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张越一行人步入苍林村。
行走在村子里,张越一行人,大都是些身材高大壮硕的壮年汉子,且都持刀拿弓,煞气凛然,看上去就不好惹,让人生畏。
伴随着张越等人的脚步,苍林村人都远远的避开,神色各异的观望着走入村子的张越等人。周围一道道或警惕,或不安,或好奇,或紧张的目光,向张越等人注视过来。
“这里就是苍林村了吗……”
张越在关三、黄九等一干巴蜀刀兵江东弓兵的护卫下,行走在村子里,也不在意周围苍林村民对他一行显露出的戒备之意,打量周围的环境。
入目所见的苍林村,如同张越所生活的边敏村的翻版村内参差不齐林立的院落,看起来也不过几十户。村外,还修筑着一道一人多高、宽两米的夯土围子,将苍林村围拢在内,保护起来。
在村落里的屋顶、窗框、院墙上,还零零散散的晾晒着一块块种类品质各异的皮毛。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皮毛晾晒的臭味,微微有点刺鼻。
而且,较之边敏村,苍林村看起来更显破败。
一众苍林村民大都衣衫褴褛、肮脏,穿着麻布毛皮混合编织的衣物,面有菜色。街边几栋夯土房屋,坍塌了半边,泥渣碎石,混杂着木材,散乱在地上。
就连围拢在村落外,防护村落的那道夯土围子,都坍垮了一片,裂开了一道缺口。
“嗯?”当看到村子里那些倒塌的建筑物,张越目光却是倏地一凝。
“这些痕迹是……”
张越注意到,在那些倒塌的房屋夯土围子,所遗留下的断壁残垣上,还残留着一道道巨大的抓痕,骇人的撕裂的痕迹。
看那些抓痕,撕裂的痕迹,极其肖似野兽的兽抓,所造成的破坏!
……
没让走入苍林村的张越一行人等待多久,不多时,张越正打量着村子里的情形,村子里,那些观望的人群突地一阵熙熙攘攘。
继而,就见一名如周围的村民一般,穿着身鞣制的毛皮衣物,猎户打扮的中年汉子,身旁领着几个手持猎刀弓箭的壮硕汉子,分开人群,神色间有点戒备的向张越等人走过来。
而这走过来的中年汉子,在苍林村中似乎颇有威望,见中年汉子向张越走过来,周围一些观望的青壮村民,也都跟在中年汉子等人身后,跟了过来。
在苍林村民的簇拥下,走到张越一行人身边,中年汉子目光在张越一行人身上一掠而过,最终停留在一行人中明显为首的张越脸上。
“在下苍林村里长李林山,不知各位是?”
见在一众壮汉中,为首者居然是一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中年汉子心中暗暗诧异了一下儿,不动声色的对张越开口问道。
这名向张越等人询问的中年汉子,名为李林山,却正是这苍林村的里长。
问话中,李林山目光转动,悄悄的打量着张越等人的身形面貌,以及张越等人手中的朴刀长弓等器械,判断着张越等人可能的身份。
而打量着张越等人,李林山心中却是暗惊不已。
只见这些外村人居然全都是些壮汉,瞧那胳膊,怕是比一般人的大腿都粗。手中的兵器,长弓更是制作精良。
刚刚,听到村民过来报信,有些持刀拿弓的外村人来到了村子,李林山就忙领上村子里的几个青壮,拿上武器匆匆赶来。
来之前,听村民说来人大都身体壮硕,持刀拿弓,装备精良,李林山还以为村民对这些外村人有所夸大。
但当切实的见到这些外村人的样子,李林山才知道村民确实是没有夸大。
“瞧这些人壮硕的体型,以及行动间的那种秩序,装备精良的程度,怕是比县尉手下的那些县兵都要强了吧。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来我们苍林村做什么?”
这一刻,李林山的心中有点紧张不安:“不过,看这些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善类,该不会是山匪吧……天啊,我们苍林村总不至于倒霉到,在遭遇了兽灾之后,再遭吧。”
如果来村子里的这些人是山匪的话,那么,李林山简直无法想象苍林村将会如何。担忧下,越想心中越恐惧,张越身前的李林山,背后已然是渗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没让李林山担心多久。
听到李林山的询问,张越目光一动,从那些断壁残垣上残留的点点痕迹上移开,望向李林山这名中年汉子。
“李里长,在下张越,暂任这泽桐乡游缴一职。”
继而,就见张越取出随身的游缴告身文书,向李林山出示了一下,朗声答道:“这次前来苍林村,是奉命处理苍林村之内发生的黑熊出山,杀伤人畜一案!”
“游缴?”听到张越的话,李林山先是一愣神,继而,面上显出丝激动之色。
匆忙接过张越递过来的告身文书,在仔细查验了下儿,确认文书无误之后,李林山心中担心总算散去,口中大呼着向张越行礼道:“小人苍林村里长李林山,见过游缴大人!”
游缴,官职虽但官治安,掌一乡捉贼缉盗诸事,却也是一乡中真正的实权职位,更是李林山等里长的顶头上司,容不得李林山对张越不敬。
“李里长,对于苍林村中发生的黑熊出山,杀伤人畜这一事件的具体情况,我还不怎么了解,你可否介绍下这一案件的具体情况?”
验明了自己的身份,张越也不拖延时间,直白的对李林山问道。
“是。”有点错愕张越的干脆,李林山却也不拒绝,在张越的询问下,一边回忆着,李林山一边讲述起这一起黑熊袭村的详细情况。
而随着李林山的讲述,张越对这件案子的了解,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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