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拍脑门。
低沉惊呼。
“仅记得快些将这两只伪分身墨蜥干掉,倒忘记回应贵婶你之前的提议了。”
“我的答案是,不怎么样!”
“对于这一交易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贵婶目瞪口呆。
尽管痛得脸庞都变了形。
可她看向秦古的眼神,依旧迅速写上不可置信与深深怀疑。
秦古右手微微一挥。
手中所持银白源力棍末端凝结的灰白源力棍刀,刹那消失。
意识一动。
刚刚击杀的伪分身墨蜥体内溢出的黑源力,再度如同有了生命般,一股股开始主动向他靠近。
一边补充源力。
秦古一边微笑给贵婶解惑。
“很奇怪是吧?”
“奇怪我为什么帮你杀了那两只怪物,却又拒绝你所提出的交易条件。”
“其实若你不要如此着紧你那宝贝儿子,肯定能猜出一点真正缘由的。”
“我说过,我的目标是干掉活跃于这里的每一只怪物,是以,缠着你的那两只数量再少,特么地也不得不算入其内。”
“为了节省一点时间,我只好动手将它们快速了结掉。”
“毕竟我可没兴趣,就呆在这里,无聊看你与它们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你与你儿子的价值在我眼里与其他镇民没什么两样,千万别误会。”
看着贵婶越发惨白的脸,越发阴冷的眼。
秦古厌恶瞥了她一眼,悠然嘲讽道。
“再说了,更重要的是,像你与你儿子这种内心对我充满怨恨的人,我只要不是脑子进水,怎么敢用?”
“不说别的,仅说答应你的交易条件,就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你们随时有可能在我背后插上一刀,这种风险与诱饵的价值完全不匹配。”
“与其时刻提防,还不如我一个人慢慢找,虽说时间用得多点,可胜在足够安全。”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婶?”
轻轻拍打了一下衣角处的灰尘。
秦古转开视线。
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某一个因他刚才无差点攻击,已经身受重伤,却依旧没有完全死去的年青镇民。
左脚一动,
身体才转开一小半。
贵婶满脸狰狞地彻底爆发。
“不,这些都不是理由,真正让你视而不救的,是因为你讨厌我,相当讨厌我这个人,甚至还讨厌我儿子。”
“是,我之前一系列的行动背后,目的确实不纯,可即便我不这样做,这个镇上依旧会有其他人做出相同选择,更重要的是,如果救援力量提前赶至,那么你所推测的最坏情况就根本不会发生,到时我会成为救了他们的大恩人,一切依旧能从头来过。”
“就算最糟的情况发生,可我又有什么错?”
“我只是一个母亲,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个儿子平安的母亲!”
“哪怕手段不怎么光明,有错,但能错到哪儿去,至少比你这种有实力相救,却见死不救的家伙好了很多,因为我如此冷血有着充分理由。”
“而且即便我心底打算过于阴暗,可迄今为止,我不是也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以此来指责我?”
刷!
秦古转身。
冷冷看向她。
双膝一弯。
半蹲至体力耗尽一段时间内恐怕无法动弹站起的贵婶身侧。
静静看了她几秒。
旋即开口嘲弄。
“是,作为一个母亲,采用任何过激手段保护自个孩子的生命,确实没什么错。”
“我也不是审判者,对你的对与错其实压根不关心。”
“但有一点你似乎搞错了,我怎么行事,则是我的自由,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
“另外,你什么都没做过,你确定?”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秦古满眼的意味深长。
贵婶嘴角剧烈抽搐。
眼神突然莫名多了一分慌乱。
就在同一时刻。
一道人影突然推开压住他半边身体的一只已死伪分身墨蜥。
窜出。
行动快如猎豹。
目标明确,直冲与贵婶只有一米多远,眼下依旧瘫在地面,未能从巨大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儿子。
彪悍跪骑上其身体。
左手一把按住其胸膛。
右手攥紧。
向上高高扬起。
砰!
一拳。
干净利落重重打上贵婶儿子的脸颊。
力道之大。
一拳之下,分明清晰传出这名少年脖子因疾速扭动,而发出的古怪摩擦声。
少年满脸懵,外加突兀而至的痛苦,令他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可出拳者貌似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
拳头如雨点一般,不断落上这少年的同一侧脸颊。
十几拳下来,少年的脸就肿得如馒头。
而越发剧烈的疼痛,令他终是回过神来。
张嘴,第一时间大声呼救。
“妈,有人打我,快来救我,好痛,真的好痛,你儿子快要被别人打死了!”
贵婶听到这一呼救。
全身剧烈一颤。
实际在第一次拳击声响起时,她就已经听到。
之所以没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因为就在那一声拳击声响起之际,秦古突然伸出右手,紧紧按在她还算完好,勉强可以使力的右肩。
导致她不仅无法适时站起来去救援,甚至还无法以另一只受伤严重的胳膊,作出反击或强行挣脱开秦古控制的举动。
“你疯了吗?为什么打我儿子!”
是以,贵婶只能束手无策地尖声狂叫。
攻击贵婶儿子的是一名青年镇民。
他也是秦古从最初开始,就特别留意多看了几眼,一直混杂于人群中,对贵婶与他儿子眼露仇恨的年青男子。
此刻他的状态并不好。
胸膛正中赫然多出了一个穿透性窟窿。
这一窟窿是秦古为了攻击躲在他身后,牢牢挟持他的伪分身墨蜥脑袋时留下。
而他能作出眼下迅猛的攻击,十有**为回光反照。
至于能坚持多长时间,只能以其意志的大小来决定。
贵婶在此刻提出此一问题。
内涵显然很丰富。
一是指责这名年青男子,为什么莫名攻击她的宝贵儿子。
二是提醒这名年青男子,真正造成他如此状态的并不是她儿子,而是另有其人。
谁知面对这一尖叫。
年青男子拳头不停。
反倒以更快速度,更大力道继续攻击她儿子的脑袋。
一边打。
一边咬牙切齿地狰狞咆哮。
“为什么打他?因为他欠打!小小年纪就知道借助别人力量,去污辱一名少女,污辱不成,还恼羞成怒到直接夺去她如花一般的年青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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