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面的作用不谈。
仅凭其悬浮于半空缓缓飞行时,简直如同静音般的效果,就已经比平行星上大量于工厂里批量制造的飞车,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其操作性能也是非一般优异。
虽说其构造并不复杂,看上去只是一块正方形的宽阔金属板,但深究起来,它的总体积并不比一般飞车小,甚至是大得多,就是以如此庞大的体积,却能在操作者手中,一侧边缘几乎以贴在建筑表面的方式驶动,压根没有任何一丁点碰撞意外发生。
也正是因为上面两个原因。
才导致若不仔细看,即便是住在这幢建筑里的住户,也很难发现其身影。
哪怕它的体积并不小。
连近距离与之靠近过的住户,发现其行踪的可能性都不大,更别说是街道上的隐村武者了。
很简单。
此平台通体黝黑。
而站立在它表面上的人,也清一色黑衣在身。
就算某一街道上隐村武者,正好在其驶过他头顶上方时抬头望天,看见并确定其存在的概率也小到极点。
毕竟夜色已成为其最好的掩护色。
外加对比星空的大小,即便这一金属平台并不小,其实也不过仅仅只占据了广茂星空的一小块而已。
跳上平台。
秦古视线微微一扫。
控制这一平台的是风剑本人。
一天一夜过去,尽管他赶工完成了诺亚成品,理论上眼前应该很是疲惫,反倒极其诡异的恢复了一点状态。
至少在秦古踏上他所做的诺亚平台时,他还有力气扭过头来,冲秦古挤眉弄眼的笑了笑。
很快,秦古自个给这一异常找出了dá àn。
有一种疲惫来自精神层面。
比如面对重要任务,不知是否能顺利完成,如果完不成又会造成何等不利后果,林林种种复杂因素,都会给当事者带至极强心理压力。
当这一精神层面的压力突然消失时,哪怕身体状态依旧没有改善,甚至有可能比之前还要糟糕一点,但当事人从整体上来考量的状态,绝对会好上不少。
风剑显然更多属于这一类型。
不过对于风剑冲自个发出的笑。
秦古眼笑微微抽了抽。
从内心深处认为,简直不忍直视。
都瘦成这副鬼模样了,还如之前一般的笑。
咳。
那笑容简直吓人。
而平台上,此刻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人,人数远远超过秦古原本所带领的见习猎手小团队。
事实上,这些人有一部分是与他联系,并确定要参与此次计划的它组见习猎手。
即便承载了这么多人,黝黑金属平台依旧显得很宽阔。
按计划,此金属平台还会接待四十人左右。
这些人的临时居住地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位于秦古他们所住建筑的附近。
说起来很多。
真正接起来。
以诺亚金属平台在半空行驶的速度,其实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与此同时,另外还有五个同类型同大小的诺亚金属平台,正由参与此次计划,知晓这一平台操作方式的其他见习猎手操控着,于较远区域迎接它们已经提前确定好的客人。
当然,并不是说六个诺亚金属平台就能将全部确定参与计划的见习猎手载完。
至于一些与秦古碰头时间较晚,没能得到乘坐诺亚金属平台资格的见习猎手,处理方式也很简单。
如果其本人或本组队确实非常想要参加此危险计划。
直接用两条腿跑着去,也一样可到达。
不过就是速度慢了点。
路途中阻碍物可能多了点。
只要百折不挠,最终也一样可以成功抵达目标地的嘛。
不到十分钟。
此诺亚金属平台上所有该接之人全部接上,无一人因任何理由缺席。
独自静静站立在平台最边缘的区域。
整个人身形挺直如标枪。
目光深沉地看向前方,也就是隐村的中心区域。
依旧灯火通明,武斗屏幕块块开启至热闹非凡,但在秦古眼里,却如一只静静盘踞在那里,已然张开大嘴露出满嘴獠牙的中心区域。
秦古轻轻一挥手。
如同接到最明确指令般。
瘦得脱离人形的风剑冰冷而决绝的诡笑。
双手一动。
也不见他具体操控了任何操纵杆或操作按钮,整个金属平台就如幽灵一般,调头,在黑暗中悄然而快速的向隐村中心区域前行。
诺亚平台上人很多。
但即便是如此多的人。
也无一人发出任何多余声响。
似乎连呼吸都被他们刻意控制着。
看着于视野中越来越近,以前从未靠近过,对他与他的同伴来说几乎就等同于禁区的隐村中心区域时。
秦古的眼睛越来越亮。
低头。
看向下方。
条条街道在他下方小得如同根根粗线条。
当接齐人时,诺亚金属平台已在风剑的操控下,悄无声息上浮到几十米高度。
尽管如此。
以他的视觉能力,依旧可以清晰看见,如粗线条般街道上路灯下的每一个人。
哪怕是这些人身上佩戴的小小配饰,也逃不过他的眼。
静静看着已然亢奋到极点,如群魔乱舞的隐村武者们。
秦古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与嘲弄。
怜悯的是。
恐怕这些人中依旧还有未被污染的家伙,并不知道,现在这一刻已经是他们最后的狂欢了,导致他与他们家人被彻底吞噬的灾难,已然在无声无息中对他们按下了倒计时的按钮。
嘲弄的是。
无知者无畏。
到了这种时刻还能笑得出来。
恐怕在灾难真正降临时,这些家伙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毕竟哭,也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真正发自真心的哭出。
深吸一口气。
秦古抬头。
再也不向下多看一眼。
如果他是烂好人。
恐怕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提醒这些还沉浸于虚无美梦中的固执家伙们赶紧清醒。
最好保护自个与自个家人的办法是,逃!
逃向距离隐村中心区域最远的地点。
能有多远就逃多远。
可惜从本质上来说,他就没啥做好人的潜质。
对于这些愚昧无知的隐村武者,即便本身再怎么无辜,除去怜悯,最多的感觉就只剩下厌恶了。
因为若不是这些人本身集体存在这样与那样的严重问题,躲藏于隐村的污染者根本不可能成长到眼下地步。
在秦古的感官中。
即便自个抽风,突然善心泛滥,多余善心即便是扔了,也用不到这些家伙身上。
很简单。
用了也是白用。
以他们百余年来于隐村生活居住培养起来的僵化思维,多半对他的善心,要么嗤之以鼻,要么敌视不信,更大可能甚至是群起而攻之。
所以何必自讨苦吃,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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