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眸子都盯着案上的一道手书,此乃是大将军何进送来的书简,言命刘虞率领幽州本部兵马迂回敌军后方,与何进军两面夹击敌军。
“事情有些蹊跷!”阎柔思忖良久,皱着眉头沉声道,“目前黄巾贼军兵锋正盛,幽州黄巾大营背靠壶关一侧,我的大军一动,沿途贼军探马必然知晓。到时恐怕不时我们夹击贼军,而是幽州的贼军与壶关贼军同时夹击我军,到时我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死期至矣!”
邹靖附和道:“不错,再者说刺史大人仁慈,麾下兵马本就不多,此事尽人皆知。如今大将军却命大人迂回敌后方,明显的是让我等去送死!”
别驾田畴忽然出声道:“此举恐怕真是大将军借刀杀人之计!”
“嗯!?”
莫说众人脸色一惊,就连刘虞亦是满脸吃惊的说道:“子泰莫要胡言乱语,我与大将军于公于私皆无恩怨可言,大将军安能害我?”
田畴沉声道:“不知大人是否还记得,曾经袁本初的谋士许攸前来找过您,密谋欲废当今天子,拥护大人登基,然而却被大人义正言辞的退却了?”
刘虞顿时一惊,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吟半晌方冷然道:“那又如何?老夫尽忠朝廷之心,天地可鉴。”
“大人虽贵为汉室宗亲,当今天子的皇叔。然陛下终究对您起了芥蒂,再者通过种种情报分析,大人不过是遭了无妄之灾,陛下有意针对的乃是当今的国舅,何大将军!”
田畴分析的说道。
刘虞满脸凝重的说道:“你是如何得知陛下针对大将军的?”
田畴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如今大战正炽,陛下却突然大举调动,并州的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皆被撤了兵权,而令与大将军不和的何苗统领大军,下军校尉袁公路、中军校尉袁本初或是明升暗贬,或是将其至于刀剑之上,至于其余多数都遭到了或是贬或是撤职。不知大人是否现,这些人要么是大将军的亲信,要么是大将军举荐之人,如此调动之下,恐怕是在有意的削弱大将军的羽翼。”
“如你所言句句属实又如何?”
邹靖皱眉道:“就算削弱大将军羽翼又如何?刺史大人远在幽州,一向不予大将军结交,为何却牵扯到刺史大人?”
“我刚才已经说了,陛下有意针对的是大将军。既然削弱了大将军的羽翼,下一步恐怕就是要大将军的命。至于为何会牵连到刺史大人~”
田畴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别忘了大将军不仅位极人臣,还是当今的国舅。想要置国舅的罪,必须要师出有名,而刺史大人贵为皇叔,若大人在大将军的命令之下,战死。陛下治大将军的罪,岂不是师出有名?再者刺史大人毕竟是被拥立的对象,陛下定然会有芥蒂,正好借贼军之手杀掉大人。陛下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田畴的一番话,让在做的众人无不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有些天方夜谭,然而田畴的话却又句句在理,无可反驳,大厅中的气氛更是沉重无比。
刘虞脸色阴沉,冷然道:“虽说如此,然军令不可不听。诸将听令!”
“我等在!”
众位将领立即神情一变,齐声回应。
“邹靖何在?”
“末将在!”
邹靖立即大步踏前,抱拳回应。
刘虞威严的目光落在邹靖的身上,沉声道:“命你为先锋,摔两千精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得有误!”
“诺!”
“鲜于辅、鲜于银听令!”
鲜于辅、鲜于银二人立即踏前一步,厉声回应。
“你二人各领精兵一千分别占据汲县与郑县迎接我大军!”
“诺!”
“阎柔!”
“下官在!”
从事阎柔立即上前恭声应答!
“立即遣快马告知大将军,老夫已然奉命迂回敌军后方,到时前后夹击一举剿灭贼军!”
“诺!”
“其余众将听令,即刻起大军出!”
“诺!”
。。。。。。。。。。。。。。。。。。。。
残阳如血,悬挂在血色的苍穹之上。
壶关城墙,张宝负手肃立其上,雄威的身影犹如一颗苍劲的松树,与壶关两侧山川仿佛融于一体。典韦、何曼肃立其后。
“唉~”
良久,张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举目四望,曾经雄伟的壶关如今却是残破不堪,殷红的鲜血将壶关的城墙染成了血色,数十名泥瓦工在手持兵器,满脸煞气的黄巾士卒监督下努力的修补者城墙。墙上的血迹慢慢的被永远的掩盖。
壶关下一队队神情冷漠的黄巾士卒,踩着被鲜血染成泥泞的道路,清理着尸体,无论是汉军还是黄巾军,生前种种死后不过是过眼云烟。
“主公!”
身材有些略微消瘦的郭图顺着楼梯走了上来,习惯性的双手插在衣袖中,阴在张宝雄威身躯的影子里。
“公则你来了!”
张宝头也没转淡然道:“事情办的如何?”
郭图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阴声道:“毒蛇邓冉已然按照主公之命抓住了刘晔,然而此人誓死不降,无奈之下,只能~”
“嗯~”
张宝点了头,心中有些微微的惋惜,然而如此人才既然不能为黄巾军所用,只能除掉,否则官军大规模的制造如此犀利的霹雳车,黄巾军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另外毒蛇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哦?”
张宝转过头来,刀一样的目光落在郭图身上,沉声道:“什么好消息?”
郭图阴笑道:“毒蛇他们在追捕刘晔的途中,恰巧碰见狼狈而逃的何苗,当即顺手给活捉了来!”
“嗯!?”
张宝心中一动,问道:“现在何处?”
“就绑在地牢中!”
张宝扫了一眼典韦。何曼,嘴角垫起一丝冷笑道:“走,去看看这位何将军!”(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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