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盟计划把这些树枝架在框架上作为墙面支撑,然后用淤泥糊上熏干,屋顶晒干的泥巴还可以用棕榈叶密密麻麻铺上防止被雨过度浇灌,墙上可不行。直接暴露在外面的泥巴墙,要是被暴雨一冲,很有可能化掉,想到前世还曾跑到工地里找活干,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却也让她看到,那些水泥里还要放石头和沙子等。
她不知道这么做管不管用,招呼许同学过来,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想必是之前多次被宋阮盟直接命令和分配任务让许同学慢慢习惯,因此,乍一听到她这么问,许同学还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竟然也会问我’。
“啪”宋阮盟嘴角耷拉下来,一根树枝在手指间掰成两段,许同学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说道:“那个叫混凝土,混凝土里加沙子和小石头,据说可以增加凝固度和牢固度,以后不容易裂开。但我不清楚这个是不是对我们这里也适用,毕竟我们用的不是水泥,而是泥巴。”
见女神有些不开心,许同学扭了扭手指,小声建议道:“要不,要不我们试试看?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很久的时间,两个月过去,这屋子会不会裂开谁还管得着。”
宋阮盟一想也是,点点头,二人就开始把沙子和小石子往泥巴里掺,不仅是石板上仅剩的泥巴,就连冯袖和林木哼哧哼哧刚搬回来的泥巴也不放过。
林木尔康手:“不要啊两位大姐!要是不成功怎么办,我们不是白运了吗!”
许同学一脸嫌弃:“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做不了这么点事情。”
林木无奈:“我是真的没力气了啊。”
冯袖伸出熊掌拍拍他瘦弱的肩膀:“没关系,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多得是让你锻炼的机会。保证这次荒岛任务结束后,你能练出一身腱子肌。”
林木:_(:3」∠)_谢谢,你这么安慰,我一点也无法感觉到丝毫安心,甚至有点想哭。
四人合作,墙面很快就糊好了,里面在冒着浓烟,就跟火灾现场似的,外面的少年少女一边被抢的咳嗽不止,一边却自虐般的不愿意离开房子周围,面带满意之色。
忽然,许同学指着屋子前面空荡荡的地方说道:“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大开着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林木揉着僵硬的手臂肌肉,赞同的点点头:“还不挡风。”
的确,这个方位正好面对大海,要是一阵海风吹来,冷气就直嗖嗖往屋子里冒,白天还好,暴雨还起大风的夜晚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说完,三人看向宋阮盟,看的宋阮盟想学冯袖的招牌动作,挠着后脑勺告诉他们,为房子弄一扇门这种事情,她!也!不!会!
不过不知道怎么设计门和门框衔接处的转轴,他们可以绑一扇大大的木排放在放在屋内另一扇墙壁上,用的时候从里面把这个巨大的口子堵上,不用的时候立在另一面墙上,不要太方便。
想到就做,林木三人开始劈柴绑木排,宋阮盟则是取过还未完工的藤被,抽出一根藤蔓接上,继续快速的编织着。
因为每次需要绑的非常紧实,争取不漏风漏雨,宋阮盟的进度大大降低,直到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仍旧未完工,而那边三人,已经在试验木排高度是否适合。
“太高了,如果放上去会顶到屋顶。”
“拆掉几个也不行啊,如果拆掉了,上面就会有风漏进来,暴雨天,不仅会漏风,还会漏雨。”
宋阮盟没有加入他们的调试,而是一心埋头继续编织藤被。
又是半个小时后,那边最后还是拆掉了一根,允许上方漏少许风进来。毕竟,如果真的很冷,他们还有藤被嘛!
这么想着,三人的视线投向宋阮盟手中即将完工的藤被,然而,他们越看越奇怪,许同学小声问道:“我怎么觉得这藤被比昨天晚上硬多了?这硬度,赶上竹席了吧?”
林木&冯袖:“好像是。”
许同学眨眨眼:“那我们怎么盖?”
林木:“……现在给门加上一根木头防风还来得及吗?”
宋阮盟撇了他们一眼,抓起石斧在打好结的藤蔓上一砍,留下一小段藤蔓。然后抓起这块“凉席”拖着走到门口:“冯袖,你把这一端绑在房檐上,上面有可以系的藤蔓。”
闻言,几人眼前一亮,这不就是门帘吗?
果然,等一大片编织好的藤蔓挂在房檐上,松开手,厚重的编织物垂落在离地五公分之处,加上里面的门板,牢牢的挡住了外面的风。
许同学很兴奋:“宋阮盟,我们小组里有你真是太幸运了!”
细心的冯袖很快发现不对劲儿,指着垂落的编织物两端问道:“这两边的四根藤蔓应该是故意留出来的吧?”
宋阮盟点头,在地上找了高度近两米的木棒和两端的藤蔓绑上,用力一撑,编织物拉直,木棒插在泥土下,竟呈现出一个遮蔽的阴影来。
“白天可以像这样把这个撑起来,大太阳的时候可以挡太阳,如果忽然下暴雨,也不用怕火种被浇灭。”
许同学瞪着头顶上的天然遮阳伞,看向宋阮盟的眼神简直就像那些明星的狂热死忠粉,恨不得宋阮盟一声令下,自己就为之掏心掏肺。
林木打量了一下房屋,才不到四个小时,他们竟然在手头没有任何工具帮助的情况下,靠自己用原始材料制造处了一个小木屋。想到这里,他就很有成就感,只是房间里面空荡荡的,里面还残留着昨晚上留下的半吊子木床。
做一个木床对他们来说非常简单,为了防潮,还特地把木头叠出离地半米高的样子,大量木头细细密密的排列在一起,用藤蔓绑紧,一张凉爽的木床就做成了。
就是……太过凉爽了……
许同学坐在大床上,欲哭无泪:“这个天睡在这样的床上,我觉得我们肯定会感冒的。就算不会感冒,也睡不好。昨晚上坐在这样的床上,磕的我骨头都疼了。”
闻言,冯袖和林木也有些头疼,他们虽然是男孩子,但在家里也没睡过这么硬的床。更何况,这些铺床的木头就算用石斧砍掉了边边角角,但还是会有些凹凸不平,躺着十分不舒服。
宋阮盟指指地上:“这还不简单,地上还有这么多沙子,你们选干燥的地方捧起来铺满木床,铺的厚一点不就舒服了。用沙子铺床,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软,正好。”
见他们动起来,她看看手表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早上那一点点食物早就在大量的运动下消耗的差不多了。她拿出一根木棒和早上新编织好的藤兜,照着自己的捕鱼装备一样安好递给许同学:“我们俩去捕鱼。”说着又对两个少年说道,“你们俩,一个去多砍点藤蔓回来,我还有用。一个留守住,房间里用浓烟多熏一会儿,让泥巴更牢固一点。如果下雨了,记得把棕榈叶扑到屋顶,不要让刚凝固的泥巴被雨水冲掉了。”
林木:“我留下来看着吧,太累了,我得歇歇。不过这个屋顶,现在不可以放上棕榈叶吗?”
“现在放着,就会挡住风,风也是弄干泥巴的一种方法,只不过没有烟熏快而已。”
冯袖举手。
宋阮盟:“什么事?”
冯袖:“我也想去捕鱼。”
宋阮盟扭头看了眼眼神亮晶晶的缺门牙少女,看向他,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这次先让她去捕鱼,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下次她就能独自进丛林里找材料了。”
冯袖想了想,妥协的点点头,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一只受了主人冷落的大狗。
宋阮盟看了他一眼,手指神经质的动了动,好想……好想伸手摸摸这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不行,全球这么多观众看着呢,不能丢脸……
依旧是之前那个礁石滩,宋阮盟和许同学各选了一个相隔不是很近的位置坐下,一开始许同学还有些兴奋,可是坐了不到十分钟,她就开始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不能安分。
“怎么了?”
许同学站起来,揉揉屁.股,想到这是之前自己要跟过来干活的,不能才这么几分钟就放弃,忙摇摇头,改成蹲下往海里看。
宋阮盟看了她一眼,就不再搭理她,手中还在编织着藤蔓,这次她想编织的才是席子,如果虽然床的硬度解决了,可是睡一晚上沙子,谁知道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动来动去,导致早上起来发现沙子灌满了耳朵。
如果真的被沙子弄伤耳朵,轻一点儿就是让医护人员处理后扣分,重点儿就是无法继续录制,直接淘汰。
因此,在沙子上铺一层席子,非常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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