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yi走,郑映卿就无聊了,方家兄弟忙着科举,没时间搭理他,他便去骚扰姚珅,哪怕姚珅从不搭理他,他却越挫越勇,契而不舍,甚至跑到李博士那里跟着姚珅yi起上课。
“阿珅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呀~”郑映卿吊儿郎当的拖长尾音的喊到。
听见这声音,yi整条街的人都回头看他俩,姚珅气的牙痒痒,恨声道,“你再跟着我我就去找郑夫人!”
郑映卿闻言,眼睛眨巴了两下就变得眼泪汪汪的了,“阿珅~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哪里不好了~”
姚珅仰天长叹,不再理会郑映卿,策马急步往回走,郑映卿只好赶忙跟上去,yi旦跟上了又拿那副腔调跟姚珅说话,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长乡侯府,正巧遇上出门访客回来的小苗氏。
看着痞里痞气的郑映卿,小苗氏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看着姚珅要撵郑映卿走,便开口道,“郑四公子既然来了,不如去府里坐坐?”
郑映卿笑嘻嘻的应下了,别看郑映卿在同龄人面前没个正形,但是在长辈面前却是典型的孝子贤孙模样。
小苗氏在心里轻嗤,好yi个道貌岸然的纨绔,真是给她省了许多功夫,跟这样的人呆yi起久了,不用她动手,姚珅就废了。
心里鄙夷归鄙夷,嘴上却把郑映卿夸成了yi朵花。郑映卿临走前,还不住挽留,又再三的邀请他常来。
送走郑映卿那瘟神,姚珅才松口气,忍不住跟姚可清抱怨,“郑四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整天跟着我,撕都撕不下来!”自从无意得知郑映卿小名儿叫四儿之后,他就称呼郑映卿为郑四了。
姚可清想着郑映卿那性子,虽不是恶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好人的,姚珅不喜欢他也是正常。“你既不喜他,就远着他就是了!”
姚珅长叹道,“我也想呀!可奈何这膏药贴的太紧,撕不下来呀!”
姚可清笑道,“有句话叫以恶制恶!你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姚珅眼前yi亮,瞬间又嫌弃道,“我才不要学他的做派呢!”
但是转念yi想,似乎真的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便有些意动,他虽不齿郑映卿的做派,但是若是能豁出去这yi回换的长久的安宁倒是也划算的很!
姚珅yi脸所有所思的走了,姚可清却yi脸严肃的唤来他的小厮石头,“这几日你且看紧了三少爷!寸步不离的跟着,将他每日做了什么都详详细细的记下来,回来了告诉我!”
石头性子沉稳,虽是姚珅的小厮,但是他也知道姚可清姐弟关系好的都跟yi个人似的,知道姚可清是关心姚珅,所以很干脆的答应了!
石头走了,姚可清又想去找姚嬷嬷,但是到底还是忍了yi忍,没去。
今日小苗氏将郑映卿领进门姚可清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外乎是见不到姚珅好,巴不得有人把姚珅往歪门邪道上领,郑映卿都找上门来了,她岂有不把他往姚珅身上推的道理?
以前姚可清严防死守的护着姚珅,生怕他沾惹到半分不好的,只是这也不是yi个长久的法子。
堵,不如疏,与其时时刻刻小心谨慎的防备着,倒不如让他自身觉察到那些恶,打心眼厌恶了那些恶习,不用她防着,姚珅就自动远离了那些龌龊。
想着姚可清那句以恶制恶,姚珅心里的念头是动了又动,终究是无法做到比郑映卿更恶只能歇了这个念头,转头找姚可清求救去了。
姚可清对于姚珅并没有学郑映卿的做派感到很欣慰,言语间便带了几分自豪,“你不喜他,便远着他,若不能远离,便视若无睹,你若本心清明,自然不怕他歪缠!立身当正,心无旁鹜,即便是他再胡搅蛮缠,也不能让你改变本心!”
姚珅点点头,“姐姐说的是,是我想岔了!如今我困惑于此,皆是因为我心里对他的行事耿耿于怀,若是我就此抛下这想法,他于我自然是没得干系了!”
姚可清满意得笑道,“就是这个理,你越是把他当回事儿就越放不下,索性不当回事儿了,也就没得大碍了!”
姚珅豁然开朗,再碰上郑映卿时也就淡然了,任郑映卿如何作怪也只是yi笑置之,转头就抛之脑后了。
对于姚珅的转变,郑映卿是极不喜欢的,再三挑衅姚珅,姚珅皆是无动于衷,郑映卿顿感挫败无力,倒是自此真的甚少歪缠姚珅了,再加上科举将近,郑夫人也发了狠将他拘在府里,请了高才教他破题,姚珅这才真的安静下来。
待到秋试,方家只有方牧临yi人下场,但是因为方牧临的学识摆在那里,倒是无人担心方牧临中举与否的问题。
不过秋试前下了yi场雨,许多熬夜苦读的学子都感染了风寒,便是方牧临也不例外。
这下苏珍可急坏了,火急火燎的跑来找姚可清。看着苏珍嘴角的疮泡,姚可清忍不住笑了,“这都穿夹衣了,怎么珍姐姐还上火了?”
苏珍知道姚可清在打趣她,但是她来之前就料到姚可清肯定也笑话她的,便佯装气狠狠道,“可不是嘛!前日子厨房得了yi扇黑山羊肉,说是大补的,这不?补过头了!”
姚可清笑道,“黄连最是清火了,赶紧炖yi碗黄连喝了就好了!”
苏珍扑哧yi下笑了,“你这小没心肝的,要苦死我呀!”
姚可清嘴角yi挑,“我可不敢,回头该有人打我了!”
苏珍心知姚可清说的这个有人是指方牧临,脸噌的yi下就红了,念及方牧临偶感风寒,不由忧心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只能跑你这里来了!”
姚可清安抚道,“没事的,外祖母特意派人送信来了,不过是些微有些咳嗽,不碍事的!”
苏珍听了略微放心了,还是忍不住担忧,“咳久伤肺,可不能大意!”
姚可清只好道,“真的不碍事的,外祖母都说了,过两日大表哥必然就好了!只是大表哥少有才名,外头不知多少人盯着大表哥看呢,若是这次大表哥名次不理想,怕有人要就此做文章了!再者也叫大表哥心里松快yi些,免得太过有压力了!”
苏珍这才放心了,“如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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