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杨和百里求剑对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这事成了。?
胡乐拿着一个坛子:“关兄,蚂蚁找来了,我直接挖了一个小蚁巢。”
“不要,你不要过来。”火灵圣母已经崩溃了,此时看到胡乐更是惊恐,身子剧烈摆动,想要往后退去。
关杨接过坛子随手放在一边:“现在可以说了吧。”
火灵圣母死死的盯着那个坛子,闻言慌忙点头:“我说,我说,你有什么问的我都说。”
“聪明的选择。”
半个时辰后,关杨三人面色凝重的走出房间,许久之后,胡乐忍不住问道:“关兄,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宁愿她说的是假的。”关杨使劲的拍着脑袋:“不过我实在是找不到火灵圣母说谎的理由,而且看她的表情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但是……”百里求剑苦恼道:“但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真的卷入了一场大麻烦中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审问一下火德星君他们吧。”关杨也没有办法:“问完他们还要审问项王,他知道的应该是最多的。”
“正该如此。”百里求剑赞同的点点头。
“喂!”一个少年站在坍塌的院墙前面朝关杨喊道,正是昨夜被关杨忽悠走的少年高手骆宗。
“百里兄,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百里求剑也看到了骆宗:“我明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等百里求剑和胡乐离开,关杨对骆宗道:“你娘呢?”
“在车上。”骆宗很快搀着一个蒙着面的女人来到关杨面前,关杨施礼:“见过夫人。”
“呼……骆氏见过先生,事情的经过我儿已经都告诉我了,还……还是要多谢先生揭穿了项王的阴谋。”
“不必客气,毕竟那时候骆兄和我敌对,他的离开对我也有好处的。”关杨毫不隐瞒:“话说我还应该像骆兄赔罪的。”
骆氏倒是很通情达理:“不必如此,宗儿性情憨直,容易受人诓骗,此次先生揭穿项王,对宗儿未必是一件坏事。”
来到关杨房间,关杨道:“还请夫人伸出手腕。”
“不能悬丝诊脉吗?”骆宗插嘴道:“我娘不喜欢别人碰她。”
“这……”关杨为难道:“这悬丝诊脉嘛,我会倒是会,但是我只是在自己身上用过,从来没有用在别人身上用过,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其实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所谓悬丝诊脉指的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因此就把丝线的一头搭在女病人的手腕上,另一头则由医生掌握,医生必须凭借着从悬丝传来的手感猜测、感觉脉象,诊断疾病。也就是通过震动来诊病,极不靠谱,要知道那只是一根线,稍微有一点空气流动都会对医者造成极大的干扰。当然也有经验极其丰富的老郎中或许能做到,但是关杨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宗儿,不得无礼。”骆氏呵斥道,又对关杨道:“宗儿无礼,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关杨摆手,他虽然不大度,但是也没小气到这种程度。
骆氏伸出洁白似雪的手腕:“麻烦先生了。”
“不麻烦。”关杨心道这女子倒是好嫩的皮肤,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骆氏手腕上,顿时大惊,这女子好深厚的内力,竟然是一个不下于项王的高手。
收回手指关杨闭上眼睛,道:“夫人恐怕不是得了喘疾吧?”
“先生所说不错,妾身是练武功出了岔子伤了肺腑。”骆氏如实回答道,
骆宗顿时不满道:“娘,你练功出了岔子怎么不告诉我呢?”
骆氏摸着骆宗的头爱怜道:“为娘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请问先生,妾身这病还有的治吗?”
关杨睁开眼睛,诧异的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骆氏苦笑道:“不敢欺瞒先生,妾身这病已经有十几年了。二十年前妾身与人争斗,被伤了肺腑,重伤昏迷,被宗儿的父亲相救,后来嫁给了他。经过数年的调养,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偏偏在此时妾身练功出了岔子,旧伤新伤一起作,再也没了好转的可能。再加上后来生了宗儿,身体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如今甚至连与人动手都不能了。”
“娘!!!”骆宗噗通跪在地上哭着道:“娘,这些事情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宗儿,不是娘亲不告诉你,而是这些事情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徒增一个人的担心而已。”骆氏摸着骆宗的头哭着道:“本来娘亲打算等你结婚之后再告诉你的,只是如今娘亲这伤却是愈难以控制,恐怕是看不到你结婚的样子了,呜呜呜……”
一时间,母子两人抱头痛哭,若是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关杨把他们二人怎么了呢。
关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好歹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我又没说夫人你的伤势不能治。”
“……”母子二人同时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关杨,良久,骆氏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这伤还有的治?”
骆宗更是干脆,直接跪在关杨面前:“只要你能治好我娘的病,我就任你驱使,终身不会背叛,我用祖先的名义起誓。”
“停停停……”关杨赶紧将骆宗拉起来,大义凌然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救你娘只是出于医者的本分,又不是携恩图报,你这样一来,我倒是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治了?”
“要要要……一定要治。”骆宗立刻爬起来:“我不认你为主就是了,你一定要治好我娘的病啊。”
“这就对了。放心吧,我既然说可以治,就一定有把握的。”
说完关杨又皱着眉头问道:“不过夫人,我有一个问题,在你武功出问题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治疗呢?”
骆氏苦笑着道:“妾身自然想是去治疗的,只是我们隐居在辽东大山之中,方圆上百里都没有人烟,更别说大夫了。而且按照我的伤势我也不可能跑上上百里去求医,更何况辽东苦寒之地,也不会有什么名医,因此只能息了求医的心思,慢慢用内力调养。”
“只是我的内力属于阴寒属性,本就不利于伤口愈合,时间长了反而寒气侵蚀肺腑,更是伤上加伤。”说到这里,骆氏摸着骆宗的脑袋道:“好在辽东别的不多,上了年份的药材却多的是,宗儿又懂事,采集了不少药材给我治病,我才能熬到今天。”(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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