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俨”
“倒没见她如何,只是奴婢见那徐氏派了人出去,鬼鬼祟祟的,让人跟了,似乎找了什么道士。”
“哼,道士,这是真把当妖怪呢。”宋依依撇撇嘴,目光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等着,到时候非吓他们一吓不可。”
“小姐,可这装神弄鬼不会出纰漏吗?稔”
“我想应该不会,到时候咱们这样……”宋依依低声跟珍儿说了计划,珍儿恍然大悟,点头道:“这样好,到时候一定会吓着他们,嘿嘿,那可就有趣啦。”
“是他们自己非要折腾,这可怪不得我。”
这世上总是越神秘的东西越稀奇,总会有许多让人感觉到恐怖的东西。
越是弄不清楚她的来历,就会有人越发感觉神秘,不敢对她如何。
“走吧,出去,别让人发现了。”宋依依看了眼外面,转身出了冰窖。
宋家人并不清楚她打算如何,宋依依也没打算说。
天色已晚,暗影中隐藏的京城步入了黑暗之中。
萧清城这一晚呆在宣王府中,刚刚去见过宣王妃,商量了下妹妹订婚之事。
宣王妃看着他,不由得叹道:“城儿,你如今也不小了,是该张罗婚事了,娘虽知你一贯有主意,但是这事儿你父王和我都很着急,要是你没什么想法,我就让人帮你张罗了。”
萧清城目光微敛,清俊的脸庞在灯光下看不清思绪,鸦青的发垂落,仿佛浊世佳公子,带着几分淡淡的邪魅,这般容貌家世,也难怪引得京城无数女子惦念疯狂。
“母亲,此事不必您费心了,孩儿已有主意。”
宣王妃愣了下,惊喜地问道:“是吾儿有喜欢之人了么,说说,是哪家的闺秀?”
萧清城嘴角噙着笑容,温声道:“母亲,孩儿早晚会成婚的,您不用着急,此事我已有主意。”
宣王妃蹙眉,“你这孩子,罢了,你一贯有主意,我便是说了你也不肯听的,不过别的不说,你早点给我娶个媳妇进门才是,正好,过些天端午,到时候玉带湖还有龙舟赛,各家千金去的很多,你记得物色一个。”
萧清城微微一笑,“好的,母亲,儿子一定会给您找个满意的儿媳。”
宣王妃见说不动他,便只能随他,萧清城说了会儿话出来,回了自己院子。
“世子,要沐浴么?”
“嗯,准备一下。”
下人张罗着沐浴,萧清城看了会书,才起身脱下衣袍,进了浴室沐浴。
今晚无风无月,天空有些阴沉,宣王府只有宫灯明亮,来往侍卫奴仆森严。
侍女进门伺候他沐浴更衣,看世子脱去衣袍后骨骼分明,肌理劲健,看外表是翩翩公子,内中却是身形修长俊美,仿佛猎豹。
侍女红着脸伺候,萧清城面色淡然,入了水,水中放了药,是药浴,舒缓疲乏。
“世子,奴婢给您按揉一下吧。”
绿衣婢女声音柔得仿佛能滴水一般,她是萧清城身边伺候的大丫头,从小伺候,生得窈窕丰润,面若桃花,此刻更是满目柔情,贪婪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萧清城挑眉,嘴角上扬,仿佛几分邪气,“绿绮又习了什么新法子?”
“世子试了便知。”婢女娇滴滴地给了个媚眼,她身为萧清城的大丫头,早就是被王妃默认的通房丫头,将来若是萧清城成婚了,她肯定是做妾的。
而萧清城又是这般品貌,身边的丫头哪有不爱的,自他十多岁就不知道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也算是万花丛中过,见惯风月。
这绿绮是他的通房丫头,为人一贯知情识趣,在王府中也算有地位之人。
萧清城见惯风月,如何不知她如何想法,不过调侃一二,靠在浴桶中,桃花眼儿微微闭起,淡淡道:“嗯,那就见识一二。”
绿绮便上前为他按揉太阳穴和头部等穴位,女子的手轻柔地按揉,让人舒适,身上馨香的香气与浴室中蒸腾的水雾一起汇成了暧昧的气氛,让人动心迷情。
绿绮有心,手指渐渐往肩膀按去,渐渐滑落。
“世子……”女人的声音柔媚地仿佛能滴水。
萧清城忽然睁开眼睛,面色杀气浮现,在绿绮惊讶的目光中,男人扯过衣袍窜了出去。
“谁!”
内室中黑影一闪而过,似乎正在翻找衣服,被他发现,顿时要逃,萧清城身形极快,直接上前擒拿。
“来人,有刺客,保护世子!”外面小厮的惊呼声传来。
那黑衣人见状,忽然手上一弹,不知什么东西落在衣物间,顿时点衣物,一道浓烟升起,那刺客夺窗而逃,快若闪电。
侍卫进入,萧清城追到窗前,面色冷凝,冷声道:“追!”
“世子——”绿绮惊呼一声跑了出来,见他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周遭如临大敌,侍卫们团团围住,萧清城冷声召唤王府其他巡逻的侍卫抓捕刚刚闯入之人。
不多时,小厮就发现了问题,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世子,您的衣服都被烧毁了。”
萧清城眸光一凝,光芒微动,回眸看了过来,抬脚走了过去,便看到衣服在烧,而之前放在那的东西已经毁了
他面色难看起来,“手帕呢?”
“那只帕子也烧了。”小厮知道自己主人最近对这帕子很是喜爱,时常看到他把玩,这帕子也算名贵之物,如今却是突然毁了,心中不由得紧张焦虑。
萧清城面色瞬间冷了起来。
周遭的气氛骤降,他那平日里邪魅带笑的脸庞此刻顿时阴沉可怕。
“很好。”萧清城低低地冷笑起来,让人遍体生寒。
“派人去追!”
小厮低着头不敢说话,萧清城却是冷声道:“毁了就毁了,现在先去抓到那人再说。”
什么?
小厮有些奇怪,之前不是还看世子很喜爱那帕子么,他可是知道那手帕的来历颇为香艳,今日这帕子却突然被毁,让人不得不想多了。
“是。”但他不敢多问,立刻带人去追此刻。
绿绮过来轻声道:“世子,好在只是损失了点衣服,不知是什么狂徒竟敢到我们王府来。”
萧清城忽然轻笑起来,面色像是嘲讽,像是意料之中的淡然,“我知道是谁。”
“知道?公子知道是谁?”绿绮奇怪道:“那您干吗不让人去拿下他们呢?”
萧清城起身走到那烧毁的衣物前,火光已经被熄灭了,此刻只剩下一些灰烬。
那帕子剩下一角,纯白的帕子甚美,触手温凉,一看就是上等宝物。
只是萧清城却是唇角上扬,那双桃花眼中露出几分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带着几分邪气,把那剩下的一角随意扔了。“收拾了。”
绿绮奇怪地看着他,见萧清城转身回了浴室,忙跟了上去。
公子总是让人无法看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本来该是生气的事情,为何他的态度却是这般?
绿绮有些奇怪,上去服侍萧清城沐浴。
奇怪的是,经过这样的插曲,萧清城倒还有心情沐浴,绿绮都被刚刚的事吓了一跳,这时候还未回魂。
过了会儿换上干净的衣袍出来,房中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宣王得了消息赶了过来,萧清城的弟弟也过来了。
“没事吧,这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夜探王府!”宣王脸色铁青,得知萧清城的衣物被毁,也是奇怪。
“无妨,那人只是想偷些东西,未让他得逞。”萧清城淡淡道。
“大哥,这可不是小事,有歹人如此大胆,府中侍卫也有大过,若是哪天出现刺客如何是好?”
宣王的次子萧明瑾担心地道。
“父王,府中安保是该注意,之后儿子会让人好好训练他们,务必使府中铁通不漏。”
<萧清城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暴怒,宣王说了几句,得知刺客被刺伤了逃走,现在正在追逐,骂了两声,叫了今晚值守的王府守军责罚。
萧清城面色平静,劝了父亲和弟弟去休息,让人不要去打扰宣王妃,不要把此事告知。
夜色深沉,俊美的男人神色莫测地躺下,准备休息,旁人都以为世子冷静,为他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而赞叹。
可是,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世子,奴婢今夜守夜,陪您吧,不然奴婢不放心呢。”绿绮娇声说道,满目担心,“万一真有什么歹人,奴婢誓死也要保护您。”
萧清城挑眉,轻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凉薄,看似温柔,桃花眼中却是暗影深沉。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今晚不想人陪。”
绿绮不死心,还想再说话,却被他目光微眯,顿时吓得不敢再说话。
“下去。”萧清城面色淡漠,绿绮不敢再说话,知道此刻若是她敢说什么,定会惩罚。
这位公子平日里看着好说话,然而心思狠辣,杀人不过随手之事,对于女人来说,这般邪魅的男人总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绿绮也不意外,但是,此刻她却感觉到畏惧,点了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换个香,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绿绮惊诧地看向萧清城,“世子,这,那奴婢要换什么香?”
萧清城敛眉,“什么香也不要用,难闻。”
绿绮顿时咬住嘴唇,但不敢反对,委屈地退下了。
她身上用的可是上好的香,怎么会难闻,可是新制的花香,花了不少银子买的上等货。
可世子却说不喜欢,让她很是郁卒。
屋中无人,萧清城放下床帐,躺下,手一翻,忽然从床头翻出一个暗格来。
他伸手一掏,却是取出了一方洁白的手帕来,触手温凉,只是有些像是使用过了,显得有些陈旧。
手帕似乎熏过香,那香气清新淡雅,似乎带着她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入心入魂。
萧清城嘴角勾起,那手帕竟赫然是那只本来该被烧毁的帕子,可此刻,却完好无损地在他手中。
萧清城漂亮的桃花眼微挑,几分邪魅,几分勾魂,把玩着手中的帕子,玩味地想着什么。
“真以为我会没有准备?”
如果此刻那刺客看到,一定会大惊失色。
因为他明明亲眼看到了那手帕,那明明就是冰蚕丝的帕子,材质也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会认错。
原来,萧清城竟煞费苦心,费了很大力气弄到了一只冰蚕丝的手帕,以假乱真,每日携带,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是之前那只。
果然,今晚就等来了该来之人,他其实并无多少意外,夏侯策的性子,若是被他那么说了之后还能无动于衷才是奇怪。
他肯定不会任凭他把宋依依的东西留着。
这不就派人过来想毁了或者拿走么,他正好给他们机会,也好安了他们的心,免得日后整日为此事麻烦他,也让对方以为自己吃了暗亏,报复过后短时间内夏侯策不会再对付他。
“我想要的东西,没什么人能抢走。”萧清城俊美的脸庞此刻带着邪气,傲气,和势在必得的野心。
这手帕他要定了,至于人么,他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未得不到,宋依依,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倒也算是很有趣的挑战。”
萧清城满是兴味,床帐遮掩了他眸中的兴趣和不为人知的黑暗。
宋依依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奇怪,谁在念她呢,坏人!
而此刻,逃走的黑衣人却潜入了摄政王府。
余仲卿得了消息,看了伤口,交代他好好养伤,接着去书房见了夏侯策。
观涛阁内,夏侯策还在忙碌。
“阿策,事情办了。”余仲卿道:“没拿回那帕子,但是当场烧毁了。”
夏侯策手中的笔顿时停顿了下来,抬头看了过来,凤目微眯,颔首道:“好,人没事吧?”
“受了点伤,今晚也算顺利,虽伤得不轻,但还无碍。”
“嗯,多赏他。”声音有些愉悦。
余仲卿轻咳一声,调侃道:“这下你放心了?”
夏侯策似乎是有些不自在,沉声道:“什么放不放心的,哼。”
余仲卿其实已经派人查了,知道那帕子可能跟宋依依有关,难怪夏侯策如此在意。
他挑眉道:“阿策,你也不小了,可想要成亲么?”
夏侯策愣了下,成亲?
这个词之前对他太过陌生。
“不必了,本王还没有这个心思。”
“不,我觉得你红鸾星动呢,怎么,前些天还看到宋小姐来,怎么最近不见她?”余仲卿在旁边坐下,斑白的发丝透着一种神秘的沧桑,开着玩笑。
夏侯策哼了一声,神色淡漠:“提她作甚,她爱来便来,本王管不着。”
自那天诡异的气氛之后,已经数日没见面,那个女人也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这让夏侯策弄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想了几日,还未想清楚么?
可是,他自己心中一样矛盾,这暧昧纠结的关系,导致现在两人很是尴尬。
余仲卿蹙眉:“她不来,你不会去找她?阿策,男人就该主动点嘛,难道你要她主动?”
夏侯策愣了,垂眸,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余仲卿摇摇头,“你啊,好好想想,榆木脑袋。”
他转身走了,夏侯策却看着油灯若有所思。
接下来几日,似乎很是平静。
眼看着快到端午,各处都开始忙碌端午节的准备,太平侯府这边也准备了各色僻邪之物,要等等挂菖蒲艾叶。
宋依依第一次在古代过端午,很是感兴趣,这两日除了跟古玩店的东家定下开店的时间,安排广告,就是折腾拍卖行的事。
至于夏侯策那里,说她鸵鸟也罢,忙也罢,暂时还没工夫去想如何。
今天一早,珍儿在她耳边说了宋瑶的动向,宋依依嗤笑道:“终于要动手了?很好,你去安排了人,待会儿出门,好给她们一个机会。”
“真的要这样?”珍儿也有些兴奋莫名,这么有趣的事情都是第一次参与。
“对,准备准备,不是跌选了那拍卖行的位置,说装潢着,我去看看。”
“好。”珠儿也跟着兴奋,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小姐,今天一定要气死他们才好。”
“嗯,等着吧。”宋依依自信满满,“看他们什么动静,待会出门去。”
宋瑶那里跟徐氏商议了,听闻宋依依那边传来动静,好像说是要出门,顿时目光一闪,兴奋地道:“娘,机会来了。”
徐氏颔首,点点头,声音冷静:“人都找好了,那就计划行事,跟着她们的车,到时候在人多的地方出手,要让人都怀疑她。”
“好,我跟去盯着,这次一定要把她名声弄臭,看她还敢嚣张。”
“要一击毙命,这次就让她爬不起来。”徐氏目光阴寒,她能感觉到最近气氛很不利于自己,自从宋依依变了之后,最近宋依依的地位很高,宋德清凡事很是信任她,还让她管理家中产业。
而自己和女儿则却很是受制,再这么下去她准备将来的事情岂不是无影了。
徐氏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母女二人定了毒计,见宋依依出门了,宋瑶也跟着出去了。
知道宋依依是往拍卖行去,宋瑶跟了上去。
“小姐,二小姐也已经出门了。”
“还真是贼心不死,她跟就让她跟着便是,我也不怕她如何。”宋依依嗤笑一声,马车转进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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