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书院啊。?? ? ”关杨将青龙卧墨池往前一送:“那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帮它调养的。”老夫子乐呵呵的接过青龙卧墨池,摸出几张银票:“不用找了。”
“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你这小伙子不错。”老夫子得了青龙卧墨池,心情大好:“以后有什么好花,你只管找我,只要是珍品,我全要了。”老夫子门生遍布天下,学生的孝敬、本身的俸禄再加上朝廷的赏赐,手里的钱多的花不完,所以这句话说得壕气丛生。
“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老夫子听出味来了:“你还有好花?”
“还有一株,是新开的。”关杨之前觉得光凭一株姚黄恐怕镇不住老夫子,所以将和姚黄齐名的魏紫也给兑换了出来,现在老夫子放出如此壕气的话,关杨干脆顺水推舟,将魏紫卖给他算了。
“是什么花?”
“您看看就知道了。”关杨将魏紫拿出来。
“魏紫?”
“老爷子好见识。”
“什么好见识啊?这谁都能看得出来。”老夫子将青龙卧墨池交给小厮,抱起魏紫仔细鉴赏:“姚黄魏紫,这两种花中珍品竟然同时出现,真是千年来第一次啊。”老夫子鉴赏了一番,面色复杂的看着关杨:“你竟然同时培养出了姚黄魏紫,只怕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您真是过奖了。”
“老夫说的是实话。”老夫子又有点可惜的道:“姚黄魏紫放在一起会更加好看,可惜那人走得太早,没有碰上这千古第一美事。”
“这个简单。”关杨帮忙出主意:“那人得了姚黄势必会大肆宣扬,以老先生的权势得到消息想必不难,到时候您拿着魏紫去和姚黄斗艳不就成了?”
“有道理。”老夫子又付了钱,问道:“你还有别的名品吗?”
关杨摇头:“我今年就培养出了四株名品,姚黄魏紫二乔以及青龙卧墨池,都已经卖出去了。”
“还有一株二乔?卖给谁了?”
关杨指了指两诗,老夫子恍然:“难怪人家会写两这样的好诗,原来是你拿二乔换的。只是你手中有四大名品牡丹,又何必要换两诗呢?”
“我能种出四大名品是因为我今年运气好,万一明年我的运气不好怎么办?所以我也算是是在为以后做打算。”
老夫子伸出大拇指:“目光长远,难怪能种出四大名品,老夫就祝你能种更多的珍品牡丹了。”
“谢谢您了老夫子,那就承您吉言了。”
“之前是老夫无礼,还望小友莫怪。”这老头也算是敢作敢当。
“老先生哪的话?”关杨赶紧摆手:“您教训小子是应该的。”
“行了,老夫走了,以后有什么好花记得一定要找老夫。”
“您放心吧。老先生慢走。”
“怎么这么多人?”
“怎么这么多人?”关杨也注意到了,原来就在关杨和老夫子说话的功夫,花会上出现三大名品牡丹的消息已经彻底传开了,无数的人朝着关杨的摊位涌来。在看到魏紫和青龙卧墨池的瞬间,大家就被它们的艳丽所倾倒,外加上关杨正和老夫子说话,以至于关杨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们。
“诸位,请让一下,让老夫过去。”
“老哥,我们都是爱花之人,得知姚黄魏紫出现,闻讯特地赶来。”一个年龄和孙老夫子差不多的老者开口道:“姚黄已经被人买走,无缘得见甚是遗憾。幸好魏紫与青龙卧墨池还在老哥手里,所以小弟厚颜请求,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多看两眼。”
“是啊,老先生,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牡丹。”
“求您了老先生。”
“让我们再看一会儿吧。”
“……”老者的话好像开了个口,人群立刻附和,都是希望能多看几眼牡丹花的。
“没问题。”老夫子也很大方,将两株牡丹放在关杨的摊位上:“大家排队观看,不许伸手啊。”
小厮赶紧拉住他:“老爷……”他担心人多手杂,万一谁把牡丹抢走了,自己老爷接受不了恐怕会有什么意外生。
“没事。”老夫子知道小厮的意思,不再乎的摆摆手。
关杨也劝道:“老先生,您还是快走吧,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贼人?”
“小友不要紧张。”孙老夫子道:“老夫相信他们。”
“好吧,随您老爷子的便了。”当事人都不在乎,关杨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的也有道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孙老夫子话音一转:“陈宏,你们去买些竹子来。”
一大捆竹子很快买来,看着一根根手臂粗的竹子,关杨好像明白老夫子要干什么了。果不其然,老夫子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一根竹子被他刺进地底三尺有余,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简易的半圆形栅栏就完成了。
“老先生,您是这个。”关杨对老爷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都没想到这个办法,姜果然是老的辣,老夫子得意道:“那是,这是老夫早年间随先帝征南战北,有的地方木头不多,扎营都没法扎,我们就想尽一切办法,这竹子扎营就是其中之一。”
“厉害。”关杨依旧是佩服不已。
“诸位,想看牡丹花也可以,但是为免小人作祟,所以大家在观看的时候最好不要越过这条栅栏。”
“没问题。”大家齐声应诺,虽然不能凑到牡丹花上好好观赏,但是人家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么多人,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万一有贼人就不好了。
“可惜啊,姚黄先走一步,要是姚黄魏紫一同出现,那就更是人间一大美事了。”看着颇有秩序的人群,老夫子心中有些遗憾。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关杨的《水调歌头》里不是也说了嘛——‘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想不到小友懂得挺多嘛。”
“我也是经常接触一些新鲜事物的,老先生不会以为我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只种花的人吧?”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只种花?”老夫子嘴里重复念道:“这句诗不是这样的吧?”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是我的蒙学先生教我的一本书上写的。”
“你看看,好好的一句话,让你改成什么样子了?”老夫子指着关杨,颇有很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现在是种花人,又不读书人。”关杨耸耸肩道。
“这两句是哪一本书上的?”老夫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两句话的出处。
“《增广贤文》。”
“……没听说过。”老夫子依旧没有印象:“你背几句给我听听。”(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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