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无字居改名字了吗?”楚一珞好像并不在意游晨晨的指责。
问的真是奇怪,不是说的经营性质吗?转移话题也太快了点吧。游晨晨的回答并不客气:“游晨晨三个字很难见人吗?我干吗要改名字?”
“我仔细看过里面模特、画师、正宫的名字,没有你。既然你没改名,从你出现的场区看,那你就是卡会员。你辛辛苦苦画出来的钱就是这么消费的?”楚一珞竟然在和游晨晨说钱,他是心痛自己给游晨晨的钱。
出于一种本能的虚荣,游晨晨说:“你想错了,卡是萧轻尘亲手给我了,没花一分钱。就如你所说,他知道我画的辛苦。”
楚一珞追问:“不花钱,不赚钱,你去那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是为了有免费模特你信吗?不信,对吧?”游晨晨突然感觉很累;而且身体被楚一珞这么挤着,她竟然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思绪也越来越膨胀,有短路的前兆。
此时的上上策就是弃械求和平;于是游晨晨降底了语调:“我也不想追究你在无字居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我们难得在一起,这样的对话我很难应付,换个话题吧。”
见楚一珞好像还在生气,游晨晨又说:“不换话题你先放开我吧。你也知道我从小都很听你的话,你好好说,我想通了就不去无字居了。”
楚一珞眼里的神态这才慢慢地恢复正常,然后放开了游晨晨之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游晨晨赶紧往房间内走,她没想到楚一珞一路上跟没事人似的,只两个人时竟然这么大的火气。
这时,楚一珞打开了房间门,站在门口回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是有露天酒会的,可能要晚一点才能睡。休息好了,才好熬夜。”
说完这些话,楚一珞出去了。
晚上有酒会,还是露天的,怎么不早告诉她,她以为是旅游,都没准备好看一点的衣服。
游晨晨一件一件的把包里的衣服往外拿,记得不错的话,她好像拿了睡裙的,跟本没拿晚宴要穿的裙子,想了想,心道:必要时睡裙改一下也行吧。
就在游晨晨想着改睡裙时,楚一珞敲门进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大纸袋子:“晚上就穿这个吧!还是申镱博想得周到,说是怕绦城有晚宴之类的活动,你别到时没衣服穿。可你吧,总是对他有敌意似的。其实他除了嘴贫一点,思想新潮一些,其它都是优点。你了解他了就知道,他人不坏。”
“你是来给申镱博的人品当说客的?”游晨晨宁愿听一个男人自夸,也不愿意听楚一珞夸申镱博。
“说客?不,我是来送衣服的。”楚一珞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然后带上了门。
晚餐是海边椰子林中的自助酒会。
因为人多,红男绿女丛中一身中规中矩深咖礼服,游晨晨并不太显眼。
于是,楚一珞和别人打招呼时,游晨晨自己走开一边,尽量找喜欢的食物往嘴里塞;因此,不一会儿游晨晨就饱了,然后找了个角落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冰激凌;只用眼睛追看着楚一珞忙在人群里的世俗交际中。
这时,游晨晨身边竟然坐下了一人,她扭头一看,竟然是申镱博。
“你——”游晨晨确实吃惊!
楚一珞告诉过游晨晨说今天这衣十分老所的礼服是申镱博给她准备的,她相信了,却以为申镱博在城准备的,压根就没想到申镱博会来绦城;因为申镱博明明被她气下车了的。
接下来游晨晨吃惊的不是申镱博出现在这个场所,更让她吃惊的是申镱博竟然离她如此近。有楚一珞在场的情况下,他都不避嫌,是想干什么?
不过游晨晨也没有出口让申镱博离她远点;而是慢慢地把头扭过一边,假装没看见申镱博一样。
可是申镱博竟然开口了:“游晨晨,你知道楚一珞的婚姻状况吗?”
游晨晨当然知道楚一珞的婚姻状况,苏莲娜全都查出来之后一样没挪地告诉她了。她平静地回答了申镱博:“我不关心这个。”
“那你关心什么?只关心怎么和他上床?”申镱博的话明显的不友好,咬牙切齿地补充:“我说过,在我没有完全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你和他干了什么,我就会和你加倍。”
“申——镱——博——你——最——无——耻——”游晨晨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游晨晨想站起来走开,却发现申镱博的手在桌子下面扯着她的裙子一角,同时听到申镱博声音很底地说:“别动,我没心情和你捉迷藏。”
“你到底想干什么?”游晨晨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更主要的是不想让楚一珞难堪,于是她同样压底了声音。
“我想说的是,楚一珞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老婆、有儿子。你峭崖勒马才是明智选择。”申镱博声音更近:“我也是为了楚一珞好,当然也为你好。七年了,什么感情都淡化了。我知道你接受了楚一珞的卡,你想从楚一珞身上得到的无非就是利益,我都能补给你,只要你开个价。”
“我用不着什么利益,我养得起自己。到是你管得太宽了吧!”申镱博真的比游晨晨想像中还让人讨厌百倍。当然,更让游晨晨感觉到无力的是楚一珞连给她卡的事都告诉申镱博。
“你都出现在无字居了。我当然相信你养得起你自己。不过无字居只是青春饭,两三年就过气了。楚一珞也是因为见你出现在无字居,才决定带你来绦城的。以前他对我说过,你是难得的珍玉;他会珍视你,决不亵渎你。看你前心这紫红的印子,就是头发这么长也没盖住——现在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了,开价吧。”申镱博说到这时把他手头的红酒一口喝干。
游晨晨脖子上是有些印子,不过不是申镱博想的那样,是她昨晚画画时左手拿了个图书夹一时忘记了放下了,就紧紧地握在了胸口,等她感觉到很痛时,已经晚了一些。游晨晨才想起她的无法渲泄时,都有左手紧握拳头揉撮胸口的习惯。
游晨晨还是一勺一勺地挖着眼前的冰激凌;只是这时恨这勺子太大,竟然直径不足二十毫米。她决定对申镱博的曲解侮辱采取无视。她想在这么多人在场的地方,申镱博也不至于太过分。
可是申镱博好像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他揍近游晨晨又说:“据说你父亲资料不详;你母亲可是个资深语老师;怎么说你也是受过传统的思想教育,怎么就没有一点正常的道德底限呢?要破坏人家的家庭。”
游晨晨想不回答,可是没忍住:“或者楚一珞曾经有过幸福婚姻,可现在他是单身。”
接着,游晨晨冷笑一声:“道德底限?你申镱博这样的人竟然对我提道德底限!哈哈哈……笑死人了!”
侧目斜刮着申镱博,游晨晨继续说:“别忘了在红柚市你经营的博缘城里,你给我和楚一珞送来的礼物是什么?别假装忘记了,那是几个避·孕·套。今天,在场的其它任何人也许都有资格对我说什么道德底限,就是你申镱博没有资格对我提这四个字。”
申镱博是顿了一下,可是也没有露出任何囧态。看来经历的事多了,脸皮厚,就算有囧态也被厚厚的脸皮给掩饰了。
“你不仅伶牙俐齿,还不识我的好意。我是为你好!送避·孕·套也是为了保护你,不是吗?”申镱博竟然面不改色地又补了一句:“至于博缘城,我不经营自有别人经营;既然一定要存在,那为什么不是我去经营呢?”
果然,游晨晨的进击是成功的,因为忙着自我解释的人,势必削弱步步进逼的气势。
“强盗逻辑!”游晨晨回了这四个字之后再也不想理申镱博了。
游晨晨心里不是一般沮丧。申镱博好像经常和楚一珞在一起,现在连楚一珞和她的私情申镱博都知道了。那楚一珞对她的态度会不会因为申镱博的挑唆而改变?而且游晨晨却对申镱博因为不关心,并不了解多少,只隐约感觉到申镱博绝对有无耻、龌龊的一面。
游晨晨只感觉到申镱博不是凭直接做事的人。她也明白,不能把申镱博对她说的话告诉楚一珞;因为她已经在楚一珞面前明确的表示讨厌申镱博了;如要再次说什么,那样她就有挑拔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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