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统帅代善不得不跳起来重新整顿队伍,来防备吕汉强的偷袭,你哪里知道,这是偷袭骚扰,而不是全力进攻,不确定的因素是最让人头疼的,这和堂皇之阵没有关系,这和卑鄙小人有关。
结果全军谁也没有睡觉,都站在广场上,整装待,随时防备着吕汉强全力进攻,代善一边在哀叹什么时候大金混到了被明朝军队肆无忌惮蹂躏的时候,却只能抖擞精神,在黑暗里,骑在战马之上,全身心的防备着敌人的偷袭,这简直就是最难受的一件事情,一个人可以吃饱了战斗,但一个人要是不能睡觉,简直你不如让他上吊。
东边开始漫出了鱼肚白,坐在战马上双眼已经瞌睡到不能再睁开的代善决定,这个简直让自己上刑的战场,自己绝对连一秒钟都不想在呆了,于是勉强睁开已经双眼,对着身后的众将道:“拔营起寨,我们回去。”然后对着黑山城上那面招摇的辽西督师大旗,代善简直郁闷的哭了:“无论如何,你我都是堂堂正正的将军,你怎么就不能和我展开一场堂堂正正的战争?竟耍这些小小的伎俩,折腾我筋疲力尽,你太卑鄙无耻,吕汉强我鄙视你。”
代善的诅咒根本不可能引起吕汉强的一点点的兴趣,不过吕汉强还是个厚道人,他也陪着代善煎熬了一夜,在喝了无数杯浓茶之后,站在高高的城头上,一夜没睡的吕汉强,看着自己派出去四千兄弟们,折腾的满清大营鸡飞狗跳,满眼血丝的吕汉强,表示非常满意,笑得那是嘎嘎了。
“我说过,两军对阵,其实没有什么深奥的道理,不过就是你和他犯你拧,也就是说,他们想睡觉,你就别让他睡,他们想撤退,你就别让他走,他们想战斗,我凭什么要和你战斗?对不起,我不想,这就是战争的艺术。”吕汉强对着他身边的狗腿们如是说。
结果被他深深感化的这帮人,都深以为然。
这时候,孔邦国,很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督师大人,您能不能再给我们提一句,那啥到底是啥意思?”结果吕汉强的心事是,一脚将这个狗屁东西踹到城下,或者直接把他送到战场,让他战死沙场吧!
天光彻底放亮的时候,满洲建奴的大营开始纷乱吵嚷起来,所有的奴隶军拿出了全部的热诚,以难得一见的勤快,开始整理行装,准备撤退,大家实在太困了,都想着找到往后退十里八里,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睡觉已经成为第一要务,没有其他。
李汉强这时候也接到了传令兵带来的通报,小胖子和陈亮那15ooo骑兵,已经悄悄的运动到了战场不远,高旭也汇报,监军士在建奴与自己骑兵之间,完成了战场信息的隔绝,就在这一晚上,斩杀了不下百名建奴的巡哨。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吕汉强的规划,紧锣密鼓的进行,将这场由皇太极动的,而需要吕汉强同意的战争结束掉。
“命令今夜骚扰的士兵们,赶紧回黑山休息,加强城防,而原先枕戈待旦,养精蓄锐的六千将士,随本前敌总指挥出城,先一步堵住建奴的退路。”
这个决定绝对是大胆的,接近于狂妄,以六千士卒,堵住3万左右建奴大军,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建奴大军可不像明朝军队,明朝军队对于投降已经成为习惯,而建奴的军队却没有这种传统习惯,到时候他们会义无反顾的和你拼命。
但吕汉强布了这条军令的时候,所有的教室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始怀疑,这条禁令的不合理,于是吕汉强就左右看看,很是疑惑的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来指出我这条指令的错误吗?”
结果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当然的,大明别的军队,可以溃败,可以做不到这一点,但我们吕家军,我们复辽军却绝对可以做到以六千多种3万敌军。
对于这种骄傲过了头的表现,吕汉强充满了担心,“我的同志哥们呢,骄傲的人会出现两个极端,要么就是骄傲的自大了,要么一日遇到挫折就沮丧无力,现在你们已经骄傲的自大了,这个要不得,我曾经在一次孤臣党大会上说过,我们必须坚持两个凡是,两个必须,其中一条便是,必须戒骄戒躁,必须谦虚谨慎,大家难道忘了吗?”然后痛心疾的道,:“一定要将我说的这两个必须两个凡是,牢记在脑海里,融化在血液中,落实在行动上,这样我们才能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不栽跟头,不犯错误。”
王大壮立刻谦虚的躬身施礼:“督师大人教训的是,我们谨记了。”
吕汉强就看了下王大壮,对王大壮的生份感觉到无奈,难道官位就让好兄弟变得拘谨陌生了吗?心中哀叹一声,和煦的问道:“大哥,那你看一会这仗该怎么打?”
王大壮立刻道:“不打。”在王大壮看来,既然没有取胜的把握,那干脆就没必要冒险。
这六是极端,要么骄傲的蔑视全世界的敌手,要么就故步自封裹足不前,这两个极端都要不得。
吕汉强就笑着道:“我的大哥啊,这次的仗是要打的,但是我绝对不会骄傲的用六千士兵堵住代善三万大军跟他来个决战,我还没骄傲到狂妄的地步。”
这时候孔邦国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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