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因为日军这场仗是打算以近战拼杀一次就拿下“研究所”的,所以派出的人数足足有两千余人……驻守“研究所”的远征军有一千余人,那么要想轻松拿下敌方阵地的话,日军人数当然不能太少。
日军兵力多的结果,就是他们在这一仗再次遭受了相当惨重的伤亡……一个回合下来就被远征军给打死打伤了上千人,这其中还包括投入战斗的二十余辆坦克。
这其中还有两辆坦克是被中**队给俘虏的……坦克被俘虏这样的事倒是不常见,主要是坦克乘员躲在坦克里,不但空间狭小而且还操作着坦克这样的战争机器,一个不小心就会给已方造成重大伤亡,所以战场上对付坦克通常都是从外部或内部将其炸毁。
但这一回却不一样,日军坦克在黑暗中作战,坦克乘员又戴着防毒面具,再加上还有坦克的马达声……几乎就使坦克乘员成为一个聋子、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驾驶员完全是靠车长朝他背部踢脚前进的:用左脚踢就往左一点,用右脚踢就往右一点,两脚一起踢就是前进。
这就给了战士们缴获坦克的机会……
几名胆大包天的战士,在解决掉了坦克车长后现里头的日军乘员根本就没察觉,于是干脆就掏出手枪跳进去“砰砰”两枪干掉炮手和机枪手,再用手枪顶着驾驶员的脑袋,就这样缴了坦克还顺带俘虏了驾驶员。
不过事后他们想了想,这么做还真是危险……这危险倒不是说与俘虏坦克的危险,而是在黑夜中作战的战士们谁也不知道坦克已经被我方人员缴获,于是想当然的就会往里抛手榴弹甚至还会往坦克上塞炸药包,好在及时被知情的战士大喊阻止了,否则在坦克里的战士可就冤了。
随后两辆九七式坦克很快就开回了“研究所”……对于这坦克,远征军原本根本就看不上眼,“谢尔曼”坦克甚至“斯图亚特”坦克都要比它好用多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伞降到这里没有重装备,于是这两辆坦克马上就被组织并利用起来。
张弛看着从坦克上跳下来的同乡人,点头赞了声:“行啊,一团长!缴回两个大家伙,立了一个大功了!”
“嗨!”同乡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师座,你可别这么说……这功劳我可不敢认!”
“怎么不敢认了?”粱参谋问。
“师座,参谋长!”同乡人回答:“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在看到鬼子坦克上来的那会儿……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是师长上来,我多半就只会让弟兄们死守!现在回想起来,要是死守阵地的话,都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甚至咱们指挥部都有可能让鬼子给推了!”
粱参谋开心的笑了起来:“这话也对……功劳有师座的一份!”
“何止只是一份!”同乡人说:“粱参谋你是不知道,当时我都不明白师座为啥要冲锋,也不明白为啥冲锋还要喊暗号!”
“现在明白了吧!”张弛问。
“明白了!”同乡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冲上去的时候还纳闷呢,鬼子怎么不打枪,冲到跟前现鬼子戴着防毒面具……就明白了!”
“这一仗打得漂亮!”粱参谋赞道:“只不过……这方法可以用一次,再用一次可能就不灵了!”
“那也未必!”张弛说。
“什么?”粱参谋和同乡人都不解的望着张弛,鬼子难道会那么傻……还会上一次当?!
张弛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让人找来了被俘虏的吉田教授和一名日文翻译……日文翻译在伪满洲国并不难早,要知道这里是齐齐哈尔,日军在这里全面推行日式洗脑教育,也就是这里的年青人都要强行学习日语,而他们原本又都会汉语,所以自然就通晓中、日双语。
“吉田教授!”张弛面无表情的给坐在面前满脸皱纹的老人倒了一杯热水,说道:“你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吧!”
吉田教授抬了抬眼睛,十分平静的回答道:“你是想要毒气弹的详细情报吧,我是不会说的!”
张弛随手把一份资料往吉田教授面前一丢,说道:“这是我们知道的有关毒气弹的情报,我想知道与真实情况有没有出入!”
张弛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因为他并不相信蒋校长那边的情报……这并不是说蒋校长有意欺骗,而是国民党那帮人工作不严谨,虚报战果或是用情报缴功的事屡见不鲜,这万一要是搞错了,就有可能对远征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吉田教授只是斜眼看了看那份情报,然后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对此张弛并不担心,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说道:“在你回答之前,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们想要知道这些毒气弹的分类其实很简单,因为你们的实验室都还完好无损,同时我们还俘虏了一大批的日本军人及研究人员。如果从你这得不到答案,那我很愿意用他们来做实验!”
闻言吉田教授不由睁大了眼睛望向张弛:“混蛋,你们不能这么做……”
张弛只是笑了笑没回答。
在一旁的同乡人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了,一个径步上去一脚就把吉田教授踹翻,骂道:“混你妈的蛋,你们可以用中国百姓做实验,我们就不能拿你们做实验?!”
“一团长!”张弛阻止了同乡人,然后冷冷的望着吉田教授,说道:“我需要你在这些毒气弹中……指出哪些是致命毒气弹哪些不是,以及它们的时效、中毒症状等,越详细越好!能做到吗?”
吉田教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得提醒你!”张弛补上了一句:“我会用非致命毒气弹用你的部下做实验验证,所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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