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钟魁静静的呆在原地,等待此方祖先灵开口。
过了好一会,宗祠大门无人自开,随后一个有些虚弱无力的声音说道:“玉魁小友请进来吧!”
“玉玲、玉兰,你们俩在外面等我”钟魁听了吩咐道,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将周氏姐妹留在了宗祠外面,虽说没什么区别,但这无疑是一种友好的姿态,有利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这方山脚宗祠为“四点金”小型三合院结构,正厅三开间双坡硬山顶,抬梁式和穿斗式相结合木结构,厢房双坡两层楼层硬山。
宗祠内供奉着历代祖先的神位,罗列着代代显赫功名,堂中天地悠悠、上下交融,堂里香灯永续、古今一体。
这宗祠原本应该是庄严肃穆的地方,现在却是挤满了方山脚村死亡村民的鬼魂,正用惊惧的眼神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钟魁。
钟魁扫视了一眼立马就发现了人群中与众不同的方山脚村祖先灵,四五十岁年纪,面容清瘦富有威严,浑身散发着淡淡金光,只是现在的他看上去很不好,魂体有些虚浮不定,仿佛就像要枯竭的油灯一般。
钟魁紧走几步来到对方跟前再稽首道:“玉魁见过前辈!”
方山脚村祖先灵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回了个礼说道:“小友客气了,不知小友找我何事?”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方山脚村祖先灵非常清楚这一点,眼前这玄阴派弟子既帮他清理掉外面的鬼兵,又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如果不是别有所求,打死他都不相信。
如果在他实力全盛时他自然不惧,现在他的实力百不存一,根本没有多少反抗能力,他只能求对方胃口不要太大。
方山脚村祖先灵对他抱有警惕心自然瞒不过钟魁的感应,不过他并不在意,换做无论是谁在自己处于极度弱势时,别说是陌生人就是非常要好的熟人都会防备三分。
钟魁脸上露出诚挚的微笑道:“前辈无需担心,贫道乃是这附近钟家村人,无意中听我祖爷爷说起前辈之事,特意过来拜访一番。”
“信你才怪!”方山脚村祖先灵心中暗道,不过他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钟家村他知道,钟家村那个后辈祖先灵的存在他也清楚,只是身为祖先灵无法出得方山脚村,否则两人肯定早已来往。
这玄阴派弟子玉魁既然是钟家村人,又是从钟家村祖先灵之口得知自己,想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再说对方对自己和方山脚村百姓的救命大恩却是不争的事实,事情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想到这,方山脚村祖先灵带着感激之情的说道:“刚才还未来得及感谢小友的解救之恩,吾在此代表方山脚村百姓代为谢过玉魁小友。”
说着方山脚村祖先灵对着钟魁就要深鞠躬。
钟魁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对方,不让对方下拜道:“使不得,使不得,前辈如此不是折煞贫道吗?”
方山脚村祖先灵也并不是真的有心要拜钟魁,作为一个活了近千年的祖先灵,就算生前再是木讷也早已变成了老奸巨猾之辈,非常清楚钟魁所作所为不可能完全出于善良,所以他的行为更多的是一种姿态。
现在被钟魁拦住,他借势起身笑容满面的说道:“此处简陋,小友不如到吾道场坐坐如何?”
此处多有方山脚百姓在,钟魁也不好开口,现在听得对方邀请,他自是顺水推舟道:“如此就打扰前辈!”
方山脚村祖先灵的道场也是一道观,可是比起钟灵道场的简陋,这里无疑要气派得多,除了主殿,两旁还设有灵官殿、文昌殿,主殿内供奉有三清神像,不愧是出自豪门望族的祖先灵,香火供奉就算是再落魄也不是钟家村可比。
只可惜如今方山脚村已经被鬼物攻占,村民被鬼物屠戮一空,只剩下一些村民的鬼魂躲在阴世祠堂内苟且偷生,这道场没了村民香火的供奉也已经出现了不稳的迹象,就连三清神像前神案上的香炉内都断了香火。
方山脚村祖先灵见钟魁把目光投向三清神像,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倒是让小友见笑了,要是小友来得再晚一点,恐怕我连这道场到保不住了。”
钟魁一脸认真的说道:“前辈说那里话,贫道听我祖爷爷说鬼物入侵贵村乃是几年前之事,前辈能够凭一己之力坚持到现在,贫道佩服都来不及。”
钟魁说着来到三清神像前拜过,方转身说道:“贫道尚不知前辈如此称呼,可否告知?”
方山脚村祖先灵说道:“吾姓王,名道一,小友要是不介意,称呼我一声王老即可。”
钟魁一听肃然起敬道:“原来是荣国公当面,请受贫道一拜!”
当年青丘国开国皇帝安以轩崛起于草莽,建立大业之后,大封有功之臣,为其立下汗马功劳的手下大将王德安被封为荣国公,世袭罔替,乃是开国八大国公之一,地位显赫。
这王道一不但是荣国公府第一百零七代荣国公,而且自幼文武双全,堪称一代人杰,只可惜朝廷对这些开国元勋之后多有忌惮,根本不予重用,报效无门的他最终心灰意冷,以至英年早逝,史书中多有记载,钟魁也曾听爷爷说起过他的事迹,没想到会在此见到对方。
王道一没想到眼前这个小道士居然也知道自己,心情颇有些复杂的说道:“哎,这都已是昔日黄花,吾如今不过是方山脚村的祖先灵,那还是什么荣国公。”
钟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王老,你们王家怎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就他所知,当年太祖皇帝曾给了八大国公一道免死金牌,只要八大家不是犯下谋反等大逆不道之罪,可保八大家永世荣华富贵,难道这王家还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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