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不仅仅是为了挫敌军锐气,更是为了向最早追随自己的一批元老宣布,他们终究是张宝最为信任之人~张宝不曾忘记他们!
张宝厉声喝道:“传令,击鼓为周仓助攻!”
数十名赤/裸上身的鼓手,露出背上、胳膊上的肌肉块块虬结、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持两支足有碗口粗的鼓槌,死命的锤向重鼓~无数抬着牛角号的号兵吹响了号角~
“咚~咚咚~咚咚咚~~”
“昂~昂昂~昂昂昂~~”
激烈的战鼓声以及穿透力极强的牛角号声绵绵而起、响彻长空,整个壶关充满了令人热血沸腾到窒息的号鼓声中,周仓单骑肃杀的战场上,面对着数万西凉大军毫无惧色,真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西凉军阵中,肃立徐荣身旁的李儒,神色霎时一变,眼眸中流露出阴冷的光芒,王猛匹夫逞强,不仅未能挫得了黄巾贼军锐气,反而贼军借斩王猛之势,提升了无尽的战力!
李儒转头对徐荣阴恻恻的说道:“徐将军,令军中猛将斩其级,否则我军士气将一落千丈,莫说攻打壶关,能否撤离亦是不可知也!”
徐荣眸子一厉,转头厉声喝道:“谁敢出马,与我拿下这贼厮?”
徐晃目光一凝,正要纵马向前,却一把被杨奉拉住马缰,低声道:“公明莫要鲁莽,先前已经被将军不喜,若你不能胜,将军必不能饶你我!且看看再说!”
“末将愿斩贼献于将军帐下!”
一旁的杨奉正阻止徐晃,却听炸雷声响起,即转头视之,却见一名昂藏七尺大汉策马伫立徐荣面前,徐荣眯眼直视眼前之人,凭着武将的直觉,此人充满了危险的气息,绝不是一般的庸才,遂点点头!
“贼子休狂,拿命来!”
肃立壶关之上的张宝,猛然听到一声炸雷般的巨响,竟震得耳膜隐隐作痛,脸色一惊,抬头视之,但见只见一骑如飞从西凉军阵中驰出,马背上傲然跨骑一条大汉,但见其面如冠玉,头顶束紫金冠,身披金锁连环甲,系狮蛮宝带,手执方天画戟,胯下骏马嘶鸣~即使肃立壶关之上,亦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杀气~
张宝乌黑的瞳孔霎时紧缩,如此装束,如此强烈的杀气,唯有东汉末年,第一战神吕布,张宝心中大急,厉声道:“典韦,出关救援周仓,快!”
话说关下周仓满目狰狞的面对着西凉军阵,忽见盾兵纷纷闪开,但见一名手持方天画戟的虬髯大汉疾驰而来,霎时间庞大无比的威压仿佛令空气已经凝结一般,令周仓感到窒息!
“杀~”
周仓心中一狠,仰天怒喝一声,举起手中钢刀狠狠劈向吕布头颅,一抹狰狞的冷笑在吕布的嘴角垫起,待周仓近在眼前之际,猛然举起手中方天画戟,狠狠砸向周仓的钢刀,只听金铁交鸣之声如平地而起的炸雷,周仓势不可挡的必杀一击竟被吕布轻而易举的化解开来~沉重的钢刀插在不远处,阳光之下散着森然的寒气~
“嘭~”
不待周仓反应过来之际,吕布反手一戟扫中周仓背心,将周仓背甲护心镜扫成粉碎,周仓生生受了吕布一戟,顿时口吐鲜血,就在这时吕布第二戟已然带着无尽的杀气劈向周仓的头颅,周仓心胆俱寒~
“咻~”
沉重的方天画戟堪堪就要劈中周仓之际,吕布耳畔陡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锐啸,似有尖锐的利器撕裂了空气,****而至!
“嗯!?”
吕布惊抬头,只见一道炫目的银色残影****而至,声势甚烈,顶端那抹耀眼的寒芒,闪烁出冰冷的杀意,直刺吕布咽喉!见长矛来势迅疾、带有刺耳的破空之声,吕布不敢掉以轻心,急以方天画戟将之挑飞。
“吕布匹夫,休要猖狂,老子来也!”
炸雷般的吼声隔空传来,吕布急勒马,只见一骑如飞从壶关黝黑的大门中疾驰而出,马背上傲然跨骑一条大汉、形貌狰狞犹如厉鬼,即使寒冬腊月,身上也只穿了件薄薄的麻布衣裳,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充满了爆炸的力量~两支森然的铁戟闪烁着黝黑的钝芒,宛若两条蛟龙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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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暮色苍茫。
韩馥军兵临城下,却一连数日不曾进攻,即使是佯攻也不曾有,然城中的俞涉、廖化、程远志等人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负手立于城墙之上的俞涉霍然转身,幽暗的火光下,廖化、程远志在亲兵的陪同下,正疾步而来。
“俞涉将军,此时兵临城下,不知有何事唤我二人?”
老廖化、程远志上的城墙,抱拳问道。
俞涉凝重的目光落在廖化、程远志二人脸上,沉声道:“两位将军,本将军得探马回报,除了城下的韩馥军以外,另有一支兵马正往我军方向疾驰而来,至多不过三天即可到达邺城!”
“嗯!?”
廖化神色一凝,沉声道:“怪不得韩馥军围而不攻,却是在等待援军!”
程远志皱眉道:“如此一来,邺城凭着城内四千人再加上城中临时募集的兵丁,亦是只能最多防守五天左右,若主公不能及时感赶到,邺城必破,我军必败!”
“不错!”
俞涉缓缓的说道:“本将军招二位将军前来,就是想告诉两位将军,邺城已然防守不住,请两位将军撤离此地!”
“嗯?”
程远志沉声道:“程某身为主公帐下之将,岂可临阵脱逃?”
廖化亦是沉声反问道:“俞将军为何不走?”
俞涉蹙眉道:“本将身受主公重托,乃是主将,岂可弃城而走。而两位将军却是临时受命协助守城~”
程远志、廖化断然厉喝道:“我等亦受主公重托,虽是副将,却也不敢妄自菲薄。”(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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