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你、你怎么都知道?”游晨晨竟然结巴了。她也明白,苏莲娜和酷维·汤普森从来都不是遮遮掩掩的人,行踪被别人知道也属正常。可是申镱博不是说刚回城吗?难道有些传说是真的?
游晨晨心里所想的这个传说就是:大商管专业有一个社团叫“千里眼”,是专门为学生获取商业情报实习时编辑各种实际难题而建的。由于建制时间长,里面高手如云,号称知道城上空九千尺、地下三千米的任何事情。“千里眼”为了某种成就会跟踪、打听某一个人的具体情况,会细到那个人每天笑了几次都知道。
难道“千里眼”社团里面刚好有学生被申镱博利用了。而且她有可能已经成为“千里眼”的目标了,不管她在哪都眼睛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本是长袖长裙的游晨晨突然感觉到自己身无一物。
这无秘密的时代太坑人了!
游晨晨越想越心惊胆战,好在这是大,是她的地盘;就算申镱博知道她的行踪又能拿她怎么样?就算申镱博知道她一天笑几次,她哪一次也不是为申镱博笑的。
不想再敷衍面前这个人,游晨晨没有再退,而是直接转身撒腿就跑。
潜伏原野数小时的猎豹会让受惊的猎物从眼前消失?
刚转身,还没跑出第一步,游晨晨就被一股大力圈住。她本能地大声喊:“非——”可就只喊出一个字,后面的“礼”字完全没有出声的机会。
这是阳光下、这是大的校门口、这是游晨晨自认为是她的地盘,可就在这里,她真的被非礼了。她只看到近距离的眉、眼、额……唇被包裹着,她竟然又被吻了……
反抗、推拒都是徒劳的,她不能动,感觉后脑被一只大手同样包裹着……连两只脚都有被禁锢着。
又是d厅里的那种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弹的状况,游晨晨感觉没有一点安全感了,有些害怕了:这是大白天,又在大的门口,自己就这么被欺负了。正义,正义何在呀?天理,天理何在呀?
大门口上演这一出真的没有人管?
安保呢?大的师生呢,难道没有路过的?
安保其实已经过来了两个,这时站在车边正准备阻止呢,其中一个高个说:“等等吧,这女的是萧轻尘的门生——游晨晨。平时不止是傲气,听说性格也孤僻的很呢,好像一直高不成底不就地找不到男朋友,没想到在这就迫不及待表演了。”
“看这车,这男人也就一般吧。赶紧让他开走。”
“再等等,咱得给游晨晨机会,不能让她再单身了不是!”
大的老师不知道有没有路过的,可是大的学生路过的不少,这已经或近或远地站着拔不动腿了。有认识游晨晨也在窃窃私语:
“呀,这不是那个博士生游晨晨吗?”
“是呢,不是都叫她老处·女吗?看来以后得给她改个外号了。”
“别乱说,她还是很有成就的。属于年青有为的,在专业上怎么算,也是拼命三郎式的正能量!”
“好吧,好吧,不说了,知道你崇拜她,可她何时看过你一眼。”
“都说这游晨晨眼光长头顶上了,可是这个男人看着也不怎么样呀!除了长的一幅好皮囊外也没什么。你看那横在大门口的商务车,也就几十万的货色。”
又有学生三三两两的走近,突然有一个女生惊呼:“靠!这不是我们系的神——游晨晨吗?”
“神就是神,做任何事都是这么轰轰烈烈!”
“只是,接个吻怎么这么被动,一点技巧都没有?”
“是那个男人太强势了!”
“可不能输了我们系的面子。”
“我们给她加油?”
“学姐,加油;学姐,加油……”
这是大,是游晨晨的地盘,也是大每一个学生的地盘。可这些围观的小地盘主子们,竟然没有一个能体会现在游晨晨的无奈?还成了跟着起哄的怂恿者。
这是什么世道?太阳都发怒了!直直地照射着这一对不顾基本道德和社会秩序的激吻者。
因为羞愧、因为太阳光,游晨晨无奈地闭上了眼。也就这一无奈中,申镱博成功地占领了她思维里最后一丝被理智控制的领域……
确定游晨晨从抗拒到顺从之后,申镱博才想到这不是长久亲热的地方,表演要适度。
申镱博放开游晨晨的唇时,很慢、很不舍、很小心。他的小心是生怕他一离开,游晨晨再叫喊救命、非礼什么的。
申镱博把游晨晨按在他怀里,同时在游晨晨耳边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没有人相信的。叫出来只会让人说你矫情。”
游晨晨软弱地靠着,把脸藏的更深,无力地说道:“赶紧想办法离开。”
“这是答应和我一起吃饭了?”申镱博好像并不在意被围观,他只看着怀里的人。
“嗯,赶紧离开。”游晨晨没有选择,今天这脸是让申镱博给她丢尽了,都只恨这脚下没有地缝了,吃个饭算什么呢?
说离开也很快,申镱博搂着游晨晨上车,然后车直接退出了大的区域,上了大马路。
博缘城三十九层。
申镱博的私人餐厅。
近百平的面积,游晨晨用“空旷”来形容这个地方;因为她自己的两室两厅总面积才八十平。接着游晨晨脑子里冒出“奢侈”二字。
四周都是各种奢侈的摆设,中间的餐桌是长方形的,宽两米,长五米。保持原色木纹的桌面上很干净,除了一条欠灰的绸缎垫布,其它无一物。
游晨晨就坐在桌子的一侧,抬头看着射进来的太阳光。利用天光的设计取光,她见得多了,并不新奇。可此时星星点点的、大圆小圆的撒在桌面上,她还是头一次见。
本是极不情愿进来的游晨晨此时对着这些光有些晃忽,就看着那无数的、大大小小的光柱发呆。
“喝什么?”这时进来的申镱博,身上已经不是刚才的衬衣、西裤,竟是一套浅灰的t恤、短裤加同是灰色的人字拖。
“冰咖。”游晨晨没有看申镱博还是保持发呆状态。
“冰咖不适合饭前喝。喝杯加饭酒怎么样?”申镱博直接大步走向半开放式的酒柜。
“我讨厌酒,就是冰咖。”游晨晨还是不动,但是在强调自己的意愿。
申镱博拧开了一瓶酒的盖子,给自己倒上:“说过了冰咖不适合饭前喝,没听说过客随主便吗?”
“客,你把我当客了吗?你就是一个绑架犯。”游晨晨这时想起怎么来到这的了,也没心思对着光圈发呆了,直接仇恨地看向了申镱博的方向。这时,她才发现申镱博换了衣服。她又说:“衣冠不整地接待客人,你对客人有起码的尊重吗?”
面对游晨晨的指责,申镱博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牙齿,洋溢出一脸的灿烂。他左手端着给自己倒好的酒,右手拿着酒和酒杯就走向餐桌。他本意是倒好了酒,端着两杯酒过去的,这时,他有一种冲动要离游晨晨近点,近距离地听游晨晨说话,那怕是指责,他觉得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越来越近的笑脸,游晨晨一怔。要不是对申镱博没好感,她肯定会承认,申镱博确实有迷人的地方;起码这笑一时让她淡化了刚才迷住她的光圈。
把自己的酒放在了游晨晨面前,申镱博没有坐椅子,直接坐在了桌上,给手里的酒杯倒了一丝酒递给游晨晨:“来,就一小口,开胃,消气的。”
不坐椅子,坐桌子,这是哪门子的坏习惯呀?游晨晨嫌恶地歪着身子,想离申镱博远点,可一抬头就看到了,以无数光圈为背景的男人一脸善意的笑。
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自我提醒中,游晨晨忙放下眼帘,可是刚好看到递在自己眼前在玻璃酒杯里晃的浅浅的红色液体,刚好有一个光柱透过来,让这种红色更显清透。
不是酒透·人,是颜色太诱·人!游晨晨情不自禁地接过了酒杯。
申镱博很满意,动作很快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的和游晨晨碰了一下。
一直专注于酒和阳光调和状态,游晨晨感叹:这么多层次的颜色,应该有一个配得上的味道才好。
于是,游晨晨把酒杯送到嘴边。这时,她脑子里又冒出一句话:那以色彩相伴的一生,应该也要一个配得上的男人到老才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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