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牛?”腾小兰记起小时候和吴紫燕讨论过爹娘的名讳,所以对紫燕她爹的名字可算很熟悉,听到告密者是吴牛,不得不震惊道:“怎么会这样子的?这个告密者怎么会是紫燕她爹呢?陈知州,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别人,能确定你没有记错么?”
陈知州不知道那位女子为何反应这么大,但还是老实回答道:“这个都有记录在案,应该不会有错,当时这个告密者还领赏了五十两白银,之后他们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烈火虽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但是有些事不能光靠道听途说,真相如何还需要去查证才能作数,摆手道:“陈知州,快带我们去牢房里放我的人出来,一个都不能少知道吗?”
“少侠,这……这与律法有所冲突于理不合,有罪之人刑期未满不能放人啊,否则我丢官事小,连累我一家老小性命可不得了啊!少侠,请你一定要三思……”
烈火插嘴打断道:“你大可放心,这事我不会连累你的,只要你把实情告诉国君他们就可以了,就说百花派的烈火把人强行带走,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来找我!别啰嗦,快带路!”
烈火催促陈知州带路去牢房,同时挥手让户家明留下放哨,其他人都跟着烈火去牢房。
沿着右面的过道走往州府的东北角,一柱香左右,众人来到东北角进入地下室。里面是一个大牢房,墙壁上都点着昏暗的油灯,牢房长约五十米,宽约八米,以中间一道两米的过道隔开两面,不远处全是粗铁框围起来的铁牢笼,每个牢笼大概关押了十来人。
烈火等人刚进去,里面的狱卒正想阻拦烈火,陈知州赶忙上前挥退狱卒,而烈火和腾小兰两人冲到最前面,一人看着一面牢笼里的人,双方都睁大眼睛寻找亲人的身影。一直走到最角落,烈火才发现左面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不禁呼喊道:“兰儿,你爹娘在这边!”
右面的腾小兰闻讯转身过来,当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即呼喊道:“爹!娘!你们还好吗?”
铁牢笼里面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纷纷抬头望着牢笼外面的人,其中一位大娘起身拖着脚镣,飞快地扑在铁笼上,对方伸手出来抓住腾小兰的双手,伤感的哽咽道:“兰儿,真的是你?你和小火一起回家了?不对,你谁呀,我不认识你,乱认什么亲啊,快走开!”
烈火见腾大娘松开腾小兰的手后,边说边往后退,一副不认识腾小兰的样子,频频摇头不肯相认。烈火大概也猜到了对方害怕连累他们,所以才作出不认识的态度,看来他们确实遭受了很大的打击。烈火安抚道:“腾大娘,你们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腾小兰抓住铁杆摇晃了一下,悲戚戚道:“娘,是啊,我和小火哥赶来救你们的!”
烈火回头呵斥道:“陈知州,你躲在后面想干嘛?一点眼色都没有,快过来放人!”
“哎,少侠,我马上来放人!”陈知州回头对狱卒说道:“快拿钥匙去打开牢门放人!”说完带着对方赶忙走过来,挥手示意狱卒开门放人,并且把那些村民的手铐脚镣解开。
“爹,娘,兰儿不孝,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呜呜!”腾小兰和她爹娘欢喜的拥抱而泣。
腾大娘伸手摸着多年不见的腾小兰的嫩脸,感觉好像还在做梦一样,看着女儿已长大成人,老泪纵横道:“兰儿,娘对你日夜牵肠挂肚,盼望着的就是你能平安回来,回来就好!”
腾大叔轻拥着母女两低泣,这个画面感染着许多村民默默落泪,可惜他们在人群中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女,那份牵肠挂肚的心更加揪紧,担心的表情在脸上展露无遗。
烈火盯着里面出来的同村人寻找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他爹娘的身影,好奇的回头对陈知州问道:“怎么这里的人数不对呢?还有其他人哪里去了?你是不是伤害了……”
边上被放出来的一位中年人来到烈火跟前,插嘴说道:“小火,谢谢你来救我们!三年前你爹娘只在这牢房待了一夜,第二天就被押送走了,具体押到哪里去我们就不知道了。”
烈火认出说话的人是张桐他爹,而且同村的人似乎少了很多,不禁好奇道:“张大叔,你们的人怎么这么少,其他的老人小孩呢?你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张桐他爹说道:“小火,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三年前有天下午,官府带着大队人马来到村子里,把我们所有人都抓了起来,老人小孩全都不放过,对我们严刑拷打逼问是谁猎杀老虎。村子里的三位老人熬不过刑罚去世了,这些年也是要我们时常出去干苦力,有些受不了的人也脱力而亡,至于那些小孩被他们安排在别处,所以就剩我们这十三人了。”
烈火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朝对方歉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回身对陈知州训斥道:“你看你都干些什么好事?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能判成重罪,还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你的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你知道我爹娘被押去哪吗?还有那些小孩呢,你又把他们关在哪里?”
“少侠,当时确实有两人被西于城的巡抚押解走了,听说他们还涉及了西于城的一宗案件,所以在这里只待了一天,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至于那些小孩被征去当士兵将功赎罪了,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我真不知道,少侠你可以去西于城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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