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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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院子里有响动,阿彪立刻抽出腰间的手枪一瘸一拐地冲了过去查看,看到是血乌鸦才松了一口气:“乌鸦兄弟,你老是这么不走寻常路怪吓人的。”

    拍拍粘在身上的树叶,血乌鸦耸了耸肩:“没办法啊,小心使得万年船,对了,这些东西拿过去给兄弟们分了吧。”血乌鸦说完捡起地上的东西给递了过去,目光落在了他的膝关节支具上:“怎么样,还好用吧?”

    阿彪抬起腿来活动了一下给血乌鸦看,一脸感激地说到:“走路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不过已经不需要拐杖了,我现在已经能够站着劈柴了,真的很好用。血乌鸦兄弟啊,这个世界上除了大小姐就数你对我最好了,我这……”

    “哎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那个……”血乌鸦的手在空中晃了几下,一直对着阿彪眨巴眼睛。

    “哦,大小姐是吗?她去议事厅了,不过这个时间也快回来了,你先坐坐,我给你倒杯水。”

    连忙摆摆手,血乌鸦指了一下地窖的方向:“我去找他们两个问下话,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

    十多分钟后,血乌鸦轻叹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地窖的门,佐藤秀中那里还是一无所获,不过他的妹妹在自己手里,给他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自己,接下来只能去佐藤阳子那里去碰碰运气了。

    随后血乌鸦又来到了关押佐藤阳子的另一个地窖里,找张椅子坐在她面前,同时把纸和笔都丢在她的床上。

    面对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学生妹子,血乌鸦已经不需要用对付她哥的那一套方法了,光是提高点嗓门就能把她吓得缩在角落里:“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不老实回答,我就去折磨你的哥哥,明白了吗?”

    此时的佐藤阳子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然后马上缩成了一团,手脚都缩进了衣服里——慕容伤雪的年纪比她大五岁,体形也大一点,佐藤阳子那么娇小的身材穿起她的衣服显得十分宽松,现在看起来,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清了清嗓子,血乌鸦开始一边比划,一边尽量说得简单点:“那个,冰冻你们的地方,在哪里?”

    那颗小脑袋轻轻地摇了摇,然后一直看着血乌鸦,看着看着眼泪就溢出来了:因为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害怕血乌鸦会去折磨她的哥哥。

    其实血乌鸦只是单纯地郁闷而已,他没有就此放弃,而详细地问到:“那个小岛,长什么样?你,进去,出来,一点都没看到?”

    歪着脑袋努力回想了很久,佐藤阳子就从衣袖中伸出手来抓住前面的纸笔画了起来,然后递给血乌鸦看:上面画的是一个集装箱,还有一堆准备进去的火柴人。

    对那些不知道能活几天的“无价值国民”,松本繁都这么小心谨慎,其心机缜密程度可见一斑,看来又钻到死胡同里了,血乌鸦用右手托住下巴,食指不停地来回刮着,眉头皱得很深。

    一看到血乌鸦不高兴了,佐藤阳子紧张起来,想来想去,翻过一页纸又画起来,停笔的时候急忙递到血乌鸦面前:那是一副草图,有好几层,密密麻麻的躺着很多火柴人,走廊、还有动力室什么的都标记的清清楚楚,看来,这是浮岛的内部草图。

    额头上的皱纹是没了,不过白眼却翻了起来,血乌鸦心里面十分怀疑这两兄妹是不是串通好来玩儿自己的,两个都画这种内部结构草图给自己,说它没用吧,它又是特别有用的东西,说它有用吧,现在一点用都没有,问题是这个玩意儿看着还特别吊人胃口,越看越恶心。

    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血乌鸦很不情愿地接过这么张东西,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往口袋里一塞,起身就走,而就在这个时候,佐藤阳子突然抓住了血乌鸦的手。

    回过头血乌鸦就看到了她正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不解地问到:“你干嘛?”

    “放……,我哥哥,放了吧。”她用一口生硬而且很不标准的亚华联邦语言说到。

    “不可能。”血乌鸦斩钉截铁地回应到,松本繁的势力没有清理干净之前怎么可能放了佐藤秀中,他至少已经知道飞龙会跟自己的这层关系,万一放了出去又被松本繁其他间谍找到了,那慕容伤雪岂不是很危险?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

    一听到了血乌鸦拒绝了她的请求,佐藤阳子抽泣了两下,紧咬樱唇,松开了血乌鸦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用力往两边一扯,拉链随着布料的拉力一下到底,她洁白的双峰露了出来,只有一层薄薄的轻纱勉强包裹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香艳的画面让血乌鸦气血上涌,鼻血差点就有喷了出来,残存的理智还在提醒着他大声问到:“不是,你、你、你这是干嘛?”

    然后佐藤阳子用又生硬又不标准的口音说话了:“求你,不要折磨,哥哥!我,愿意!”

    这时候血乌鸦才想起来自己一进来就随口威胁要折磨她哥的,这个语言不通还真是造福人间……,不对,是造成障碍,造成障碍。

    “那个,你听我说,我……”血乌鸦还没说完,佐藤阳子抓起他的左手伸进那一层薄纱里,随即柔软的触感化成一股又一股的电流传遍血乌鸦的全身,然后那随着呼吸而起伏而产生的波动更是让血乌鸦气血瞬间上涌到脑门,鼻孔不停地喷着粗气。

    “天悯,你来……”慕容伤雪还没把“啦”字说出口,就呆在了那里,甜蜜蜜的笑容已经凝固在了脸上,随后慢慢溶化,接着露出一副魔鬼般的脸庞:“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这时候血乌鸦才清醒过来,立刻抽回了手,急忙解释到:“伤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

    “手感不错吧,刘先生,你继续吧,我会帮你把门关好的。”慕容伤雪阴沉沉地说到,然后迈开步子转身向出口走去。

    血乌鸦倒抽一口凉气,立刻追了上去,要是真让慕容伤雪关上了门,自己没个七七四十九天别指望能出得去。就在她用力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带着臂铠的手伸到了门缝里,紧接着就是很响的“咣”的一声,血乌鸦隔着臂铠都能感觉都肉疼。

    “缩回去!”慕容伤雪指着夹在门缝中的那只臂铠吼道。

    “哦、哦、哦。”血乌鸦假装答应,却在缩回的一瞬间抓住了门用力一拉,自己使出一招白驹过隙,闪了出门外。

    看到计谋没有得逞,慕容伤雪气得咬牙切齿

    :“我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要啊?”

    “不是,伤雪你听我说,刚才都是误会,是她主动抓我的手伸进去的,那不怪我!”

    “喔——,看来你还真的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树梨花压海棠,帅得一塌糊涂全城美女都来倒贴你咯。”慕容伤雪气鼓鼓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血乌鸦急忙解释到:“不是的,你听我说,我刚才一开始说了要折磨她哥……”

    一根颤抖的玉指指着血乌鸦的鼻子,慕容伤雪已经气得不行了:“原来你就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的!”

    “不是的!你听我说,一开始我威胁她说要折磨她哥是为了要套点消息,后来我套不到打算消息要走了,然后她以为我要折磨她哥求我放了他哥,而我又以为她是求我放了她哥,所以我没答应放弃折磨她哥,所以她就脱了衣服求我不要折磨她哥,呃,不对,我……,我,我也说不清楚了啦!”血乌鸦哭丧着脸,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这事是怎么来的了。

    “没事,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慕容伤雪脸上挤满了恐怖的笑容,没有搭理血乌鸦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双手挥舞,唱起来了:“无所谓——,摸谁就摸谁!无所谓——,不就缺条腿!”

    听到这里血乌鸦下意识地捂了一下下面,然后赶紧追了上去,按照他的经验,就算挨上一顿狗血淋头或者虎啸拳都无所谓,就是千万别让慕容伤雪有空停下来想东西。

    她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但她动起脑子来不是人!

    “你走开,我警告你别再靠过来了啊!小心我揍你。”慕容伤雪看着没脸没皮还没完没了粘过来的血乌鸦举起了拳头。

    血乌鸦再次粘了过去,仰起头闭上眼睛:“如果打我一顿你能消消气那你就打吧。”

    “咔嚓”!

    阿彪正在甩起斧子劈柴,他抹了一把额头上汗就看到慕容伤雪和血乌鸦两个人正在静悄悄地看着自己,本想弯腰打个招呼的,不过敏锐的他马上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了。

    “阿彪,把斧头给我。”慕容伤雪淡淡地说到,可是这种毫无波澜的话传到血乌鸦的耳朵里让他的血液瞬间就结了冰。

    看着一直在慕容伤雪背后不停地摆手的血乌鸦,阿彪迟疑了一下:“大小姐啊,我这还有些柴火没劈好,那个,要不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察觉到身后血乌鸦伸出来的那根拇指,慕容伤雪冷冷地对阿彪说到:“现在就把斧头给我,剩下的柴火用手劈,半小时后我来检查!”

    郁闷的阿彪张大了嘴巴看着血乌鸦,把手上的斧头递给了慕容伤雪,然后两个大男人看着把斧头扛在肩上的慕容伤雪离去,相互间用同病相怜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一个,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追了上去,另一个扎好马步,气运丹田,聚力于手……

    眼神在那把明晃晃的斧头刃上扫了两眼,血乌鸦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伤雪,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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