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本意,引申义都很有寓意,但李世民取这个名字关键想要取的意思是荀子里的一句话,和之璧,井里之厥也,玉人琢之,为天子宝。23us.最快
李厥,李家的和氏璧,未经琢磨看起来是块井里的石块,但其实是块璞玉,雕琢以后就是极品美玉和氏璧,当为天子宝.
这个寓意相当配李厥太子嫡子的身份.
古代人取名字最重寓意,就和李世民名字一样,取济世安民之意,人家这名字就是妥妥高大上的感觉,
再比如李承乾,李世民的儿子众多,但都是都是单字名,唯独李承乾是两个字的名字,虽说有他是出生在承乾宫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取得承继皇业,总领乾坤之意.乾坤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江山社稷.
李厥的名字代表的就是他祖父,他爹对他的殷切期望,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如和氏璧一般的极品美玉,和氏璧就是传国玉玺,玉玺就是代表的皇位,希望他成为和氏璧,也就是希望他未来能当皇帝,当个好皇帝.
给嫡孙取了个寓意殷切的好名字,李世民又大赦天下,令天下见禁囚徒都降罪一等.
这还不算完,给囚徒降罪一等后,还给内外官职事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各加勋官一转.
勋官和爵位是不同的,和实职也是不同的.勋贵勋贵,这里边的勋就是代表的勋官,也就是散官,文武散官.
这就跟后世的勋章一样,代表的是身份地位,有品级却没有实权.
一开始勋官是授予有军功的人的,是军职.像木兰辞里的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说的就是这个.
立军功立了多少,都有规定,多少是一转军功,多少是二转军功.
这种记录军功以及封赏的制度源于南北朝时期,如同木兰辞里说的策勋十二转,这勋官总共就十二转.
一转为武骑尉,比从七品;二转为云骑尉,比正七品;三转为飞骑尉,比从六品;四转为骁骑尉,比正六品..........十一转为柱国,比从二品;十二转为上柱国,比正二品.
像李渊的祖父,李世民的太祖李虎就是西魏八柱国之一,被封为唐国公.
大唐国号的由来就是因为李虎的封爵,然后李渊也是袭爵的唐国公.
然后关陇贵族就是由和李虎并列的那八柱国等军事小团体组成的,也是李渊能争得天下的一个重要原因,支柱.
在那时候爵位是文武都可得,而勋职却是只能有军功才行的,所以那时候勋职可比爵位含金量要高的.
所以那时候的柱国,上柱国个个都是手掌军权的一方诸侯.
但后来因大量升授有功军人,这种实权军职就逐渐演变成了没有职掌的勋官散官.
李世民下令内外官职事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各加勋官一转加的就是这种有名无实的散官,只是身份提升了,实权却并没有多少.
也正是因此李世民才能一下把五品以上够条件的都升一级.这个条件就是子为父後者.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继承家业的儿子才够这个资格.
比如说你是嫡长子,家业是由你继承的,你的官职够了五品以上,那你的勋官就可以升一转,如果不是由你继承家业,那不好意思你就没资格升了.
比如说你是庶子,本没有资格继承家业,可你家没有嫡子,必须由你继承家业,那你品级够了五品,这次也能勋官也能升一转.
也就是说,这次勋官升一级的资格不是按嫡庶分的,而是按会不会,有没有继承家业分的.
就拿武元庆来说,他是武家嫡长子,原本他是继承家业的,可他封爵以后李世民基本就是让他另立门户了,那武家的家业,以及武士彠的爵位以后都是他弟弟武元爽继承的.
那这次勋官就没武元庆的事儿了,他弟弟武元爽倒是够这个资格,还的是五品以上官员才行.
除了大赦天下,以及升了一批五品以上官员的散官外,高兴的不行的李世民还下令天下大酺五日,就是允许天下人聚饮五天.
嗯,就跟过节日一样,普天同庆的意思,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庆祝一下.
并且李世民亲自于东宫宴请五品以上官员,宴请官员李世民长干的,关键是宴请的地方,自从李世民搬出东宫以后,就再没有在东宫宴请过官员了,要宴请也是李承乾在东宫宴请,因为东宫是太子的地盘.
现在在东宫宴请,就是告诉百官宴请你们是因为皇太孙出生了不是因为其他,是李世民表示对孙子很重视的一种手段.
宴请的时候,李世民赏赐了房玄龄,杜如晦还有魏征每人一把佩刀,并且说:“贞观年以前,跟随朕夺取并治理天下,以玄龄,克明的功劳最大。贞观年以来,纠正朕的过失,主要是魏徵的功劳。”
到这里没什么问题,但后边李世民酒一喝多就有些得意了,很自傲的问魏征:“朕治理国政与往年相比如何?”
李世民的意思是你看这几年大唐越来越强盛了,开疆拓土几千里,朕不但守住了祖宗的家业,还大大扩张了许多,而且国富明强,百姓安居乐业,边疆也没什么威胁,朕是不是比以前厉害了很多,你老东西一直说朕这里不对,那里不对的,现在看到这些是不是该夸夸朕了?
李世民是从想从魏征处寻求认同,赞扬的,可惜他忘了魏征是个什么性子.
结果,自食恶果,魏征给他添堵了,魏征说:“威德加于四方,则远超过贞观初年;人心悦服则不如从前。“
李世民脸黑了,可自己问的问题,跪着也得问下去,于是憋气的说:“远方民族畏惧皇威羡慕圣德,所以前来归服,如果说不如以前,则何以致此?”
魏征淡淡的说到:““陛下以前以天下未能大治为忧虑,所以注意修德行义,每天都有新的作为,如今既得到治理又较安定,所以说不如以前勤勉了。”
李世民又问:“如今所做的与往年相同,有什么区别呢?”
“陛下在贞观初年惟恐臣下不行谏,常常引导他们进谏,听到进谏便乐而听从。如今却不然,虽然勉强听从,却面有难色。这便是区别。陛下以前曾想杀掉元律师,孙伏伽认为依法不当处死,陛下赐给他兰陵公主的花园,价值一百万。有人说:‘赏赐太厚重了’,陛下说:‘朕即皇位以来,未听到行谏的人,所以要重赏’。这是为了引导众人行谏。司户柳雄假冒隋朝所授官资,陛下想要杀掉他,又采纳戴胄的谏言而作罢。这是乐而听从的例子。贞观八年皇甫德参上书谏阻修缮洛阳宫,陛下内心愤恨,虽然因为我直言相劝而作罢,但只是勉强听从啊。”
魏征的话有理有据,说的李世民面红耳赤,当然也可能是喝酒喝的,毕竟皇帝嘛,脸皮应该很厚的.
但魏征所说不如道理,房玄龄他们都暗自点头呢,再说刚刚才说了贞观年以来,纠正皇帝的过失,主要是魏徵的功劳,现在人魏征说了,也不能说人家说的不对或者不予理睬啊,不然不是自己打脸吗?
无奈,李世民只能摆出很诚恳听劝谏的样子说道:“非公不能及此。人苦不自知耳!“
嗯,又是一派君明臣贤的融洽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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