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旁若无人,视他人于无物,如狼看见羊般扑向此黝黑金属大家伙的风剑行为表现。
此刻的风剑。
状态绝对无比异常。
其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口子里的复杂零件,整个人都在颤抖。
很有可能是因为虚弱,却用力过猛而导致的颤抖。
可其眼神却无半点虚弱感,反倒写满诡异至极的极度亢奋。
这样的亢奋级别,秦古从未于任何一人身上看到过。
非要形容。
简直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艰难地吞下一口,在口腔里因惊讶过度快速分泌而出的唾液,秦古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郭阳,小声严肃询问。
“剑人最近一段时间,都维持在这样异常的状态中?”
郭阳笑了。
只不过这笑。
苦涩得似乎随时都可以拧出一盆水。
眼睛看向风剑。
呲了呲牙。
片刻后凝重给出答案。
“没错,从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工作后,第四天时,风剑已经出现了类似状态,只不过那时还不算太明显。”
“但也就是在那时,他私下慎重恳求我,绝对不要将他的真实状态告诉你,因为即便你知道了,除了内疚与自责,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除非你彻底放弃,眼下准备工作已完成大半的计划。”
“他不想因自己一人,让你放弃原本唯一一个,许多人付出惨重代价才换回,有可能成功的计划。”
“对此,他的解释为,如果放弃计划,或计划在他这里出现意外,估计大家都得一起玩完,但他还年青,可不想陪着我们这些家伙一起完。”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异常已经非常严重了。”
“只要一进入这里,其他人他几乎都如同看不见般,好像眼里只容得下他亲手,于这短短十几天来,奇迹般组装完成的大家伙。”
“我很担心。”
“担心他不知道还能以眼下异常状态撑多久。”
“所以我才在无论何时何地,都每隔一小段时间,就强行喂他吃入一定数量的食物。”
“虽说食物不可能缓解其疲惫至极的精神,却多多少少,可以恢复他一定程度上的体力,以确保他不会那么快彻底倒下。”
“不过恕我直言,十有**他也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你,有办法让他停下吗?”
“哪怕只是停下休息一小时,不,半小时都行。”
说到最后,郭阳满眼恳求地看向秦古。
秦古木然。
以沉默回应其恳求。
静静看了秦古一分钟左右。
郭阳满眼浮现上浓浓失落与不解,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直接朝已然忙碌至火花四溅的风剑跑去。
待他一走。
秦古满脸的木然刹那崩塌!
双手一举。
十指用力挠动头皮。
片刻后颓然放下。
扭头。
冲着无人方向小声纠结吐槽。
“原本以为这一任务,将油胖子逼成一个瘦胖子,已经是最坏可能了。”
“谁知今天却惊然发现,情况已经恶化到更严重地步,生生将瘦胖子进一步逼成了一个疯胖子。”
“完犊子的,千万别将疯胖子最后搞成了一个死胖子。”
“如果这一情况出现,即便能够成功完成任务,回去后,向谁我都难以交代。”
“其他人也就不说了,就算是在我自己这里,也不可能用一句简简单单的环境所迫糊弄过去。”
“怎么几天功夫,事态走向已完全脱离了原本预计。”
“可最糟糕的是,即使明知事态已经恶化至脱离掌控,还是不得不咬牙,眼睁睁看着剑人一步一步继续恶化,没办法,现在就算我想要中场换人,也无人可换,通知后方指挥所?等他们找到人来替代剑人肯定来不及了,中止计划?不行,一旦中止整个计划,如果后援无法准时赶到,我们所有人将无任何一丝反抗能力。”
“蓝瘦!”
“香菇!”
身后,一只手突然悄无声息搭上秦古肩膀。
一秒后,一道男声幽幽传出。
“出什么事了?”
“你的状态似乎出了点问题。”
嘴角一撇。
一脸不爽上线。
秦古没好气回呛。
“我的状态真要出了问题,也是被你这无声无息从背后跳出来吓人导致的。”
一边呛声。
秦古一边转身。
嘴里嚷嚷着被吓到了,可无论是表情还是行动,均没露出一丁点相应痕迹。
身后,唐涛不知何时已经抵达这里。
听着秦古的抱怨,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反倒相当意味深长的回应。
“如果以我的实力与手段都能将你出奇不意吓着,那么我可能就得哭了。”
“因为那代表着,张西选择你作为秘密计划唯一受益人,从头到尾都可能是一个巨大错误。”
呵呵。
一声讪笑。
看着一副如什么也不知情,还有心思与他扯皮的唐涛,秦古差点被一口口水给噎死。
翻了个白眼后。
不耐低声轻喝。
“不是非要我来此地,说有人务必要见我吗?”
“不要告诉我,要见我的人就是你。”
“如果确实是你,好吧,你得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为何非要强调让我今晚亲自前来这里,如果解释无法令我满意,小心我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毕竟熟归熟,有些事情可以开玩笑,有些事情却一点玩笑成份都不能有。”
唐涛脸一绿。
两侧太阳穴部位青筋暴起。
甚至还一跳一跳的。
狠狠瞪了秦古三秒,唐涛啥也没解释,只是向左悄然滑出一大步。
露出身后一名,从头到脚都被一件黑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瘦削身影。
哈?
秦古一声轻诧。
露出一副夸张的震惊脸。
但震惊脸下,满眼掩饰不住的玩味笑意,却出卖了此时此刻他最真实的想法。
是。
某人确实长得过于虎背熊腰了一点,能将另一个人,用身形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可问题是他身形再怎么魁梧,也挡不住站于他身后某人与他完全不同的体味吧?
不知道面对一名见习猎手时,倘若其嗅觉源焰早就被点燃,如此小儿科把戏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吗?
可惜还没等秦古因此笑出来。
披风人自动取下了遮盖其大半张脸庞的帽子。
同时嘴一张,吐出两句让秦古差点哭出来的质问。
“怎么,作为合作伙伴叫你出来见一面很过份?你这家伙做人不厚道啊,我将我可以给你的一切都给了你,整整十几天,你却压根没主动问过我这边情况怎样了,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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