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赤足走了进来,悄没声息走下水中的青石台阶,轻轻把水做的人儿拥进怀里。
感觉到熟悉的温热,霍书涵抬眸,道:“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程墨温柔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水花溅起,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交织在一起。
门外,谢欢和贾涎晓以大义,说得口干舌燥,谢敏总算勉强同意求见程墨。谢熙脸黑黑,扭身就走。
谢欢巴巴的上前拍门,可是拍了半天,没人应门,守在门口的老吉苦着脸道:“东家,刚才有一位了,谁敢打扰程丞相,拉出去砍了。”
谢欢果断道:“那就在门口守着,天亮了,会开门吧?”
贾涎深以为然,道:“正是。”
谢欢吩咐老吉就近安排房间让谢敏休息,他和贾涎在院门口守着。入夜气温低,两个老头差点冻僵。
程墨和霍书涵从浴池转战大床,霍书涵如一滩水般,软倒在程墨怀里,轻咬他结实的胸膛,道:“我要孩子。”
程墨轻笑:“这就给你。”翻身覆上她。
同一晚,乔洁率军在距京城二十里处安营扎寨。乔洁遥望巍峨屹立在夜色中,如庞然大物般的京城,感概道:“终于回来了。”
刘询下诏,让他务必在大年三十前到京,他下令急行军,足足提前了七八天,眼看京城在望,想到即将到手地封赏,心头火热。
康成也兴奋得夜不能寝,明天就要进城了,不知皇帝会不会亲自出城迎接,乔洁选择在这里安营扎寨,是在等皇帝亲临吧?此次立下大功,皇帝定然会亲迎犒军。
同样站在帐前眺望京城方向的还有黑子,他和十几个同伴在沙漠中迷路,九死一生还是走不出来,幸亏遇到壶衍缇派去找他们的人,才得以离开沙漠。可是,十几人只有五人活着离开,其余的同伴都葬身在沙漠中。
想到明天就能见到程墨,他的眼眶湿润了,阿朗重情义,才会请单于派人去找他。
这一晚,程墨和霍书涵尽兴处相拥而眠,直到房门被咚咚咚敲响,佳佳奶声奶气在外面道:“父亲,吃早饭啦。”
这熊孩子。程墨和霍书涵手忙脚乱起身穿衣服,门口又传来咚咚声,佳佳道:“懒虫,快起来啦。”
程墨套上中衣纨裤,绕过屏风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清坏笑的脸,他抱着佳佳,把门拍得山响。
“你小子就不能干点正经事?”程墨踹了他一脚。
张清避开,和佳佳说话:“父亲凶不凶?”
“凶。”佳佳顺着张清的话,张开小手臂,道:“父亲抱。”
程墨把佳佳接过来,道:“她不是认生,不理你吗?”
小孩子忘性大,十几天没见,生分了。
张清得意洋洋地笑。
旁边的乳娘道:“十二郎君给佳娘子当马骑呢。”
张清得瑟:“早知道她喜欢这个,我就不用费劲哄她了,直接当大马多好啊。”
院门口,小厮刚拨下门栓,门口露出一张堆满笑容的老脸,谢欢陪着笑脸和话:“还请通报一声,谢益牧求见。”
话,又一张脸挤了过来,道:“小哥,烦请通报,贾芝兰求见程丞相。”
贾涎把“程丞相”三个字咬得很重,他功利心比较重,又是陈留郡的地方官,在陈留郡地面上,唯有程墨才值得他纡尊降贵,要不是程墨亲至,他怎会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小厮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院门大开,小厮们忙忙碌碌,两人一组,抬箱笼装车。
谢欢试探着问:“小哥们这是做什么?程丞相要走了吗?”
贾涎心里大急,道:“怎么住一晚就要走呢?”
如果不是带着老婆孩子,天色又晚,昨晚身份曝光,程墨早就一走了之,还会留下被他们堵在这里么?
小厮们当他们是空气,该干什么干什么。
隔着门槛,看着院里热热闹闹,两人就是不敢进去。谢敏经过一晚休息,脚踝处微微的红肿已经消退,她站在父亲身后,小脸微有笑意,道:“父亲,人家要走了,你就别烦人家啦。”
别妄想攀高枝了,人家都不带理你。
谢欢低斥:“别胡说。”
他们站在门槛边看着,见小厮们装好车,侍卫们自各去马廊牵了马,程墨和张清一前一后出来,三个美丽之极的贵妇人说说笑笑走出,其中一位既有出尘如仙的气质,又有少妇的风韵,她由程墨扶着上车,乳娘抱了粉妆玉琢的女娃儿上车,娉娉婷婷的婢女也上车,那位**儿的婢女也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程丞相。”贾涎高呼,做激动状,其实在风中冻了一夜,他手脚僵硬。
程墨掀起窗帘儿看了一眼,马车也动了,驶出院子。
“程丞相!”贾涎再次呼喊。
谢欢更是小跑追上去,道:“小女要谢丞相诊治之恩。”
程墨清朗的声音传来:“都回去吧。”
贾涎也跟着追上去,和谢欢一起吃了一嘴的灰尘,程墨和张清的侍卫合在一起,扬起烟尘,一行人早去得远了。
“就这样走了?”谢欢很失落。
“怎么办?”贾涎担心乌纱帽不保,急得直揪胡子。
程墨的马车出了城门,径往东去。车里,程墨和张清摆开棋盘,开始下棋。
有张清在,三女另坐一车,程墨没在车中,不到半天便觉得无聊,顾盼儿和赵雨菲商量怎么把张清赶回京去:“你想啊,我们海中戏水,有他在旁边,多碍眼?”
不是碍眼,是不能玩得尽兴。赵雨菲点头,道:“要是他把容儿带来就好了。”
顾盼儿道:“现在说这个没用,不如派个人回京送信,让安国公把他拎回去。”
眼看就要过年了,安国公怎么着也会让他回家,他的新婚妻子曹容也不会由着他胡闹。
两人计议已定,顾盼儿提笔写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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