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姑娘就后悔了,面前这人一看就是个大人物,自己大仇未报还要靠人家呢,怎么能这么口无遮拦的乱骂呢,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民女有口无心的,冲撞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武元庆呵呵讪笑两声,但立刻醒觉现在不是可以笑的时候,赶忙摆出悲伤的神情说道:“没关系的,当初在下有事匆忙离开,看了节目没来得及给钱,原想着有缘再见的时候再给你们补上,谁知短短半年时间,再见却以物是人非。”
就在这时,“校尉大人,敌方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土墙上的士卒纷纷惶急的大喊。
吴校尉透过门洞往那边看去,就见一队队的兵卒手持兵器从兵营里走了出来,瞧前进的方向正是土墙这边。
“叫人啊,快去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守城”吴校尉冲一个手下喊道:“另外,赶紧派人去代州,云中求救,就说梁师都要大军进犯了”。
“哈哈哈,我的人来了,你们现在放了我,再把这个贱人交给我,我还能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你们等着受死吧”年轻人听到吴校尉的话,顿时感觉有了底气,腰板也硬了,嚣张的说道。
“傻逼,你特么还在老子手上呢,牛逼个蛋啊”武元庆顺手抽了年轻人一巴掌,扭头对姑娘说道:“你放心,你爷爷的仇我帮你一定帮你报了,就当是偿还欠你们的票钱”。
说罢,武元庆也不管姑娘懂不懂票钱的意思,示意程处默拎着年轻人上了土墙。
就这一会功夫,土墙那一边百步远的地方已经集结了数百名士兵领头的是一位顶盔披甲的将军,远处的兵营里还在有兵卒源源不断的出来。
“我说,吴校尉,你不是说梁师都在这里只有不到一千的兵马吗,怎么我看这远远不止一千啊”武元庆眼睛一扫,估略了下人数,脸色难看的说道。
吴校尉铁青着脸摇头,明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变故。
“蠢货,本太子出行难道会不带兵卒护卫吗”年轻人恨恨的瞪着武元庆,嘲讽道。
“有你说话的份吗,让你多嘴,让你多嘴”武元庆啪啪两巴掌抽到年轻人脸上,用力之大,震得自己手都疼的不行,年轻人两边脸眨眼间就肿胀了起来。
“这东西叫什么啊,嘴怎么这么碎”打完了人,武元庆甩着手嫌弃的问道。
“梁烈,剧烈的烈”吴校尉苦笑着说道。
“什么剧烈,分明就是暴烈,嗜杀成性,不然为何要对一位素不相识,老迈无害的老人家下杀手”武元庆讥笑道。
“对,大人说的对”武元庆这典型的是恨屋及乌,恨死了梁烈,连他的名字都听着不顺耳,吴校尉还能说什么呢。
“姓吴的,快放了我们太子”远处那位将军摸样的人冲吴校尉大声喊道。
“这位又是谁啊,怎么会认识你”武元庆扭头问道。
“梁洛仁,梁师都的叔伯兄弟,也是西城的守将”吴校尉说道。
竟然还是个皇亲国戚,梁烈的叔父,那这就好办了,武元庆朗声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梁烈无故杀我大唐子民,放了他是不可能的,不过尸体到时候送还给你们还是可以的”。
人家对话的人是吴校尉,而这东城军队的长官也是吴校尉,这种事本不该武元庆插手,武元庆这直接越俎代庖,在军中是犯大忌的,要军法从事的。
但吴校尉却默认了让武元庆做主这个事实,当然不是因为武元庆的官职,一个小小录事参军虽然要比折冲校尉官职高,但只是记录文书,军中督查之职,还没那么大权利可以插手军队具体事务,更别所是挑起边衅。
但武元庆的侯爵之位,以及背后的应国公府的背景还有程处默这个宿国公府的背景,吴校尉就不能不在意了,有这些背景在,吴校尉很识趣的由着武元庆乱搞瞎搞,反正出了事情也有高个子顶着。
梁洛仁见吴校尉沉默不语,答话的是一个没加过的年轻人,而且看样子现在能做主的也是这个年轻人,他的心就是一沉。
吴校尉这个人梁洛仁打过太多次交道了,了解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一心维持城中稳定,轻易不会为了一个普通人挑起冲突,不然这朔方城早就打过全面开战过多少回了,这样一个人,只要施加压力够大,很容易就能让他把太子放了,但现在主事的却是个年轻人,这就有了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年轻人冲动易怒,做事不考虑后果,施加压力很可能会造成反效果,可是梁烈又不能不救,不然梁师都第一个就饶不了自己,梁洛仁这个惆怅啊。
“年轻人,朔方城维持现在的稳定不容易,放了太子,对你对我对我们都有好处”梁洛仁一番话说得苦口婆心,语带哀求,就差说维稳不易,且行且珍惜了。
要说呢,梁洛仁这也算是一番好意,为了一个普通人,还是死了的普通人,挑起边衅引发双方大战,只要是个合格的官员恐怕都不会这么选择,但很可惜的是武元庆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员,在他心里都没拿自己当过是当官的。
别看武元庆穿越前都二十好几奔三的人了,两世加起来都四十好几了,但依然固执的认为自己还小。
后世有句话流传的挺广的,说大人眼里才看利弊,孩子眼里只有对错。
对于孩子心性的武元庆来说,对错是他考量一件事情的准则。
“我说过了,放他绝无可能,明天午时将他处斩后,我会将尸体缝合后送还”武元庆沉声道。
“你敢动太子一根手指头,我就让整个东城的人陪葬,不信你试试”面对油盐不进的武元庆,梁洛仁终于忍不住怒了,出口威胁道。
“试试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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