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解赤练情蛊的途中不能中断,我还能再撑一会儿,你先到外面布下一个防御阵法吧!”
清梅轩内的主院是宓妃居住的,虽说她住的时间很短,可这屋里已经留有独属于宓妃的气息,陌殇只要呆在这里就觉得很舒心,很放松。
“嗯,你自己小心。”宓妃冲陌殇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带着陌殇一路从兰陵宫回到流枫堂,身后又有影南影北等人相随,已然是在整个紫晶宫引起轩然大波,可她是一点儿都不怕把事情闹大。
尤其她弄出这么大动静,东陵靖跟南宫雪朗师徒就算没有阻止她离开流枫堂去兰陵宫,也说过不插手她的事情,但现在她回来声势浩大的,不惊动他们才有鬼。
这不宓妃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东陵靖跟南宫雪朗一脸急色的看向她,显然他们没能走进清梅轩的门,是被影南影北等人给拦住了。
“哎哟,宓妃丫头你快跟师叔说说,你这是身份暴露了?”
东陵靖此话一出,南宫雪朗直接一脑门黑线,心说:师傅您老关注的重点在哪里?
“师傅。”
“咳咳…那个宓妃丫头你这是把天给捅破了?”虽说他没有跟在宓妃的身后去兰陵宫看热闹,但不代表他一点不担心宓妃。
只是就算只经过短时间的相处,东陵靖也将宓妃的性子摸到过三四分,知道这丫头的底限在哪里,所以他从来都不去挑衅。
再加上还有徒弟南宫雪朗对宓妃的了解,东陵靖就越发不敢轻意去触摸她的底限了,不然这丫头片子可不会看在他辈份比她高的份上,或是看在她师傅跟他的交情上,不小心眼心黑的报复他。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那么多,但我只说一句,不管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师叔最好都别插手,也别对我的身份做出什么回应。”
对上宓妃那双清冷中又透着狠戾的双眸,东陵靖除了点头还能怎么着,“好,师叔保证不插手你的任何事情,但你若是需要帮助也别跟师叔我客气,不管怎么说你这丫头也喊我一声师叔不是?”
“嗯。”
“宓妃丫头,等你忙完了可否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师叔我说说?”
“可以。”东陵靖这个便宜师叔对她还算维护,她能顺利的潜进紫晶宫也多亏有他,她来寻陌殇这件事情没什么不好对人言的,因此,宓妃倒也没想过让他蒙在鼓里。
“等我闲下来,自会给师叔一个交待的,但现在还请师叔离开清梅轩吧!”
“好,那你自己小心。”宓妃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东陵靖就算还想说点儿什么也没什么立场,只能转身拉着南宫雪朗离开。
“师傅,她一个人跟紫晶宫对上会不会……”
“雪朗担心宓妃丫头有危险?”
“难道师傅就不担心。”南宫雪朗看了眼明明心里万分好奇,却又要自我催眠万事都不关心的师傅,真心觉得他怎么就拜了这么个师傅呢?
这可真是让人忧伤。
“你没看到将咱们师徒挡在清梅轩外那八个人,他们可个个都是高手,也不知道宓妃丫头是怎么收服他们的,那些小家伙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啊。”
闻言,南宫雪朗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道:“在她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只要跟她接触过的人,只怕很难不对她心生折服的。”
“哦,那雪朗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他可没忘记宓妃设计故意甩掉他的仇,他也断然不会对宓妃心生折服之意的。
“呵呵…”笑过之后东陵靖看着身侧的南宫雪朗,沉声道:“宓妃丫头看似行事张扬随性,轻狂嚣张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可她却是个心中有算计之人,每走一步都是想过退路的,倘若赫连老头儿不顾长辈的身份向她出手,为师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起来他到底是跟宓妃的师傅关系要亲近一些,没道理他不护着宓妃,更何况宓妃还很对他的胃口。
要不是宓妃已经拜了呼延宇齐为师,他抢不过那个老家伙,怎么着他也得将宓妃拐来做自己徒弟不可。
“那咱们就静观其变吧。”南宫雪朗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色,却发现天都快亮了,可他仍是没有半点睡意。
“走吧,咱们师徒找个地方看戏去。”
“师傅,您这么兴奋真的好吗?”南宫雪朗抹了把额上的虚汗,有时候真的不想认识这个老头儿啊!
送走东陵靖师徒之后,宓妃就对影南影北等人说道:“既然你们是陌殇的人,那么我也不会对你们心生怀疑,但若你们谁有二心,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世子妃,他们六个除了公冶少主之外,其余五个我跟影南都不曾见过。”
宓妃的眸光自影南影北身上掠过,他们是陌殇的贴身近卫,跟她也是接触过的,因此,宓妃对他们兄弟自是不会起疑。
不过对于这除公冶润钰之外的五个人,宓妃也暂时对他们没什么成见,只平静的道:“你们可以不对我忠心,但我要你们对陌殇的忠心,你们可懂?”
“我等誓死忠于殇少主,殇少主生,我等生,殇少主亡,我等亦死。”
“好,请牢牢记住你们今日的誓言。”
“是。”
“现在时间紧迫,我要抓紧时间替陌殇解赤练情蛊,就由你们八人守在门外为我护法,随时听候我的指示。”
“是。”
“你留下随我在院中布阵,你们各自挑选一个位置隐藏守护。”宓妃纤手指向司马金,其余七个人立马按照宓妃的吩咐分散在主院的各个角落,绝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护卫屋内陌殇的周全。
“我叫司马金,世子妃可以叫我司马。”
“嗯。”宓妃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他,她要在清梅轩布一个什么样的阵法,为了节省时间,宓妃将阵法一分为二,由她跟司马金各负责一半。
待阵法成型,司马金不由眼前一亮,知道他们的这位女主子居然是个阵法高手,等以后有机会他可得跟宓妃好好的讨教讨教。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得让陌殇收下他们才行,要不想什么都是白想,哎,前途堪忧啊,还是好好表现再说。
这边宓妃速度的安排好一切刚走进屋里,另一边赫连迎等人也都呼啦啦的跟了过来,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大问号。
按道理说那姑娘从兰陵宫带走陌殇,难道不应该直接往紫晶宫外而去吗?
怎么的他们在后面一路追着,最后竟然停在了流枫堂?
一时间赫连迎等人疑惑不解,满头雾水,莫名的脑海里就突然浮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那紫衣灼灼的邪魅绝色少年,一个是那红衣如血似火的面具少女,有那么一刻这两个人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一起,愣是惊出几人一身的冷汗。
“出来。”虽说有东陵靖作保,可出于赫连迎对凤邪的不放心,总觉得凤邪那少年太过危险,隐隐似是冲着紫晶宫而来,遂,他有安排人在暗处紧盯着凤邪的一举一动。
宓妃带着陌殇从兰陵宫离开,事情就已经闹大,这个时候赫连迎索性也不顾着去压制什么消息,只要今晚之事不传到紫晶宫外就成。
因而,当他领着妻子儿女踏进流枫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唤那几个安排在暗处的眼线,他必须要闹清楚一件事情,一件让他抓狂的事情。
他要知道那个少年凤邪跟今晚这个红衣面具少女,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赫连迎不得不承认宓妃的伪装技术太高明,他竟然丝毫都没有怀疑过她之前的男儿之身。
“出来,都给本宫主出来回话。”
接连喊了三次,流枫堂内外都没有影卫出来向赫连迎复命,他便沉声对身边的两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去看一看过来回话。”
“是,宫主。”
很快,赫连迎派出去的侍卫就飞身回来复命,恭敬的道:“回宫主的话,那几个影卫全都被劈晕了。”
“该死的。”
“爹,既然那几个影卫都无性命之忧,那咱们先进去看看熙然好不好?”赫连梓薇仍是靠着陌乾,就算青老说她应该回去休息,但未亲眼看到陌殇是否平安,她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休息。
那什么赤练情蛊,她也还没有弄清楚,哪里就舍得走,一颗心高高的提起,反正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陌乾与其带她回凝香阁强制她休息,又或是放任她胡思乱想,那后果只怕更严重。再加上陌乾自己也很担心,他也就更不能走了。
“薇儿说得对,影卫都晕了,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的,就算醒了你也未必问得出什么,咱们要什么答案直接去问那个丫头片子更为妥当。”
许是宓妃对她的完全不给面子,丝毫不假辞色,长孙依凡对宓妃就有了几分成见,心中是不怎么舒服的。
“爷爷,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咱们又一群人来到流枫堂不知会东陵靖辈一声合适吗?”
赫连子珩没有说的是,以东陵前辈那般性子,即便没有出面只怕心中也有数了。
既是如此,倒不如他们大方坦荡一点,没准儿还能从东陵前辈嘴里知道些什么。
要是这个时候他都还不知道,少年凤邪跟红衣少女之间有着某种关联,那他就当真是白活了。
“子珩所言也不无道理。”
“爷爷,孙儿这话是很有道理才对。”
“那子珩便去请他们师徒过来一趟吧。”
“爷爷等我好消息。”
看着赫连子珩转身跑开那欢快的步伐,赫连迎怎么有种那小子是在幸灾乐祸的感觉?
莫不是那混小子老早就知道些什么?却又一点儿都没有向他透露?
满心期待谜底最后揭晓的赫连子珩,哪里知道他已经被自家祖父给惦记上了,正琢磨着要怎么对他严刑逼供来着。
藏身在暗处的东陵靖师徒眼见赫连子珩朝着他们居住的院落而去,师徒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就往自个儿院里钻。
不多时,东陵靖就领着南宫雪朗跟在赫连子珩的身后出现在清梅轩的院子里,不等赫连迎率先开口,他就迎视着他的目光沉声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那个丫头,而老头子我答应过那个丫头,对于她的事情只能闭口不谈,所以我很抱歉。”
“东陵家主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流枫堂里动静那么大,以东陵靖的性子是不可能不出来查看一下的,当赫连迎出现在这里却没有看到东陵靖的身影时,他对东陵靖就有所怀疑了。
一个称呼的变化,这是在坚定的表达自己的一个态度。
“抱歉,老夫不能言而无信。”比起去捅宓妃那个马蜂窝,东陵靖觉得还是得罪赫连迎妥当一些,至少这老家伙有什么路数他心中有数,不至于防不胜防。
“行,我不问那丫头的事情,你只告诉我那丫头跟凤邪那个小子是什么关系?又或者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的话,那他心中的疑问便可以解释了。
可若不是,赫连迎就真的要怀疑,宓妃究竟是怎么混过紫晶宫的重重守卫,来去自如穿梭于整个紫晶宫的。
要知道他的紫晶宫就算不是如同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飞不出,至少也由不得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除非宫内有她的内应。
“这应该不会违背你对她的承诺,我也只是想弄清楚他究竟是男还是女罢了。”即便就是气到极点,赫连迎对东陵靖都还算持有风度,言语之间没有太过份。
男人谈事情的时候,长孙依凡也还算表现得大方端庄,没有落赫连迎的面子,从头到尾就算她心里再窝火,她都忍着什么也没说。
“咳咳…这个倒也不是不能说。”东陵靖暗骂了赫连迎一句老狐狸,只要确认了宓妃丫头就是凤邪,那不也就暴露了宓妃丫头的身份吗?
“既然能说,那你便痛快的给我一句话。”
得了东陵靖暗示的南宫雪朗,颇感无语的看了眼自家师傅,然后上前一步,嗓音清润的道:“回赫连宫主,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
至于更多跟宓妃有关的事情,师徒两人的态度是一样的,那就是打死也不能说。
且不说之前宓妃就已经明确的知会过他们,就算宓妃什么都没说,就凭宓妃跟他们关系亲近一点,他们也是不能在后面扯宓妃后腿的。
“什么?你你确定没有骗本宫主?”
“晚辈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赫连宫主,之前随我们师徒一同进宫的凤邪,当真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丫头。”别说不熟悉宓妃的人,就是熟悉宓妃的人,若非亲眼看着她变装,只怕都是认不出她来的。
尤其是女扮男装的时候,她不但会将自己的外形容貌彻底改变,就连某些只属于男性的特征,她都可以完美的伪装,再就是她还会变声,谁又能真的分得清,换装之后的她,到底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
“东陵家主既然早知她就是冲着殇儿而来,为什么还要带她进宫?”
面对赫连迎的质问,东陵靖只觉自己是无辜躺枪的,他摸了摸鼻子,语气幽幽的道:“不瞒你说,我除了事先知晓她是女儿身之外,对于她要进宫做什么,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这怎么可能,东陵家主不能拿我们当傻子来耍吧!”长孙依凡实在没忍不住,开口就跟东陵靖呛起声来,语气很是咄咄逼人。
在她看来如果东陵靖没有带着宓妃进宫,那么宓妃就不可能坏了今晚的事。这个时候的她,显然已经忘了如果宓妃没有进宫,那么不幸中招被公冶语诗下了赤练情蛊的陌殇应该要怎么办?
届时,陌殇一旦完全沦为公冶语诗的傀儡,那么不出三五年,整个紫晶宫就将易主,甚至于整个‘绝望深渊’都将迎来一场未知的灾难。
不知等到那个时候,她又当如何自处?
“不管你们信与不信,反正老夫我在这之前是绝对不知那丫头进宫是要做什么的。”罢了,话竟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东陵靖索性就耐着性子多解释清楚一些,“我到涅槃城之后接到呼延老家伙的信,他在信中提到他收了一个弟子,并且他的弟子正在涅槃城中历练,让我对那丫头多多照顾一些。”
喜怒不辨的赫连迎等人安静的听东陵靖的解释,也不着急着打断他的话。
毕竟,他们也想通过这样一个机会,增加一些对宓妃的了解。
实在陌殇的嘴巴太紧,他们就算花了很多心思也没能从他嘴里知道宓妃叫什么名字。那些赫连迎安排到光武大陆上去收集宓妃情报的影卫,也都说宓妃的名字不曾泄露到外面,大陆上的人只称幽冥城鬼域殿赤焰神君最宠爱的女人为君王妃,其他的知之甚少。
好不容易宓妃出现在兰陵宫,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只自称本郡主,这便让赫连迎等人越发想要摸到宓妃的一些底细了。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面对未知的对手,他们就算是出手也束手束脚的,还真不如对付一个熟知的对手呢。
“你也知道我跟呼延老头儿的关系,对他难得向我提出的请求,我焉能有不同意之理。那丫头告诉我,除了紫晶宫以外她逛遍了整个‘绝望深渊’,对传言中美轮美奂,风景如画的紫晶宫份外好奇,就想跟着我进宫瞧瞧,在我眼里她既是出来历练的,那么这样的要求我又怎能拒绝。”
“于是,师傅就带着我跟她进了紫晶宫,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南宫雪朗本想装木头人,无奈他那无良的师傅真恨不得到哪儿都拽着他。
“她当真是云雾仙山,呼延宇齐唯一的弟子?”
“这当然是真的,难不成这还能做假。”东陵靖看着有些草木皆兵的赫连迎,僵着脸嘴角直抽抽。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打殇儿主意的?”
“这个…”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咳咳…”哎,这事儿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可为毛要把他夹在中间受气,“就在那丫头出发去兰陵宫时我才知道的。”
“那你怎么不阻止?”赫连迎抓了抓头发,整个人气得直跳脚。
“那丫头善使毒,她对我说,如果我要拦着她,她不介意让我好好睡上一觉的。”
噗——
赫连迎瞪着东陵靖,死死的瞪着,简直就是被他气得险些吐身有没有,他的表情还能再无辜一点吗?
“那丫头叫什么名字,这个你不会不知道。”
“她叫温宓妃,至于其他的赫连前辈还是不要问了,因为即便问了,我们也是不知情的。”要是让宓妃知道他们师徒泄露了她那么多事情,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收拾他们,南宫雪朗只要一想就头皮发麻,恨不能没有出现在紫晶宫过。
“她姓温?”
“呃…”
猛地对上陌乾看过来的目光,南宫雪朗不太自在的点了点头,道:“是,她姓温。”
闻言,陌乾对他笑了笑就收回了目光,心说:温宓妃,他要没记错的话,那她便是温丞相的嫡女,这样的身份跟熙然也是极配的,再加上那丫头自称本郡主,想来他不在金凤国的时候,她除去相府嫡女的身份外,还被封了郡主的尊贵身份,也难怪她会跟熙然走在一起。
“乾儿知晓那丫头的身份?”
“回父亲,知道。”
“那她…”
“父亲,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
就这么被陌乾不硬不软一句话给顶回来的赫连迎郁闷了,他是招谁惹谁了。
“爷爷,主院前又被布了防御阵法,这个阵法大概因为时间比较充裕的原因,比起兰陵宫那个可要更为完善,同时威力也更大。”
赫连子珩请了东陵靖师徒过来,他就溜到主院前观看起防御大阵来,当然,他也没忘空出一只耳朵来听听跟他表弟妹有关的事情。
“子珩,真就没有办法可以破这个防御大阵吗?”
“回奶奶,没有。”
“那咱们又站在这里等?”想到这个长孙依凡就更不待见宓妃了,只觉那丫头心眼实在太多,殇儿只怕都算计不过她。
“没办法,可能她对我们是真的相当不信任,所以咱们要是硬闯的话就得付出血的代价,不然就只有在外面乖乖的等了。”
要说宓妃那恣意随性的性子,赫连子珩还挺喜欢的,是以他也很乐意替宓妃说话,“殇表弟被公冶语诗那个女人下了赤练情蛊,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解蛊的过程中是不能受一点外力影响的,温小姐她这么做也是替殇表弟着想,不然她也用不着处处小心,毕竟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啊!”
“你个混小子竟然也胳膊肘往外拐。”
“奶奶,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奶奶就希望殇表弟身中赤练情蛊?”
“这怎么可能。”对此,长孙依凡也是深恶痛觉的,对公冶语诗也是恨得牙根直痒。
“爹,娘,赤练情蛊是蛊虫吗?它到底有什么用?”听着自家侄儿跟母亲的对话,赫连梓薇越发觉得那什么赤练情蛊不是好东西,后背不禁都生出一股寒意来。
“芸儿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一听女儿女婿的话,又想到最开始是他一力要促成的陌殇跟公冶语诗,赫连迎就觉脸上火辣辣的尴尬不已,张了张嘴都不知从何说起。
“怎怎么了,难道那赤练情蛊是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吗?”赫连梓薇紧紧抓着陌乾的手,心中越发后悔她不该在陌殇的寝殿内弄那些上不得台面手段的,否则也不至于被他人给利用。
到底她也不是什么无知妇人,有些东西细想一下就能回过味来的。
就算她弄了那些玩意儿,最大的作用也不过就是催催情,减少一些陌殇的自制力,身为一个母亲她是绝对不可能对陌殇用烈性春毒之类的东西,因此,陌殇会中赤练情蛊显然就是有人借了她的手来行事的。
如此,一旦清查下来,最终查到的只怕也就是她的头上,想想赫连梓薇就觉心寒。
“子珩,你将赤练情蛊是什么,有何作用讲给你姑父姑母听吧,不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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