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正在他身前跪着吞吐着的女人的脸。
“瑾瑜,我妹妹陆吉,说她想在今晚就看到你。今天晚上我就和我爸爸说明白我和你的关系,明天我就让我爸爸向你爸爸提亲。怎么样?”
女人就像蜷曲的白羊,如同羊脂一样的肌肤毫不吝啬的展露在空气中。动情的汗水,顺着她的背流下。听了男人的话,她翻了一个白眼,妩媚的瞥了他一下。牙齿微微动了一下,听着他抽冷气的声音,继续。
镜头拉开到外面,这里是东海市河东新区最繁华的金融中心-潘家桥。整整一百四十五座超过三百米的高楼矗立在这里,而陆浙和那个女人狂欢的所在更是最高的环球商务中心大楼,第一百一十二层的最高一层。
俯瞰整个东海,有着苍茫大地尽在掌握的豪情壮志。
陆浙放下手机,继续享受。他换了一个手机,拨通了这个手机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
第一遍,没有人接。
第二遍,仍然没有人接。
第三遍,那边有人接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罗民是。你是哪位?”
“罗先生,你好。我是陆浙,陆大先生介绍你的号码给我,说你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大家都是朋友,有事情尽管说。”
“哦,哈哈哈······”电话那边的男人笑了。他笑的很开心。
“陆浙啊,我知道你。陆家的麒麟儿嘛。陆校长现在身体可好?”
陆浙的眼睛也带着笑意,却是意味不明,“我爸身体不错。老爷子现在身体很健康,也很想你。罗哥,要不今天晚上我做东,大家一起聚一聚。”
“哦,你爸爸身体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中华路的汉风俱乐部的对面新开了一家酒吧,很不错,要不六点钟我们在那边见面。”
“好,六点钟,不见不散。”
电话挂断,陆浙却陷入沉默。
身下的女人感觉了他激情的消退,吐出来,站起身,接了杯水,漱口。随便拿了一张毯子裹在身上:“阿浙,怎么了?那边是谁?刚才你不是说要回家去的吗?怎么现在又随便和别人约了?”
女人的话里并没有埋怨。她只是好奇。作为大家族出身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很多同龄小女孩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消息。比如她自己的姑姑,二十七岁的时候在美国麻省理工读博士,有一天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她出了车祸,在德克萨斯州的野外死了。等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野兽啃食,彻底破坏了。但是她却知道,那一天整个家族都聚在一起,为她默哀。然后她的爷爷发誓报复。再然后就是一个月以后的加州大学校园枪击事件,一个亚裔留学生因为学校欺凌而奋起反抗,射杀了他的老师和实验室同事。
再然后的清明节,她在南昌郊外一个县城的烈士陵园里看到了那两个名字和那两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年轻的相片。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
没有人再提起那个姑姑,好像她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眼前的男人,陆浙,很优秀,但这不是她选择他作为自己爱人的理由。作为一个五十岁省委书记的女儿,作为未来必定会进入闪光灯下的二代,她在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种觉悟。
如果让她自己来找爱人,那么他就必须是真正的在爱着这个祖国。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身上的光环。所以她从大学开始就在挑剔,挑剔尽了从南到北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数百上千个的年轻男人。她知道自己奇货可居,也知道很多人想做吕不韦,但是她觉得这些人都很可笑,怎么就没有人想过她想要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中国追逐到美国,从美国追逐到英国,却从来没有人能进入她的眼睛。
直到眼前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好,我是陆浙,我觉得你很优秀,要不要也参加一下我的汉风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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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浙指了一下大厅另一边的一个笼子,“我们到那边说。”
女人眉毛一挑,放下水杯,不说话。她的脸上很严肃。
这一层已经全部都被眼前的男人租了下来,隔断出来的这个大厅足足有一百九十平米。而这个办公室里,除了一个办公桌,一个文件柜,最显眼的就是在大厅另一边的一个占地十二个平方的铁丝笼子。笼子很大,地面和头顶也有一面,六个面把里面的空间彻底切割出来。笼子里面有沙发,有书架,却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
“特斯拉囚笼”,一种专门建造用来完全屏蔽所有电子信号的设备。在笼子里面,任何的电子设备都不能和外界建立无线连接。充斥在整个大气层中,密布几乎所有频率的电磁波,也不能穿进这个笼子里去。彻底的隔绝被监视,被窃听的可能。
在笼子里面说话,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女人没有反对,而是服从的跟着陆浙走了进去。
陆浙手里的手机被放在笼子的门外。现在两个人的身上除了一条毯子,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陆浙很坦然,他关上笼子的门,很仔细的检查了所有的角落,启动了笼子上面的电磁屏蔽系统。
等到一切手续做完,陆浙才极其郑重的带着一丝歉意的开口说道:“瑾瑜,现在我对你说的话,我只会说这一遍。如果你觉得你不能保密的话,那么我不会说出来。但是,如果你听了我说的话,请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这些东西。如果你遇到意外,请和我一样,把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放在我们两个的生命之前,死也要守住它。你能做到吗?”
盛瑾瑜的眼睛里闪着火花。她听出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是在认真的、严肃的表明一种态度。
一种地下党一样的态度。
“你说吧。”盛瑾瑜说的很轻松。
陆浙也放松下来,他缓缓的说道:“
“刚才电话那边的人,叫罗民是。现在是香港人,身价在五十个亿港币左右。”
“哦?”
罗民是,盛瑾瑜听说过这个人。他所创立的以他的英文名字安德森命名的安德
(本章未完,请翻页)森基金公司,是香港、韩国、日本、东南亚和大陆非常出名的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和金融公司。就是在美国,安德森基金也曾经有过很多的很闪耀的投资举动。
但这个人,只是一个香港人,而且是和大陆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香港人。
“他其实是我最大的堂兄,我大伯的第一个儿子,陆卿相。”
这一次,盛瑾瑜瞪大了眼睛。
“他并不是我们陆家的人,他是我大伯一个战友的儿子。我大伯在什么部门,你是知道的。他那个战友,一九六六年在美国出了车祸死了。他是遗腹子。我们这一代的人,都叫他“陆大”。一九八四年,他十八岁参军,在沈阳新兵训练的时候出事故死了。”
然后,盛瑾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陆浙继续说下去。
等了很久,陆浙才开口说道: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几天前,他主动联系我。然后他用我爷爷出面证明了他的身份。说实话,我到现在都很吃惊,不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做。瑾瑜,你知道吗?我是一九九零出生的,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也没有看过他的照片。如果不是我爷爷出面证明,他敢说他是陆大,我能拿枪上门把他毙掉。”
“但是······”
陆浙陷入了沉思。
“但是,他在上一次的通话里面说他现在需要我。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这个事情让整个局面变的很复杂,以至于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他需要一个站在之前的棋局外面的清白人,也就是我,走进棋局,帮助他,找出那个或者那些变坏了的棋子。”
盛瑾瑜的眼睛闪烁:“阿浙,为什么你不怀疑,怀疑是你这个堂兄他出了问题?”
盛瑾瑜觉得自己的怀疑很正常,历数各国情报组织,叛变、潜逃、卧底、堕落、消沉、公器私用的从来都没有禁绝过。即使是最严酷的苏联初创时期,在那么残酷的红白战争中,照样不停的有革命者坠落下去。
陆浙笑了:“我也怀疑是他自己出了问题。可是,我爷爷替他做了担保。”
陆浙笑的很勉强。
“我这两天仔细查了关于这个罗民是的资料,他从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后开始发家,主要投资各个地区和国家的高科技产业,二十年的时间把产业做到了今天的五十亿。中间每一次的投资,都是正大光明。每一次的商战,也没有水分。我托了很多人帮我打听,汉风俱乐部里面也有很多人一直在和他合作,也都说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投资人。”
“但是,我想要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我查了,他在一九九七年之前,一直在香港科技大学计算机中心做助理研究员。从他一九六六出生一直到现在的所有人生履历,我现在手上都有。他一九八四年参加黑社会,加入义潮安。一九八八年考入香港大学。一九**年和当时的香港女明星樊婉秀谈恋爱,始乱终弃。一九九二年在观塘买了一套房产。包括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周围所有的人,他在网络上面、在各种政府部门、各种资料上面,留下来的记录,都在证明他就是罗民是。”
“但他现在却是我的哥哥,消失了整整三十二年的哥哥。”
“瑾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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