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马饮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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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逐兽节后,夷人的寨子外多了一串高挂的人头。?? 夷人略作休息,开始驱使降为奴隶的俘虏劳作。

    先前的寨子只是建出了围墙和房屋,没有平整土地,修葺台阶等等,现在便按照王川之前的设计完善各种细节,如修剪寨子里的林木,把道路水渠台阶铺上砖石等等。

    山下的土地明年会当成耕地,入冬前最好把土翻松,把田埂垒好,开出水渠。为了防止太河稍微涨水就淹掉农田,最好在太河边缘的位置,修一条能护住田地的堤坝……

    王川花了几天的时间给栖做了一份统筹规矩,把一天到晚把头抓得和鸡窝一样的栖留下指挥工作,自己带着珂,壮牛等二十几人渡过了太河,准备找驴马。

    他打听清楚了,夷人的驴子就是在太河北面抓来的。不过都是在冬日太河结冰后。王川等不及下雪,于是带人渡过了太河,准备碰碰运气。

    后世野驴和野马生活的环境相差不大,有野驴的地方应该可能出现野马。王川觉得就算没有马,多弄点驴子回去也是好的。毕竟大牲口对农耕的作用实在不小。

    这个时代的太河没有泛滥,但其实也不像一条河。在治水之前,太河有七道九水并不是传说而已。王川等人一路北渡,过了好些流动的河道,又穿越了不少水泽,飘了一天才在北面上岸。

    这些地方可能也被太河浸泡过,岸上一马平川,草色金黄,少有树木。远处有比小象还大的剑齿象在夕阳下徜徉,几只巨大绿色孔雀从草丛里飞起,扑棱着飞向远方。

    小象看到远处的剑齿象的影子,昂昂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不由有些失望。剑齿象和猛犸象是两种不同的品种。都是史前巨象。但剑齿象的牙的是如西方长剑一般,上直下弯的,而猛犸象的象牙的整个弯曲的。后世所说的太河象就是剑齿象。两种不同的象之间,就像人类和猩猩,自然难于交流。

    珂看到绿色孔雀,以为是凤凰,指着大呼神鸟。小鹰这马屁精为了讨好未来王后,一个飞扑,就将其中最大那只抓了回来。但在小鹰的利爪之下,这种后世几乎灭绝的绿孔雀,立刻成了死孔雀。王川为了安慰珂,只好在吃掉这只孔雀之余,用这只孔雀的翎羽给珂编了一个漂亮的凤冠。驱虎人也给笨青弄了一个,弄得和印第安人酋长似的。

    踏破铁鞋真是寻常事。王川带人在太河北面广阔的地面上行走了月余,哪怕有小鹰这个天眼存在,遇到了不少动物,其中包括后世很多已经灭绝的物种,甚至王川现了一个玉矿一个煤矿,但居然就是没有看到驴和马!

    秋风吹得百草折,九月过去十月将近,王川一行失望南归,再回到太河边准备南渡,太河早晚已经开始结冰。

    这一趟看来只能这样了。这里没有遇到驴马,回头只能造出大船来去嘭卜啦那边碰运气。但要去嘭卜啦那边,还得等上几年。秦关之地,在没有开之前也是水道纵横,贸然找过去,不一定能找到嘭卜啦部落所在。起码得给嘭卜啦几年的时间展,他才能空出手来在河道上做出标记,或者找到野马进行驯养。

    这一日回到登岸的地方,众人休息一夜,准备天亮南渡。

    第二天刚刚亮时,忽然听到雷声滚滚而来。众人从帐篷里翻滚起来,先看到的是绿孔雀没命地翻飞,剑齿象去狼狈奔走,荒草里蹲守的肉食动物如被人追赶的野猫一样仓皇逃命。

    在薄冷的晨雾里,远处黄尘四起,一道黑线踩着晨光向着众人的方向疾驰而来。

    “是马!”众人很快认出这些激昂而来的生物,跟着兴高采烈拿出王川早已准备好的套马杆子。

    几个性急的兴冲冲跑了出去,但没一会儿就跑回了营地。无他,这些马远看一条线,但稍微跑近些,便能看清那是铺天盖地的一群。

    众人的营寨用了少许木头立了个围栏,跑回来后顿时就觉得安全多了。但随着地面的震动,这些围栏显得越的脆弱。人是跑不过马的,王川果断下令:“上船!”

    套马的汉子再威武雄壮,也敌不过成千上万的野马。这个时候别说套马了,逃命要紧。

    众人匆忙收拾了一些要紧的东西,立刻跑向水边,推着筏子木船砸破水边的薄冰,飞快离开岸边。小象和小犀牛不顾水冷开始游动,三只老虎也不再畏缩,英勇上船。

    众人才离开岸边十多米,马群就到了身后。王川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匹雄骏的头马高高越过营地的围栏,踏到了一个帐篷之上,几脚踢倒帐篷后,又从另一边的围栏上跃了出去。其他马紧随其后,前马跃,后马撞,整个营地眨眼间就枯枝般成了碎末。

    那头马全身乌黑油亮,只有膝盖下毛色雪白。用乌云踏雪形容怕是最合适不过了。那头马踏完帐篷,往河里看了一眼,然后示威般绕了个大圈,领着众马远远掉头,将众人的营地又踩踏了一回。

    马群这一去一来,如同刮了一阵旋风一般,岸边别说帐篷营地了,连地上枯黄的草叶子也变成了碎末,和泥土混到一起去了。

    众人看着这震撼的一幕久久无言。若不是这边有船有水,被这么踩踏一会哪里还有命在?壮牛半天后感叹道:“火伢子,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弄马建骑兵了。”

    王川紧紧拉着珂的手,只觉得两人的手都是汗津津的。

    马群再次踏完帐篷,便在水边停了。各自喷着长气打着响鼻,就着众人砸开的冰面轮流喝水,一时间马蹄声乱,嘶鸣马啸,嘈杂声不绝于耳。举目望去,满岸的马匹的身影。

    头马只怕是马王一般的存在,它从下游停下,却从马群中穿过,走向上游的位置。它没有和众马抢水喝,却是一路将不少石子踢到河边砸开冰面,走到了最上游的位置,才在河边饮起水来。

    夷人中一个年轻的战士见马王嚣张,嘣的对它射了一箭,却被那马王闪电般一跳闪开了。

    “我去!”王川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涌到了脑袋上,不由怒道:“谁干的?”

    “我们在河里,怕什么……”

    “马会游水!快走!”王川只觉得自己背字到家了。好不容易在岸上逃得一劫,只怕这就要葬身在这里了。

    他随手拿弓,珂立刻将箭递给他。他的弓没有搭起来,那马王便闪电般窜到马群里去了。

    马王在马群里一声长啸,众马便蹬蹬往河里跃起,砸破河边的冰面,向河里游来。河岸边千百匹马同时下河,如同山洪暴一般,不但声势骇人,度也极为惊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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