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闪即逝!
蛟龙马车大的头颅高高飞起,赤金色的血浆喷溅出数米高,巨大的尸体砸落在大昌河上,溅起大片水花。
蛟龙,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斩杀了!里许外观望到这震撼一幕的人,无论是张越,还是安昌县城上的诸人,一时间都为之失声,神色震惊难以掩饰。
与此同时,无人察觉到,张越麾下300名动作恍若一直机械般精准有序的巴蜀长枪兵组成的长枪方阵中,其中一名巴蜀长枪兵的动作突然僵硬了一下。
“看到了没有?”
一把抓住蛟龙飞落的硕大龙头,被龙血浇了一身的炭黑脸武将,看着蛟龙一双死不瞑目的龙瞳哈哈大笑,粗狂嚷道:“孽龙,任你再是猖狂又如何,这便是不服王化的下场!”
笑容一敛,炭黑脸武将将手中龙头抛给身旁一名骑兵,肃然吩咐道:“大昌河神已经伏诛,记得,将此头传缴大昌河两岸,让各处都看看这大昌河神兴风作乱,落得了个什么下场!”
接着,环视了周围众骑兵一圈儿,炭黑脸武将牛眼一瞪,对这一干骑兵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河里这条蛟龙尸骸给收拾了,再不收拾,蛟龙的血都快流光了。”
说着,炭黑脸武将的脸上闪过抹肉疼之色,大手一挥,“既然这蛟龙是我们宰杀的,那就归我们了!传缴大昌河两岸时,有个蛟龙脑袋就成了。”
“是!”当即,一众骑兵轰然应诺。
继而,在炭黑脸武将粗犷腔调的指挥下,一众骑兵纷纷兴高采烈的下马上前,将河中的蛟龙尸骸拖拽到岸上,抽筋扒皮。
不过片刻功夫,诺大的蛟龙便已经被肢解成了一块块,被骑兵背负在身上。
似蛟龙这等生灵的筋骨皮肉血液,那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宝物。便是这队骑兵般一个个实力最低都超越了武道大师层次的人,对其也是珍重的很。
一旁,中年宦官身为此行的辅助者跟监军,看着炭黑脸武将这一队骑兵肢解蛟龙的土匪作风,脸皮抽了动了几下,却也是没多说什么诚如炭黑脸武将所言,他们舍生忘死完成任务,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他们留,这早已是王朝的潜规则了。
收拾好了蛟龙尸骸,一众骑兵策马回返。
当路经安昌县城时,这一行骑兵在炭黑脸武将的统领下,大呼小叫的策马冲入水妖群中,砍瓜切菜般的一阵冲杀,风卷残叶般的将残存的水妖砍杀了大半后,也不理会一旁正同水妖搏杀的张越一行三国杀武将,便径自策马离去。
看着骑兵队远去的背影,张越眯了眯眼,招呼了一句,同身边护卫自己的廖化、辛宪英及部分巴蜀刀兵一起再度加入到搏杀之中。
很快,安昌县城下,残余的那些水妖便被杀戮一空。如以往一般,三国杀武将开始打扫战场,仔细的救治伤员,给重伤未死的水妖补刀。
搏杀止歇,在三国杀武将的环绕护卫下,张越扫视周围,却是尸横遍野。在暴雨的冲刷下,地上却仍旧猩红一片,不少尸骸都被雨水冲泡的浮胀发白。
“水妖,就这么被剿灭了啊。”
张越心中暗自感慨,“不知不觉中,原来,我所掌控的力量竟然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啊,便连这种数量近万,足以威慑一城的水妖之患都能轻而易举的平息了啊。”
这时,见城外水妖被剿杀一空,安昌县城上也爆发出一阵更加高昂的欢呼声,安昌县城大门在刺耳的“嘎吱”声中缓缓开启,安昌县令以及安昌县内一众官员豪强,从城内亲自迎了出来。
“多谢张游缴来援,我代安昌县父老乡亲,谢过张游缴跟诸位壮士救援之恩!”安昌县令毕恭毕敬的向张越一行人行了一礼,神色肃穆的说道。
“不敢当县君如此。”张越连忙还礼,说道。
攀谈了几句,随即,在县君及安昌县官员士绅豪强的一再邀请下,张越及一众三国杀武将被众人迎入城中。
“张游缴,好样的!”
“英雄!大英雄!”
“张游缴!英雄!张游缴!英雄!”
……
方一进入城中,顿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几乎震破了张越耳膜。
城门洞开,维持秩序的军兵沿着中心大街站成一排长龙,大街两侧站满了百姓,入城的张越一行人,行走在中心大街上,却是以英雄的身份受到了安昌县百姓的夹道欢呼。
山呼海啸,歌功颂德之声响成一片,汇聚激荡。
置身其中,这种恍如明星般万人瞩目,成为万人赞扬的焦点的情境以及感觉,张越即便是两世为人,却也是第一次遭遇体会,面上难免涌起一抹醉人的酡红。
反倒是一行三国杀武将,不见丝毫动容,依旧维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
次日,清晨。
安昌县,香霄楼某间客房。
张越呻吟一声,捂着宿醉之下有些晕沉发涨的额头,从床上起身。
昨日,进入安昌县后,县君在安昌县香霄楼设宴,款待张越等人,盛情难却之下,张越却是大喝了一场。
“头好痛啊,以后不能再这么喝酒了。”口中嘟哝了一句,方一起身,眼睛都还惺忪着没有睁开,张越便习惯性的摸向自己腰侧。
“嗯?”手却是摸了一个空,腰刀以往那熟悉的冷硬触感却是不在。
这下,张越心头顿时一慌以往,便是睡觉的时候,张越腰刀却也是从不离身的。
要知道,自从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张越心中便一直有一种不安感萦绕,从不曾退却。
昨日,若非是自信有一众三国杀武将护卫,自己不会有危险,任凭县君等人再怎么劝酒,张越也是不会放开心来,大醉一场。
心头的慌乱涌了上来,忙睁开眼,张越却见自己正置身一卧室内和衣而卧,腰刀便放在床边不远处的木桌上,辛宪英廖化等十数名三国杀武将,正雕像般矗立在床边,默然警戒。
见状,张越心中的慌乱不安情绪立刻像是冰雪般的消融,心神猛地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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