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神?也不过如此!
面对言九卿的腹诽,南宫瑾听得清清楚楚。
撤去了怒火的威压,南宫瑾开口反问道:“你又不是玄玄门那些武功级别低微的弟子,你怎么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言九卿语塞,随即又说道:“他们级别低微,还出来在门派做事,为的不就是能让自己的实力在门派中提高一些,好让他们的家人过得更好一些吗?若是文耀有这个本事,谁会愿意放弃安分的生活,去铤而走险?”
“听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
言九卿:“……”
“门派的弟子就像军营中的士兵一样,谁不想往上爬?固守安定的生活,那是掌门级别的人物才会做的事,而一般的弟子,他们进入门派,想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实力增加,如何才能爬得更高,进步得更快。所以这波人才是最容易出事的。
而你面对的这些人,他们是已经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了玄玄门的人,不管是那些墙头草,还是这些背叛者,他们享受了玄玄门的庇护,得到了玄玄门的指导,可是却在玄玄门有难的时候选择临阵倒戈或者是以敌人的姿态出现。
言总执法,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治理南阳天的,但若是照你这样放任自流的做法,南阳天的执法队一定会出现很多如玄玄门这样的墙头草,甚至是对别的天地倒戈相向的叛徒。
这样的人,若是三方天地安宁,他们不会起到什么太大的坏作用,可是一旦安宁被打破,三方天地有朝一日对峙起来,那么首先被击垮的,就是南阳天!”
“……”南宫瑾的话像是一剂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言九卿的心上,像是醍醐灌顶,但是他却不愿意相信。
因为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初天域刚刚经历了大爆炸需要重新统治的时代。
经过一万年的时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和平,加上他的师父一直都是七位教主里面最厉害的,所以真的要打,是没那么容易打起来的。
说服了自己以后,言九卿对南宫瑾说道:“我与主神的看法不一样。人性本善,没有人是愿意挑起战争的,战争只是人类不可调和的产物而已。特别是他们这种级别低微的弟子,他们不是拿主意、定方向的人,而是战争开始以后冲锋在最前面的人,所以他们是没有人希望战争到来的。”
“你错了。”南宫瑾毫不客气地指出:“第一,人的本性是偏向于邪恶的,只是在不停的学习之中慢慢自我约束、学会宽容,甚至成就悲天悯人的大道皈依佛门。
第二,战争本来就是人挑起的,不可调和的产物只是一句空话,他成功的掩盖了挑起战争的人而已。
第三,不管是国家还是门派,出现你死我活的战争,很多都是因为这些小人物引起的。比如小人物倒戈之后蓄意谋害原主人被发现,或者是小人物做间谍失败导致一方发现另外一方的蓄谋……
关键之所在,以玄玄门的这些人为例,不管是反叛者还是墙头草,他们都不是真心忠于玄玄门的人,一旦遇到了威胁自己的事情,就百分之百会把整个门派都出卖掉。这些人不杀,敢问言总执法,我是应该建立起一个牢房,然后再这灵气充沛的地方供他们吃住吗?”
言九卿语塞。无话可说。
他从来都只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言语上的辩驳,的确不是他的强项。
空间外,陆潇潇的问题还在继续。
杀了一万个人以后,剩下的人颤抖地听着她的第四个问题。
“第四个问题:文耀这次中的毒是谁下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一致:是二长老吩咐人给副掌门下毒的。
“第五个问题:方才我亲自给文耀诊脉,这种毒很罕见,加上文耀就算不是天级高手,也是地级巅峰之上,一般的毒根本就毒不倒他,二长老是从哪儿得来的毒药?”
正确答案,至少是四位长老的答案是:“毒宗。”
这个问题就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了。包括二长老本人在内的4名长老回答正确了,但是剩下的11名玄尊却是有4名回答了不知道。
然后结果就是,4名玄尊和他们身后的800人一起死了。死的时候,依旧是抱着头颅,万分痛苦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恰巧说明了我们和二长老的联系没有这么深,难道不应该网开一面吗?”一名玄者手不了了,颤抖着问道。
陆潇潇讥讽道:“都打不进背叛者的核心圈层,还跟着人家学背叛。这些人不是我杀死的,是他们自己蠢死的。”
众人:“……”还讲不讲道理了?!不是你杀的,难到是他们自杀的?!
草!
这一刻,如果不是想着家人,二长老真心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他就是反叛组织的核心人物,这种自己检举自己,还特么每一道题都必须要答对的感觉,真特么蛋dan碎!
一万多人,眼看就剩下了2000多人,问题继续。
“第六个问题:毒宗为什么要给二长老这样的毒药?毕竟毒宗是一个比玄玄门还要厉害许多的宗门,听说毒宗的人不但武功高,而且还都是用毒毒高手。玄玄门对他们来说应该没有任何影响才是。再说了,文耀好歹也是玄玄门对常务副掌门,管理着玄玄门的一切,他们为什么要出毒药企图害死文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统一回答:“帮助二长老登上掌门之位。”
陆潇潇讥讽地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二长老?让他坐上玄玄门掌门,毒宗有什么好处”
几名长老的目光明显在这个问题上面出现了一丝挣扎和闪烁。陆潇潇提醒道:“别忘了你们的家人已经在我手中了,你们想死很容易,可是你们想要到阴曹与你们的九族来个相亲相爱大团圆吗?”
众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