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策看了他们一眼,去厨房拿了四副碗筷出来;给了楚天意一副,其它三幅放在桌上,“你们也吃点,一会儿就在家里住下来,明天我送你们出部队。”
三人见楚天意没反对,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前坐下,一顿吃的如同嚼蜡。
楚天意瞟他们一眼,莞尔一笑。果然,横的怕不要命的,欺软怕硬的东西。
饭后,雷策洗好碗筷,烧好热水夫妻俩洗了澡,躺在床上,“天天,连累你了。”
楚天意枕在他强健有力的臂膀上,“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方便赶他们,我来!不过,陈大丫是个奇葩,她养出来的儿女也是奇葩,一家子的奇葩。”
“呵呵,你说的还真对,还就是三朵奇葩。”雷策俯身而上,看着她柔嫩的脸颊,娇媚地容颜,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唇瓣,“谢谢你。”
楚天意抬手挽着他的脖子,回吻他的唇角,“这是我应该做的。”眼见他眸色深谙,主动吻住他的唇。
雷策呼吸一沉,加深了这个吻一夜颠鸾倒凤。
“娘,你说楚天意那贱人真的会杀了我们?”危机过去,三人也不敢随便去客房,只能在客厅里将就一晚。
陈大丫揉了揉还发软的双腿,不由深思起来,“说不好,不过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吓唬我们,有一个那样的大哥,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雷陈不耐的看了她们一眼,“你们别再去招惹她了,这就是个疯婆娘。”
陈大丫和雷春花都闭了嘴,不管是不是真要杀了他们,他们都不敢再去惹那个母夜叉了。
竖日一早吃过早饭,雷策和楚天意把母子三人送出部队,看着他们走远,两人转身往回走。
“团长嫂子,你上班去啊!”楚天意见那骑着自行车而来的人,扬起笑脸。
李凤玲撇他们一眼,开着自行车飞快离去。
雷策皱眉,摸摸她的头,“别惹她,狗急跳墙。”
“知道了。”楚天意摇头晃脑的朝他好一番挤眉弄眼,挥挥手,“赶紧去训练,去迟了不好,我回去睡个回笼觉。”
雷策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远去,轻笑摇头去了部队。
雷春花一边走一边抱怨,“雷策就够不好糊弄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凶悍的小贱人,我们以后都别想得一点好处了。”
“不是我生的,果然不是好东西;花儿,娘看这个楚天意比她大哥楚伯成还要厉害一些,咱们以后就当没个儿子和儿媳妇,别惹急了他们。”陈大丫想起在大院里发生的一切就胆寒,那真真是一个悍妇。
“可是,娘,雷策这么多年当兵肯定有不少存款;你看他们家里沙发比我们在乡下睡得床还舒服,还有厨房那个大铁皮里面装的肉菜,他们的存款肯定比寄给爹的还多,您就不想拿在手里?”雷春花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要是把这些钱都拿过来,咱们十年都不愁吃喝了。”
陈大丫十分意动,转而狠狠凳她一眼,“想要又怎样?雷策能给你?”
雷春花翻了翻白眼,被老娘噎的说不出话来。
“别吵了,烦人。”雷陈懒得看娘和妹妹的争吵,迈开步子,大步往前走。
“陈儿啊!娘不甘心啊!他个没娘的杂种凭什么能过的这么好,那些钱和东西都应该是我们的啊!”陈大丫追上儿子,拉着他的手,拍腿干嚎。
雷陈满脸不耐烦的挣脱那只苍老的手,“哭有什么用?你哭雷策手里的东西就能是你的了?”
陈大丫抽噎一声,不哭了,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陈儿,为娘的不甘心啊!要是早点弄死他就好了,现在他出息了连我和他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打搅一下,刚才我听你们说雷营长的名字?”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个女人骑着二八大杠停在他们不远处。
雷春花肥胖的身体一抖,“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在雷策面前说我的坏话啊!”
“对对,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这就走。”陈大丫眼里全是畏惧,顾不得稍几步远的女儿,拉着儿子就走。
李凤玲努力温和一笑,“唉,别走啊!我和雷营长的关系可不好,特别是他的媳妇,那就是个贱人,谁和他们关系好啊?”
陈大丫僵硬的停下脚步,将信将疑的回头望着她,“你别骗我了,你们部队里的人都合起伙儿来欺负我,怎么可能帮我这个不认识的人?”
“你这女人,想诓骗人也得看看我们是不是你能诓骗得了的;娘,我们走。”雷春花心里怕的慌,又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只想马上离开此地。
李凤玲满脸笑容,“大娘,我和楚天意那小贱人真没什么关系,只是刚才路过的时候听你们说雷策好像不孝顺什么的,我才来问问。在咱们部队不孝顺可是没前途的,你们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们。”
陈大丫双眼发亮,跃跃欲试。
雷陈看她的样子就头疼,“不用你帮我们,娘,小妹,走。”一手扯一个快步离开。
“呸,不识好人心。”李凤玲热脸贴了冷屁股,心头怄火。
“陈儿,你拉我干嘛?刚才那女人不是说了,不孝顺的人在部队上可是没前途的;我们回去告他,告到他没发当兵为止,以为当了营长就了不起了,老娘要让他知道知道不听老娘话的下场。”陈大丫癫狂大笑。
雷春花在一旁连连附和。
雷陈瞪了她一眼,对雷春花的为人心头发寒,“给我闭嘴,你们忘了楚天意那小贱人说了什么?只要我们敢在外面败坏雷策的名声,她就是追回去就要杀了我们全家。”
“哥,她也就是说说吧?”雷春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说说?”雷陈嫌弃的撇了她一眼,“你没看她昨天要砍你们的样子?那是下了狠手的,你们找死别拉上我。”也不理她们了,转身一直沿着坑坑洼洼的大路走。
心头晦气的不行,一点好处没要到,还浪费了车钱、饭钱。
陈大丫与雷春花面面相觑,“娘,我们…
…“
“听你二哥的吧!你二哥说的对,那小贱人就不是个善茬;我们要是真毁了雷策的前程,她还真能把我们都砍死。”陈大丫老脸黯然,心头大恨,为了儿女又不敢真做出毁了雷策前程的事情来。
雷春花想到昨晚灯光下锋利的刀刃就胆寒,不甘道:“那我们就这样回去?这次来的车钱饭钱都有上百块。”
“不然还能咋样?”陈大丫追着雷陈而去。
雷春花回头看了一眼部队的方向,满目阴狠,“楚天意,算你狠!”
……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楚天意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院门前打开大门,“唐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罗英关心的问道:“昨天没事儿吧?”
楚天意淡笑,“让嫂子担心了,现在人已经走了。”
“我听老唐说昨晚又来了三个人,脸色不善的样子。”罗英拉着她走进院子里,与她一同把衣服晾起来,“老唐也是的,他和雷营长是多年的兄弟,看他们脸色不善也不知道帮衬一下。”
“不怪唐指导员,昨天下午来的那个是雷策的弟弟雷陈,晚上是雷陈带着他娘和妹妹一起来的。”楚天意轻笑着安抚她,“今儿一早就走了。”
“那就好,一晚上没睡好,一直想着你的事儿。”罗英松了口气,继而开怀大笑,“哈哈,弟妹,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楚天意微微侧目。
罗英挽上她的手臂,欢快的笑着,“老唐答应了。”
“真的呀?”楚天意双眸一亮,旋即笑眯了眼,“唐指导员可算是想通了,那明儿咱们就去省里买药材。”
“好,到时候可得劳累弟妹了。”
楚天意不甚在意的摇头,“嫂子客气了,咱们两家的关系就算是嫂子在我家一直养到病好都没问题。”
“呵呵,也就弟妹是个心宽的,要是遇到其他人可就不会这么想了。”罗英提起装过衣服的空桶,“那……弟妹,买药大概需要多少钱?”
楚天意脚下一顿,随即道:“省里的药材价格我不清楚,嫂子还是多带点钱才好。”
“那我明天多带点钱在身上总没错。”
“是这个理。”楚天意轻轻颔首与她一起走进客厅,接过她手里的空铁桶,“嫂子,有个事儿我不好问我家雷策,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问!咱们俩谁跟谁。”
楚天意放下铁桶后,缓缓问道:“最近部队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我家雷策晚上回来得都特别晚;我想问问他又怕触及部队机密,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下去了。”
罗英眸光一动,“嗨,能有什么事儿啊?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罢了;没大事儿,弟妹放心,我家老唐不也每天晚上很晚才回来。”
楚天意心下一跳,拉着她的手坚定的望着她,“嫂子,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儿,你和我说实话。”
“弟妹,真没什么事……”罗英话到嘴边,可看着她皱眉定定望着她的楚天意,还是决定和她实话实说,“副团长走了。”
“怎么说?”
“团里要重新选一个副团提拔上去,最有资质的就是几个营长;竞争挺大的,你没听说前段时间有三个营长互斗把自己都搭进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