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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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穆心中所想的张家此时正上演一部大戏~娶妾闹剧。

    张萧扬腰间放着一把匕首恶狠狠的盯着他老爹看。

    他老爹一巴掌送了上去“来来,叫姨娘”

    “姨娘?你让我叫比自己还小的女子叫姨娘?爹你是看中了她这张脸吗?”

    索性的是张满伟娶妾没有张罗宾客,要不然这人就丢大发了。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张萧扬拿出匕首就化花了新姨娘的脸蛋,挑衅的看着他老爹。

    “啊!”张萧扬的小姨娘捂着自己脸蛋痛苦的大叫。

    张满伟一巴掌扇边“滚,叫什么叫,去库房拿伤药抹上,要是敢留疤就把你卖青楼”

    他的理念一直都是女人没了可以再有,儿子就一个说成什么他都护着。

    “满意了吗?”

    “哼”张萧扬怒气冲冲的说“你随便搞别带我眼前,要不然我见一个划一个”

    “好好,你说的对,你也要体谅,体谅,你爹我的功法你也知道,这玩意不能学,爹帮你废了,你还年轻,咱从头学别的”

    “哼,还用你说,我早废了”

    “什么?”

    “这武功邪性的很,我是年龄小,吃的饭还没有你走的路长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武功学不得,老爹你也废了吧!”

    “唉,你先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待的时间再长也没用,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太过斑驳硬吞下去会搁到牙”

    “不用你说教老子,我自己清楚的很,处理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说别的”

    张萧扬没有再说话抽身离开。

    翠微竹,上弦月,离家有女满花香,一掷千金修得百日共枕眠。

    离珠,那个让张萧扬魂牵梦绕的女子,那个让张萧扬心甘情愿放弃数年苦修的女子,那个让张萧扬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女子。

    离家有女,千金难觅,最初他看上的是离珠的容颜,随后陷入她的举止言谈,终了爱上她的善解人意。

    这离珠于张萧扬而言便是毒,那毒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他也不愿意将毒抽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如果可以他想要死在离珠怀里,闻着她的体香阔别人世在尘土中长眠。

    至于老爹,他年轻力壮再生一个传宗接代也不是问题。

    当然,这只是他的幻想,真要让他死掉,他还得掂量掂量,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他还没有活够。

    离珠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间太短,他怎么看都嫌弃不够,为此,他愿意把所有的爪牙收敛起来,只愿能得佳人芳心。

    佳人易得,人心难归,他是自傲的,不愿意娶回一具行尸走肉。

    行房,鱼水之欢亦需要阴阳运转,一个人推又有什么乐趣?

    他一次又一次豪掷千金只为守在她身边,只是他的风评很不好,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很多。

    他阅女无数尚且分的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虚假的温柔都如此迷人,那真实的呢?

    鱼儿离开水会窒息而他张萧扬离开离珠会死。

    神王有梦,幽女无情,一厢情愿的人总是很可悲。

    夜微凉,他捏着一枝自己雕刻的木钗在离园踱步。

    这珠钗是他用了老半天的时间打磨,样子是仿着记忆中他娘亲最爱的那钗子做的。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罢了,再拖下去,人也该歇着,让人等着可不好”

    “你坏”

    “坏?你不是就喜欢…”

    张萧扬刚靠进离珠的闺房便听见她跟一男子打情骂俏,怒火燃起三丈高。

    他手劲一大那打磨数久的木珠钗碎断,踹开那房门,没有来得及愤怒。

    他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他已经不是那个以前的他了,如今的他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离珠吓的躲到潘安身后小声问“安哥这可怎么办?”

    张萧扬怒吼“怎么办?先把我扶起来再说!”

    潘安揽着离珠神色认真的说“离珠是我的,我们真心相爱,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希望你可以放过我们,当然如果你不肯放过我们,我潘安也不会怕你”

    这么一出直接打破张萧扬内心美好的假象,这不是认怂不认怂的事,缓过劲以后他一瘸一拐的离开。

    恨不知从何所起,心殇断肠,似天公苦怜,雨水淅沥沥。

    冷冷的雨点敲击脸面不敌他心中寒意,失魂落魄跟丧家之犬有一拼。

    他在外游荡,深夜酒家打烊谢客,他不想回去,适才无处容身。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本来自废武功后身子骨就虚,练武之人如果没有药膳调理身体,一旦迈不过去那个槛,等待他的下场会无比凄凉。

    武者说到底就是透支身体 支身体的潜能辉煌一时,宛若烟花璀璨夺目,殊知烟花易冷,绽放夺目过后便会归于尘土消散在天地之间。

    自废武功的人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把根基打好才发现根基是歪斜的,作为打桩的人要亲手把根基拆掉重盖。

    地下已经千疮百孔,想要重盖得等那些窟窿填满。

    身体不是地基,地基可以填,身体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再习武要寻机遇,否则纵然成功,不肖几年必定去鬼门关走一趟。

    深夜犬吠,迷迷糊糊中看一处人家走水,火光四起。

    “来人呀!走水了,快,快浇灭它”

    “老爷,夫人,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都走水了,还不算大事?”

    “不,不是,是小姐跟人私奔了”

    “什么?来人啊!”

    “老爷你别动怒,静儿她还小不懂事”

    “哼,还小?老谭家的闺女孩子都有了,我胡冽丢不起这个人”

    “老爷息怒”

    “息怒,息怒,我息什么怒?我三番五次告诫胡静不要跟穷小子来往,她倒好,我的话成了耳旁风”

    “老爷”

    “夫人,你也不要劝我,我意已决,胡桶你带着府从去追捕他们,男的格杀勿论,至于小姐,她若是同意跟你们一起回来就带她回来,如果不同意,照杀不误。”

    “老爷!”胡静生母泪汪汪,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自己清楚的很,那静儿怕是回不来了。

    “哭什么?你给我去佛堂想想错哪了,至于超儿交由唐倩照顾”

    “老爷”

    “袁芳你也不要委屈,看看静儿让你教导成何种模样?一大姑娘家没有丝毫羞耻之心,这些年所背的女德都抛诸脑后,我胡冽丢不起那个人”

    张萧扬摇摇晃晃的往家回,被一男子撞到在地,随后一俏丽女子踩着他手就过去了。

    “抱歉”

    “静儿你别理他,不过是一酒鬼,我们快跑”

    “草他大爷,谁是酒鬼?”

    张萧扬他内心的怒火被一句话点燃。

    “呀!”胡静捂着自己小嘴。

    “啊!”张萧扬抱着自己腹部在地上打滚,感觉自己的肋骨被震断了。

    “静儿莫看,像这种酒鬼纵死也不解恨,我们得快些跑路,等你家反应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涛哥,静儿这辈子跟定你了,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草,你大爷,我说了老子不是酒鬼,身体虚的人活该被骂吗?你们等着,老子记住你们俩了”

    “涛哥你做什么吗?”胡静拉住梁生涛。

    “这小子看到我们的样子,你也听到了,他说不会放过我们,把他杀了永绝后患”

    “涛哥,我们不要节外生枝,一个酒鬼的话谁会相信?”

    张萧扬也是机灵,装醉卖疯“她为什么跟人跑了?来来,兄弟们都喝酒,喝酒,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用不着,嗝,用不着没皮没脸的黏着人家”

    “涛哥你也说人是酒鬼,我们还是快走吧!等出了城门,那有田伯给我备下的千里良驹”

    张萧扬恨恨的看着二人离开,心想!离珠背叛我也就算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欺辱我?

    次日,阳光灿烂,天有些闷热,李沐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中越想越觉着憋屈,倒不是多喜欢洛梓衣,反正感觉他们之间不该是这般。

    少年情丝多有变化,爱与不爱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白穆”

    “少爷您找我?”

    “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少爷我好无聊,要不然咱去醉春阁转一圈?我很好奇”

    “爷,您放过小的好不好?要是让老爷知道小的我敢带您去娼妓之所寻欢问柳,我这条小命就要保不住喽”

    “嘿嘿,没事,是我命令你去的,我这么小毛还没有长齐能做什么?”

    白穆转移话题“爷今个有新鲜事,我听厨娘宴婶说了很多东家长西家短”

    “比方说?”

    “比方说那胡家的大小姐胡静昨个居然纵火烧家只为与人私奔”

    “胡静?私奔?确定不是男子看中了她家的财势?”

    “唉,情爱总是让人盲目不知所措,乱花渐欲迷人眼,只缘身在此山中”

    “白穆你从哪儿听来这歪歪道道的?说的也是在理,还有别的吗?”

    “当然,城东王家豢养的母猪昨夜下了九只猪崽子”

    李沐阳坐起来拍打白穆胳膊“本少爷是有多无聊居然要听你说母猪下了小猪。”

    “不是,重点在于那九只小猪里有一头神似活人乃是人头猪身”

    “是?走,走,我们去老王家看看,赶紧修拜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