟们没几个不这么想。

    当然。“得脸”的原因,估计也都想转得过来:

    一,老七才住过院,元首慈爱,儿子大病初愈。又逢生辰,自是得着重关爱下。

    再,老七跟萧雁落毕竟一个妈生,他俩关系好不好无所谓,要的是元首心安。才“发落”一个儿子远去西海,留下来的这个,自然看着都心生怜爱……

    钓鳌台,

    也是关漫出生的地方,

    它位于太极宫右路,南极海中的仙岛皇宫。始建于明。清顺、康年间曾两次修建,是帝王后妃的听政、避暑和居住地。因其四面临水,衬以亭台楼阁,像海中仙岛、神人垂钓之所,故名钓鳌台。

    钓鳌台岛北有石桥与岸上相连,桥南为仁曜门,门南为翔鸾阁,正殿七间,左右延楼19间,是南极海的最高点。其南为涵元门。内为钓鳌台主体建筑涵元殿。涵元殿北有配殿两座,东为庆云殿,西为景星殿;殿南两侧建筑,东为藻韵楼,西为绮思楼。藻韵楼之东有补桐书屋和随安室。乾瀛时为书房,东北为待月轩和镜光亭。绮思楼向西为长**屋和漱芳润,周围有长廊,名为“八音克谐”,及“怀抱爽”亭。含元殿南为香扆殿,由于岛上存在坡度,该殿北立面为单层建筑,南立面则为两层楼阁,亦称“蓬莱阁”,位于蓬莱阁的二楼建有茶室,凭海品茶,是为一景。钓鳌台岛最南为迎薰亭,正对新正门。钓鳌台山石花草,水天一,楼阁亭台。金碧辉煌,拥水而居,秀美宜人。

    好,这么个仙界地儿,

    在里头出生的。还真唯有关漫一人,

    真真儿仙奢里下来的一孩儿,难怪他一生安享奢雍人生……

    酒席在蓬莱阁办的,

    元首未到,人人也不得坐上席。

    兄弟们都在阁下的石路边站着说话儿,

    当然还是一派祥和,

    聊的,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家长里短,走走手足间的亲近。

    按说这是家宴,又是给老七庆生,老七未婚,他几个嫂子出于关爱,应该也列席参加的,

    但是元首这次并未召见外戚。连关漫的母舅家也没邀请人来,

    纯他弟兄几个,

    于是,看看酒席,都是些硬菜,喝酒的菜。

    除了老三老九,该来的看看都来了……诶,差一个。老二。

    大哥还在问呢,老二爱凑热闹,今儿怎么不积极了?

    又看看廊上翘着腿坐着玩手机的老八,笑起来:小步也越发沉静了,手机里有个啥,一天到晚离不开……

    关漫抬头看一眼小步,知道这几天小步心里不舒服,

    自看了冬灰的处境。小步是由心心疼,可又力不从心,想帮帮不上呀,小步也知道这些“表面的艰苦”根源在哪里,不是说他去给她送去暖和的被褥,让全校开放暖气就解决得了的……于是小步心中闷郁,自然脾气也不好。

    然而关漫并不知道,今儿白天可发生了大事的,这才直接造成眼下长空的“迟到”,且导致立即接下来的冲突!……

    二哥来了,

    脸一看就不是很好,

    挺着面儿,还是跟诸位兄弟见了礼,给关漫祝了生,

    又是大哥笑着说。你最是个饭局积极的,怎么今儿倒来个姗姗来迟,

    长空还忍着的,嗯,有事。

    大哥又一手虚扶着老二的背,抬手招呼亭台廊上坐着的小步:八弟,你二哥来了怎么也不下来打个招呼?

    事后,关漫想起这一刻“大哥的活跃”,心中冷笑,老大眼线密布。却都是些不中用的,不过哪个和哪个真针尖对麦芒了,那是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了他,所以,这会儿,他专门挑事儿呢……

    老二看过去,

    谁都见到他眼里的阴沉密布了,

    小步倒是无动于衷,看都不看下边儿一眼。

    当时声咽和关漫都还不清楚白天发生的事,小步也没提起,

    互相看了一眼,已有默契,知道肯定招老二了,且,惹事儿不小,要不长空连脸面上的隐忍都不讲了,这可是在宫里!

    却还是没想到,老二这会儿是真忍不了了,

    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老二突然冲上去,照着小步就踹过去一脚,

    “混账犊子!你不知道那是你二嫂的车?她要真在车上怎么办!活活被你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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