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先天他真的怕了,没想到抢了一个穷酸秀才的女儿,不过被他玩大了肚子,居然就想不开上吊自杀,死了就死了,还化为厉鬼来找他复仇,要不是他命大可就死了。
刚躲到府城的前几天晚上他可是天天做噩梦,梦见一个青面獠牙的红衣女鬼来向他索命,吓得他夜不能寐,晚上根本不敢熄灯。
不过自从知道那红衣女鬼一直躲在自己大宅内没有出来,二哥已向他以前同窗好友纯阳宗弟子求助之后,程力的胆子又渐渐大了起来,开始流连于烟花之地。
府城姑娘的质量远非大康这种小县城可比,程力玩得是乐不思蜀,早已将对红衣女鬼的害怕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晚上他再次从怡红院玩了姑娘,喝得醉醺醺而回,一回来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粗鲁的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随后一条冰冷的铁链绑上了他的双手,拉着他就走。
程力顿时被吓醒过来,定睛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赤着脚站在了地中央,双手被一条黑色的锁链绑着,锁链的另一头是一个手打着一把黑色雨伞,穿着一身黑裙的女子,背对着他,看不到模样,但以他多年的阅女经验来看,光看她的后背就能知道对方肯定是个绝色美女。
不过程力现在可顾不上欣赏,无论是那黑色铁链的冰冷还是黑衣女子身上那股威严诡异,都在告诉着他,他摊上大事了。
惊恐之中的程力想开口,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被封住嘴一般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本能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大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另一个自己。
程力顿时是毛骨悚然,哪怕他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遇见鬼了,吓得他是浑身发抖,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这时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从锁链上传来,他的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跟着黑衣女子而走。
接下来的一幕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就见得那黑衣女子门也不开,直接穿墙而过,随后程力睁大着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撞上木墙,然后就出现在了房间外面。
程力感觉自己就像牵线木偶一般,被黑衣女子牵着亦步亦趋,穿过他大哥的宅院,行走在大街之上,偶尔碰上一两个人,对方对他们却是视若无睹,甚至有个人直接从他身上穿过。
平时觉得挺长的大街很快就走完,出了府城的东门,直奔东边而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方向应该是他老家大K县城的方向,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红衣女鬼的事情。
程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风驰电掣,府城距离大K县城足足有三百多里,他们前后才花了半个左右时辰,他熟悉的大K县城城门已经在望。
这越接近大K县城,程力的内心也就越害怕,脸上的恐惧之色也就越盛,要不是他现在是鬼魂之身,恐怕早已大小便失禁、全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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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那陈家的事情和护法阴兵一惊一吓,大K县令姚文广表示自己这两天有些上火,这人一不舒服,也就少了应酬,早早洗洗就睡了。
睡得正香甜,姚文广忽然被一阵熟悉的鼓声给惊醒,那是日常老百姓击鼓鸣冤的声音。
姚文广本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动作惊醒了睡在一旁小妾,露出薄丝被下的大红肚兜和雪白的肌肤,睁开惺忪的睡眼脆生生的问道:“老爷,怎么了?”
姚文广回答:“有百姓击鼓鸣冤,老爷我得去升堂!”
小妾诧异的说道:“老爷,你是不是听错了,现在三更半夜外面瞎灯黑火的怎么可能有百姓鸣冤?”
姚文广这才惊醒过来,对啊,现在是晚上,怎么会有百姓告状,肯定是他这两天上火人的精神有些不济,以致出现了错觉。
“咚咚咚…….”可是当姚文广一趟回床上,那鼓声再次传来,这一次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的确是县衙门口那大鼓的声音,这声音他听了将近三年,绝对不会听错。
姚文广于是再次爬了起来,他的小妾再次好奇的问道:“老爷,你去干嘛?”
姚文广诧异的问:“升堂啊,你没听到鼓声嘛?”
小妾顿时打了个激灵,后背凉飕飕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丝被,害怕的说道:“老~老爷,妾身并没有听到什么鼓声啊?”
这下子轮到姚文广头皮发麻,猛咽了一口口水瞪大着眼睛问道:“真没听到?”
“真的没有”小妾颤抖着声音回答,整个人渐渐缩进了被窝里。
姚文广知道自己恐怕是遇上灵异事件,好在他的胆子还算大,硬着头皮起床穿上县太爷的官服,戴上乌纱帽,举着蜡烛,出了后厅,穿过二堂,来到大堂之上。
先是一惊,随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见到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他刚见过的那七个护法阴兵,只是穿着有所不同。
领头的那个护法阴兵腰跨大刀,一身护卫装扮,正站在案边,其他六人则是一身皂衣,手持杀威棒,如狼似虎分列两班。
见得姚文广出现在了大堂之上,王朝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请姚县令升堂审案!”
姚文广不敢怠慢,头顶明镜高悬匾,端坐在公案之后,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噢~~”
随后一个身穿大红衣服,披头散发,乌眼圈,长舌头,脸色白得吓人的年轻女鬼飘了进来,站在了大堂之上。
姚文广为官多年,可是这真实版的女鬼却是头一回见到,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害怕,好在有王朝在一旁给他壮胆,大着胆子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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