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恋的男人智商底!
同一套装扮在两个人心里却泛出了完全不同的想法:一个是自恋;一个是自保!
见申镱博拉着嘴角笑时,游晨晨也跟着勉强的一笑。
看来人心隔着肚皮有时候对弱者还是有保护作用的!
坐上劳斯莱斯时游晨晨也没在意,对申镱博这样不知道赚钱辛苦,开着豪车到处显摆的二货,她告诫自己要见怪不怪。
申镱博这次坐在了后排游晨晨的身边,刚坐下就说:“小九,走近道。”
小九是一个很年轻的司机,二十出头的样子;别看年青,车开得又快又稳。
只是走了近一个小时出了市区时,游晨晨惊问:“我们这是去哪?”
申镱博顺口回:“机场呀。”
“等等,坐飞机去,你这一趟要去哪?今天能回来吗?”游晨晨吃了一惊。
“我有说今天回来吗,只说让你陪我出去一趟。”申镱博一脸的无辜。
最恨给别人下了套还装无辜的,游晨晨举手就打:“你个骗子。”
轻松地握住袭击来的手腕,申镱博顺势拉近游晨晨,说:“我没骗你,是你自愿的;如果现在反悔也是可以的。”
游晨晨沉默不语,一眼的幽怨也没藏住恨意。
似是于心不忍,申镱博发了善心,以退为进:“看你这么为难,好吧,给你考虑的时间,在过安检之前你都能反悔。你也完全可以反悔,毕竟苏莲娜的西餐厅又不是你的。”
“放开。”实在挣脱不了时,游晨晨软软地出语,语气里有明显地乞求;而且还用眼睛瞟了一眼开车的小九,意思是示意申镱博注意一下形象,也算是给她留个面子。
申镱博扯着嘴角又一笑,放开了手:要面子,是个有自尊的女孩子,可又是一个弱点之一,关键时候也可以加于利用。
游晨晨不知道申镱博为什么总是这么扯一只嘴角坏坏地笑。
她抚着手腕看向窗外,留给申镱博一个辫着两个松跨辫子的后脑勺。
申镱博像是对辫子很有兴趣,伸手去拿那个辫梢。
游晨晨突然就回转了头:“那个,我没带身份证。”
“你带了。你平时出门,所有的家当都在你的包里。”辫子没摸着,申镱博只有缩回手。
游晨晨想不讶异都难,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呀!”申镱博肯定不会告诉游晨晨,她在画室的这三十七天里,申镱博已经把她的小家摸索的比他自己家还熟了,甚至哪个角落里住了几只蜘蛛都一清二楚;当然他也知道游晨晨家里没放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证件,比如驾照、身份证、毕业证之类的都没有;其它的不敢肯定,身份证和驾照应该都被游晨晨随身带着。
明明知道自己的反应已经暴露了什么,游晨晨还在努力自圆其说,打开包找了找,又拉上拉链:“我没骗你,真的没拿。”
“那我看看你的包。”申镱博换一只嘴角拉,依然笑着。
游晨晨赶紧把包藏在自己身后。
申镱博笑了,这个动作足于证实了他的判断。
游晨晨也好像认命了似的,又给了申镱博一个后脑勺之外,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包放在她后背不舒服,又被她扯到了车门那一侧,然后不知怎么的又抱在身上。总之她那个包让她很不舒服,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似放对地方了。
知道游晨晨心里不爽,就这点小折腾,申镱博还是允许的;所以他除了瞟了游晨晨两眼之外,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前方。有第三者在时,游晨晨爱面子;他也不想当着第三者的面把游晨晨惹炸毛。
城三个机场,用城市名命名的机场不是最大的,却是最早建设,航班最多的。
游晨晨不知道申镱博要带她去哪?不过不管去哪。她是铁了心不上飞机的。如果是从体力上抗拒,好像不太现实,按她的性格,怎么着也会顾着公共场所的面子,会尽量避免和申镱博在安检口撕咬。
那么?能怎么办?车已经停在了机场候机室大门。
游晨晨知趣地下车,虽然步子不是很快,也在往机场内走。
申镱博看了看时间,拉着游晨晨加快了步子:“我们得从应急口进了,马上就到起飞时间了。”
本来他是算好的时间的,可没想到会和游晨晨吵那么半天才提到正事上。
游晨晨已经听到了广播摧促自己的名字了。“去往安徽的航班……马上就经起飞了,请没人登机的乘客赶紧登机……游晨晨小姐、申镱博先生请你们抓紧时间登机……”
广播重复了三遍,紧急安检口,申镱博对游晨晨说:“身份证拿出来。”
游晨晨不慌不忙地放下包,然后在那找着身份证。
申镱博一把抢过游晨晨的包,开始翻找;可是翻遍了包里所有的隔层都没有找到,连类似钱包的物体也没看见。
申镱博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看向了游晨晨。
此时的游晨晨正淡定的四处看风景。
忽然明白包里肯定没有身份证了,申镱博也没有开口再问,直接拉过游晨晨在她身上开始全身上下摸索。
他这是想代替安检的节奏?
游晨晨竟然很配合地举起双手接受检查。
申镱博搜身的动作很专业,没有挪下任何一个能放东西的地方。
确定游晨晨身上没有时,他就那么蹲着仰视着游晨晨,声音不大,却有十足的威胁气息放射:“放哪了?拿出来。”
游晨晨一怔,不过跟着又显出了无辜样:“你找不着就是掉了,对了,还有鞋你没搜。”
说到这时,游晨晨脚尖撮脚跟的主动把鞋脱了下来,然后穿着袜子后退了两步。
申镱博真就拿着鞋仔细看,连鞋垫也扯出来检查了才放下。
这时广播又在摧了。
“先生,请问你的登机还办吗?不能再耽误了!”紧急安检口的几个工作人员,虽然头一次见到乘客上演这一处,可也没有耐心继续看热闹了。
“不办了。”申镱博从安检台上拿回了两个人的机票和他自己的证件,然后拉着游晨晨的手就往外走。
可怜的游晨晨连鞋也顾不上穿,只来得及提上自己的鞋就被大力带着,不得不碎步小跑着跟上。
按说这样的场景,够丢人了吧,可游晨晨现在怎么嘴角有笑意呢?
申镱博打电话给小九之后就站在下车的地方等着。
游晨晨这时才顾得上穿鞋。
“现在可以告诉我证件在哪了吧!”申镱博看着游晨晨把脚底已经脏了的袜子脱掉光脚穿鞋时,心里的火好像也压了下去。
“你先告诉我坐飞机要带我去哪。”游晨晨在谈条件。反正申镱博今天她是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吧。
“黄山呀!”申镱博就那么站着,看游晨晨系鞋带。
“我确实不想去。”游晨晨想了想,又说:“要实在非得爬山,这个季节的会选择泰山。不过今天是去不成了,听说补身份证至少要六十天的。两月以后,已经秋意浓了,深秋天爬山看到满目苍凉,会影响心情的,对吧?”
“嗯,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申镱博这样的回答自有玄机,不知是夸游晨晨呢还是看出了什么。
游晨晨把棉袜翻成一个小团放进背包的最外层,然后戒备地站着。她不能离申镱博太远也不能离申镱博太近:太远会感觉她心虚;太近吧又确实会被杀气所伤。
申镱博现在眼里的内容很平静,什么情绪都没显示,他就那么看着游晨晨地一举一动。
小九把车开过来时,游晨晨想绕过车从左侧上,被申镱博拉住直接开车门把她塞进了车里。她赶紧往车里让。
可是申镱博没有像上次那样跟着上车,而是绕到车左侧开了车门。车门刚开,一个奶白色钱包就掉了下来;跟着一只纤细的手从车内伸过来要捡时,钱包已经到了申镱博手里。
申镱博坐上车时的动作很快,要不是游晨晨起身的快,他都会坐在游晨晨的头上。
只是游晨晨起身快也嫌自己动作太慢,她见申镱博没上车就心慌了,赶紧扒在座位上找钱包。钱包眼见着就要到手时,车门开了,竟然掉了下去。
现在她的钱包就在申镱博的手里晃呀晃的。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把钱包故意掉车上了,游晨晨故作惊喜:“是我的钱包,原来掉车上了,太好了!不用去补身份证了。”
游晨晨笑了,这次是真正的笑!不管申镱博怎么生气,她都不用陪他上飞机了,这即成的事实让她确实爽了一把。
“我确实小看了你。”跟着,申镱博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咬牙切齿;随后他呼了一口长气,问:“那么,可以去泰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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