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媚儿因为受了撒梦虎的委屈,正不安着,看到撒梦虎这样的无理,被无视被忽略了的感受着实令人无比悲伤,她流着泪,大声叫喊着,她才不要做忍气吞声的胆小鬼,这个人是爹爹信任的人,瞧他现在的模样,丑陋极了,他究竟想要把自己怎么样?反正我朱媚儿不会买他的帐,凭什么找不到韩烟赖她头上?
“你到是说话啊,你把我拽得生疼。拉我来这里什么意思啊?”
“你也知道疼啊?你也知道疼的感觉啊?”撒梦虎几乎对朱媚儿咆哮着,“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找韩烟,你明知道她她的下落,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撒梦虎激动地连声责问,他紧紧地抓住朱媚儿的双臂,晃动着,晃动着,“我们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吗?我们不是很要好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不也是你的事吗?”
朱媚儿任由撒梦虎的胡来,待他稍事平息,他瘫软地坐在那块大石梗上,她一改往昔的骄横蛮霸,将他的头轻轻地抱在怀里,说来也奇怪,爱让一个人改变,就连性格也会变,朱媚儿明明是想好好地呵斥一顿,看到撒梦虎伤心欲绝的样子,难道他不像是一个丢失了重要东西的男孩么?朱媚儿轻轻地拍着撒梦虎,也不说话,用无声的语言安慰着屡次失败的撒梦虎。
梦虎伏在朱媚儿的小腹失声痛哭,苦命的韩烟,难道此生真的不再见面。朱媚儿柔软结实的小腹此起彼伏,她温柔细腻的手爱抚着他,他逐渐平息激动和愤怒,是的啊,朱媚儿不是已经告诉自己了么,有什么理由冷落她并对她大吼大叫,她不是挺好的吗?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我应该怜惜她才是啊!
“对不起,媚儿,我不该吼你……”
朱媚儿温柔的声音简直就要把撒梦虎揉碎,“我理解你,就像你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从今往后,我们难道不该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吗?”
撒梦虎因为朱媚儿这句话感动极了,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双手不小心触及了她富有弹性的微翘的双臀,他就像触了电,惊慌失措地慌忙抽回双手。
朱媚儿也感觉到他的异样,她的脸瞬间通红,两个人都软软地难也分开。朱媚儿小嘴微张,像要渴望着什么!
“媚儿,我谢谢你,你好像长大了很多,不再是我刚认识你时那个泼辣辣的姑娘,你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啊!”
“梦虎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但这样的变化很美,这难道不像是杜丽娘与张生的爱情么?不,我们的爱情会比别人的美上很多很多倍……”朱媚儿张开双臂,裙裾飘飞,秀发轻拂撒梦虎刚毅的脸庞,关于他们的未来,他有十足的信心把握,他和她都将是幸福和快乐的,两人彼此尊重,彼此理解,都将对方放在第一位,最重要的是,她完全理解他四处寻觅韩烟的举动,从今往后,不能把寻觅韩烟表现得过于突兀,因为,朱媚儿也是他所爱的人,不能让她伤心,要给予她足够的爱和关怀,撒梦虎想到自己长大成人了,不能再做冲动的事,尤其是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而伤害了爱自己的人,他想到今天一早撇下朱媚儿,不由得一阵内疚,他从背后紧紧地环抱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两人的脸颊贴得紧紧的,他湿润着双眼,“上天给予我太多了,遇上你是上辈子的修行,这辈子就让我好好报答你吧……”
朱媚儿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被心爱的人拥抱着该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情,她欢快着,想要让这花这草这树木这石头这蚂蚁都能听到她内心的欢快,她是幸福的,迫不及待的幸福着……
与此同时,韩烟、李琛、小红已经在草田寨生活了一月余。自从妙真带着他们来到这个世外桃源,韩烟虽然忧伤,却很乐意找到这样一番净土。妙真的哥哥常碧春分给李琛土地,牛羊,他们准备种花生,苞谷,可现在过了栽种季节,他们只好种了小菜,土豆。韩烟喜欢鲜花,李琛偷偷地从10多里地弄来了指甲花,鸡冠花,风信子,可这些花都不出众,每次李琛问韩烟是否喜欢,韩烟都紧锁双眉,她要的是玫瑰花,开得红澄澄的怎么也开不败的红玫瑰。即便是在这深山老林,也要尽情地怒放着。虽然未来很渺茫,就连朝廷对待民众生死安危也是力不从心,我韩烟一介弱女子又如何才能强出头。这里暂时可以栖身,常碧春并非什么勇敢的统帅,但看在妙真的份上,他至少尽心尽力地帮助李琛。平素的日子里,李琛和常碧春厮混在一起。草田寨已是屯兵的地方,根据地方大小实力不同,常碧春只几百兵丁而已,没有和其他部落冲突的日子,官兵除了操练还兼种地,这就有别于朝廷正式的官兵或土司兵,亦兵亦农的日子倒也令这些山野乡民满意。每家每户做好的庄稼必须按一定的比例上交,当兵服役格外每月领二两例银。所以住在这里的土著很团结,常碧春是个没有文化的粗人,这一点和李琛很像,但在韩烟的熏陶下,李琛至少也识得豆大的字了。小红人小机灵,韩烟几乎教什么她就会什么。韩烟喜欢这里,她看到妇女们的辛勤劳作而不懂得爱惜身体,比如生理期下田,让韩烟看在眼里很是心痛,她找到李琛,“琛哥,我想给乡亲们办学堂,除了教孩子们知识,我更想教姐妹们常识……”
李琛憨笑着,“你果真是菩萨显灵,我去给常老大讲。”
李琛看着韩烟的眼神意味深长,“韩姑娘。”
韩烟抬头看了看,等待着他的下文,但李琛并未接着往下说,他走出了他们的茅草屋,韩烟看着他魁梧的背影若有所思。
来这里有些日子了,自从在峥嵘山庄经历过风风雨雨以来,李琛似乎越来越沉默了,尤其是从九鼎山一路逃命但草田寨,李琛心里像装着心事,常常唉声叹气。韩烟又怎么不理解他这样的变化,这是一个未经教化的人,是非观念淡漠,在世道艰险的情况下,为了生存,他不择手段,不惜牺牲他人成全自己。自从认识韩烟后,他变得很乖巧,像小男孩怯生生地总跟在妈妈身边那样的无言。韩烟知道,李琛对她是尊重的,虽然同处一室,但从未侵犯过她,说明这个人其实是拥有顽强的自制力的,拥有这样品质的人,又何尝不是一个好人,韩烟总是用救世主的心态安慰自己,她不但善良地对李琛,也用善良的心态对待周遭,她的亲切,她的微笑极具感染力,短短的
时间早已获得寨子里乡民们的热爱,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找韩烟商量,谁家做了好吃的也不忘给她留点。她教他们常识,让他们在劳作中保护自己,她教孩子们认字,她不仅是草田寨的大先生,她更是常碧春的俏诸葛。
村民中有一个唤着阿英的,热情,手艺好,尤其擅长织染,这项技艺是韩烟不具备的,于是韩烟三天两头地请教阿英。
阿英约摸二十五岁,孩子有五六岁了,一直土生土长在这个村庄,孩子出生那年,全国大旱,全村人几乎都外出讨饭去了,阿英刚生完孩子没有体力出村,阿英的男人迫于生存压力,与乡亲们一同外出寻找水源不小心被毒舌咬伤气绝身亡。好在这场大旱没有夺去阿英和孩子的生命,母子两相依为命。
阿英的祖上是种桑田,养蚕蛹的,靠着春蚕吐的一圈一圈的丝,将它织成美丽多彩的布匹过日子。
阿英虽然没有劳力,但凭借一手过硬精湛的技艺养活自己和孩子,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常碧春来到草田寨的时候,阿英已经是寡妇了,偏偏常碧春好打抱不平,经常给她干点粗活,陪着她的儿子玩,这一来二去的就都熟悉了。很显然,村民们都不敢惹阿英了。平素寨子里的光棍更不敢越雷池一步。常碧春虽然长相粗鄙,动作鲁莽,说话嗓门尖大。还长着罗圈腿,但他力气巨大,打仗的时候常常将敌人举过头顶直接摔死。这样一个粗人对待阿英却是毕恭毕敬的,他自知自己外貌丑陋配不上阿英,因此,这么多年竟然不娶妻生子。
韩烟刚来的时候,常碧春便让使女叫来阿英作陪,由于阿英和韩烟命运相同,两人几乎同时找::到共鸣。很快就熟悉起来。
韩烟获邀到阿英家小聚。屋子虽然狭小,但很整洁明亮。院子里挂满了彩旗飘飘,韩烟忍不住用手摸摸,光洁如丝般柔滑的布匹从手中划过,韩烟好一阵兴奋。这么多好看的布做成的衣衫穿在身上该是多么的美啊!
屋子中央一只古老的东西更是让韩烟看得呆了,欲知韩烟看到了什么,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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