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绝世高手,不论实力还是地位,都是真正巅峰的存在,他亲自现身对付周良,让许多人多余黄鹤楼约战的结局,都充满了信心。
……
时间转瞬即逝。
五天时间过去。
这一日,终于到了黄鹤楼约战的日期。
整个“大楚修真国”城内,一片喧哗拥挤,到处都是汹涌的人流。
尤其是在城中心第一高楼黄鹤楼的附近,更是从早晨第一缕晨曦出现之时,就被疯狂赶来的人群,彻底的围了起来,放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涌动,简直就是人山人海。
黄鹤楼是城内最大的酒楼。
也是城内著名一景。
黄鹤楼高近百米,共计二十一层,飞檐挂角,琉璃灯瓦,通体呈金黄色,以每一层飞瓦廊檐处悬挂着的二百一十只金黄色仙鹤而出名,这些仙鹤造型迥异,栩栩如生,有风来时,随风而动,犹如活了一般,是一处闻名遐迩的奇景。
此时“黄鹤楼”从一楼到二十一楼共计近三百个大大小小的席位,已经早就被抢订一空,就连酒楼周围其他一些客栈、商铺和饭庄的立足席位,也千金难求。
许多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的人,没有地方可去,都只能在大街上席地而坐。
还有人为了争抢一个稍微靠近一点儿黄鹤楼的位置,而大打出手,比斗定胜负。
人群之中,许多身穿着白色孝服的修真者最为显眼,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黄鹤楼下,面色如冰一般,等待在黄鹤楼大堂之中,他们都是许多血案死者的亲朋好友,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周良复仇。
阳光明媚。
人们抬头看着太阳,恨不得它立刻就落下山去。
今夜无疑将会是方圆数百万里之内人族修真势力的一次盛事,从未有如此之多的高手、门派汇聚在这里,就连远处许多建筑的屋顶上,都出现了人影。
各方势力汇集。
大楚修真国城内,高手如云,修真者如雨,四大城门和主要的街巷之中,都布下了天罗地网,许久未曾开的护城大阵,也都被悄然动,杀机弥漫,气势森严。
许多人都相信,只要周良一现身,今夜必然十死无生。
城内弥漫着紧张焦躁又兴奋的气氛。
无数修真者身怀利器,神色警惕,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巡逻,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双目光,从各个方位投向黄鹤楼极其周围,在等待着那个来自于北域的恶魔的身影出现。
空气之中,似乎已经可以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
在距离黄鹤楼大约千米之遥的一座玉石八角高塔之上,最顶层的石室之中,光线昏暗,红色的蜡烛燃烧,烛光摇曳,赤红色的幔帐屏风之后,一个模糊的身影静静地坐着。
“你说,今晚他会出现吗?”
一个阴柔的男声,从幔帐屏风之后传出。
幔帐之前,跪着一位浑身笼罩着银色氤氲光华的曼妙女郎。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仿佛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切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那种魅力,就像是月亮最洁净的光华汇聚在一起生成了这个美人儿一般。
正是“”的传人“红怡仙子”。
“他会来的。”
“红怡仙子”恭敬地答道。
这个心思幽微阴险狠毒的女人,在这一刻放下了一切骄傲,恭顺的像是一只听话的绵羊,静静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语气温柔如水一般。
“哦?为什么这个肯定?”幔帐屏风之后的阴柔男声略带一丝调侃般的好奇,道:“周良已经破解了“红怡情粉”的跟踪,在过去的五天时间里,你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为什么这么肯定他真的会出现在黄鹤楼?”
“只是奴家的一种直觉。”“红怡仙子”平静地道。
“直觉么?”阴柔男声微微一笑:“也罢,这十几年来,你的直觉每一次都会被证明是正确的,希望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红怡,你来说说,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投罗网?难道他真的有实力一次对付这么多的人?”
“这个奴家不知。周良的想法,奴家真的猜测不出来。”“红怡仙子”螓微微摇了摇。
“呵呵,自从我降临到修真界,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猜不透一个男人的想法。那你觉得今晚的布局,可以成功吗?”阴柔男声仿佛永远都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笑意
“奴家猜不透周良的想法,但奴家同样也想不到,今夜他有什么胜机。能做的一切,奴家都已经安排好,就算是今夜被他活着逃走,我们的目的,也可以达到。”“红怡仙子”充满信心地道。
“那就好,你做事,我放心。只要能够成引出那个人的注意,或者是成功引起“腾蛇帝宫”和极乐佛宗之间的仇隙,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都是值得的。”阴柔男声顿了顿,道:“好了,你出去吧!”
“是,奴家告退。”
“等等。”
“主人还有何事,要吩咐奴家?”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今夜你要小心,若是遇到了危险,准你使用那种力量。”
“红怡仙子”娇躯一颤,道:“主人放心,奴家会小心行事的。”
……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那一轮红日,终于落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之下。
黑暗,开始迫不及待地笼罩大地。
一轮圆月洒下万缕银辉,逐渐爬上了天空。
距离午夜,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黄鹤楼附近灯火通明。
天空之中有各式各样的飞行法宝巡游,犹如一道道五色流光一般风驰电掣,划破夜空,留下一道道久久不散的光尾。
而除了楼前街道之外,附近数千米之内的建筑物屋顶,都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许多先天之上的修真者,甚至不惜耗费自身道家真气,凝滞虚空,选择一个合适角度,等待约战的到来。
无数根松明火把将方圆数千米之内,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周良还未现身。
“他一定是不敢来了!”
“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怎么才能登上黄鹤楼?难道他现在已经在楼上了?大家注意,别被这个杀人魔王混在人群中!”
“大家注意,都和相熟的人站在一起,遇到都不认识的人,立刻把他揪出来!”
各种大喝之声在黄鹤楼周围响起。
随着临近午夜时间,人们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实在是这段时间,这位来自于北域的剑客,大杀四方,尸骨如山,给所有人都留下来太恐怖的记忆和印象,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在人群之中弥漫,生怕自己一扭头,那个魔王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狞笑着看着自己……
青黑色的夜空之中,一轮圆月如同碧盘。
终于,距离午夜还剩下了不到数十息的时间,人们抬头看去,那一盘圆月就像是挂在了黄鹤楼二十一层的塔尖之上一般,青黑色的天空静谧而又神秘,周围一片寂静。
邦邦邦邦!
清晰的打更之声从远处传来。
午夜时分,终于到了。
就在这时——
“快看,那是什么?”有人指着黄鹤楼之巅。
这一声惊得所有人心中一颤,抬头看去的时候,顿时都长大了嘴巴,一颗心差点儿从喉咙里蹦出来,只觉得喉咙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那针尖一般的塔尖上,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青衣如玉的修长身影,黑色长在夜空之中犹如黑色火焰一般随风跳跃,道袍猎猎,仿佛是一面青色的旗帜一般飘荡激荡,又仿佛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一般俯瞰天地。
巨大的圆月犹如玉符,将他的身影勾勒的更加清晰,犹如从月中走下来一般。
杀人魔王周良。
来自于北域的那个疯狂剑客,终于出现了。
真的出现了。
没有人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出现,就仿佛在午夜时分到来的那一瞬间,他犹如仙人一般瞬间降临一样。
四周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之前叫嚣着只要一看到周良出现,就要立刻将其斩杀成为肉糜的修真者们,都呆呆地站在原地,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自己都呆呆不敢出声,甚至有些人还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开来……
很多人都有一种极为奇异的错觉。
仿佛这一刻出现在黄鹤楼之巅的那青衣少年,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之下,浑身散银色光辉,并非是一个阴森恐怖的杀人魔王,而是一位临尘降世的谪仙一般。
周良的目光,平静而又淡漠。
他低头俯视,月亮光华一般洁净璀璨的眸光,缓缓地扫过下方黑色海洋一般的人群,在这一瞬间,几乎没有人敢和他对视,目光过处,皆是低下的头颅。
周良的嘴角,露出一丝翘起的弧度。
右手在虚空之中一探,毫光一闪,那柄泥垢斑斑的桃木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泥垢斑斑的剑刃一震。
咻!
红色剑芒一闪而逝。
黄鹤楼第二十一层的塔顶,被剑芒无声无息地齐地被斩下。
周良反手一挥,长袖飘摆,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出,楼顶飞起来,像是一片轻飘飘的落叶一般,落在了远处百米低处的地面上,整个塔顶没有丝毫的破碎,也没有溅起丝毫尘土。
整个过程潇洒若仙人一般。
周良就这样手握桃木剑,站在黄鹤楼之巅。
没有了楼顶之后,塔顶第二十一层楼台裸露出来,变成了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平台,青石地面反射着皎月的银光,看起来就像是高耸在天地之间的擂台一般。
“不是要找我报仇吗?谁先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蕴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冷静和威严,清晰地落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直到这个时候,黄鹤楼周围无数人群,仿佛才从一场奇怪的梦中惊醒,渐渐地从那种惊愕恐惧的气氛之中恢复,人们被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了,不知道谁第一个喊了一声,接着瞬间就像是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水之中,顿时不可遏止地喧哗嘶吼了起来。
“恶魔出现了!”
“不要让他跑了……”
“杀了他!”
周围的人群,顿时都大吼了起来,抬手之间,锵锵锵便是一片抽刀拔剑的声音,夜色下火把照耀之下,一片反射着火光的刀光剑影,寒气森森,所有人都拿出了法器,将整个黄鹤楼,围得水泄不通。
虚空之中,也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道纹脉络。
这些千奇百怪的像是蜘蛛网一般的光纹,将黄鹤楼周围的空间都封锁了起来,远处四面冲天而起一道道光柱,可怕的气息弥漫开来,形成一层层的透明光罩浮现,将黄鹤楼所在的空间,里里外外也不知道封印了多少层。
这些阵法禁制是早就准备好的。
一旦周良现身,就会被各自的操控者立刻激,里里外外至少有四十五层各种各样不同的阵法和道纹禁制,层层叠叠,将这片空间变成了一个不可穿越的监牢一般。
来了,就再别想走。
汇集在这里的中域高手们,做了各种应对之策,早就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将周良这个来自于北域的杀人狂魔留下来。
“恶贼,还我父亲和弟弟的命来!”
光焰闪烁,有人按捺不住,终于第一个跃上了二十一层黄鹤楼之巅,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素白的孝服,眼睛通红,喷出火光,手握一柄奇异的黄金长刀,死死地盯着周良。
“报上名来。”周良平静地问道。
“林马修真国城中“血衣帮”帮主华天云,便是我父亲,华云飞是我弟弟,秦淮河之夜,你和济癫破碎金船,杀了我弟弟,后来在新兰修真国荒野之中,你又杀了林马修真国修真者共计一百三十四人,其中便有我父亲华天云,怎么,恶魔,你不敢承认吗?”
这年轻人咬牙切齿地大喝,手握长刀,缓缓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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