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半路,钟魁远远就听到自家传来一个女子的嚎啕大哭声,心中不由一惊,朝两女交代一句,连忙使了个御风咒,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两女眼前。
进了家门,就见得一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自家地上哭天喊地,钟父钟母在一旁劝着,再定睛一看却是那跟自家关系不大好的大舅妈。
钟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眉头一皱道:“娘,出什么事了?”
钟母一脸的不知所措,见得钟魁回来,连忙说道:“你大舅出事了!”
钟魁说道:“出事?他能出什么事?”
钟母原名黄欣,娘家就在附近的黄岗村,家里有兄弟姐妹六人,钟母排行老四,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黄家在他们村里也算是小有资产,特别是大舅常年在外行商,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跟钟家的关系却不睦。
因为钟魁先天九阴绝脉,从小体弱多病,钟母没少向娘家人借钱,而钟魁这大舅妈是出了名的刻薄吝啬,自然不会给钟母什么好脸色,这久而久之两家的关系自然好不到那去。
两家的关系虽不好,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如今大哥出了事,钟母内心自然也难过,连忙说道:“你大舅前两天刚从外面回来,前天晚上不知怎的就突然晕倒了,一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钟魁说道:“昏迷不醒?找大夫看了吗?”
钟母回答道:“看了,怎么没看,咱们大康最好的大夫都请来看过了,却查不出任何毛病来,照大夫说你大舅很可能是中邪。”
中邪,是指邪气入侵,外在表现有多种,多为言谈举止反常,这昏迷不醒却不像是中邪的症状,钟魁想了一下说道:“我看不像是中邪,很可能招惹了什么鬼物,最好到镇上请个道士看看。”
钟母一听,顿时惊慌道:“那可如何是好,儿子,要不你去给你大舅看看?”
听了钟母这话,钟魁大舅妈立马止住了哭声,眼巴巴的看着钟魁说道:“我的好外甥,求求你,快救救你大舅吧。”
想到钟母想她借钱时的低声下气和对方的趾高气昂,钟魁内心满是不快的说道:“大舅妈,我学道不过一年,那有这等本事,你还是早点去镇上请个高人的好,拖久了我恐怕大舅他会有生命危险。”
大舅妈讪讪的说道:“好外甥,这请道士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你两个表哥年前要结婚,这彩礼什么的都要好大一笔钱,舅妈我这…这不是手头紧嘛!”
钟魁无语,害得他先前还以为这大舅妈多年未见重感情了呢,感情刚才她哭得撕心裂肺的都是装的,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能够吝啬到这种程度也算难为她。
不过,不管这大舅妈为人怎么样,自己能活到十二周岁,大舅也还是帮了一些忙的,自己这个做外甥的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一想到大舅妈的为人,钟魁内心就很是不爽,所以也不想太过便宜她,故作为难的说道:“大舅妈,不是我不愿帮忙,只是这事实在不好办,要是贸然出手,害得大舅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可陪不起。”
听钟魁这么一说,他大舅妈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她原本是想请镇上的道士,可是一想到要那么多钱,内心万分不舍。
正在为难之际,昨晚正好听人说起自己那个大外甥修道归来,就一大早赶过来,又是哭又是闹的,不就是为了剩下笔钱嘛!
现在听钟魁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自己这便宜外甥不过修道一年,他有那个能力救回自己老公吗,要是救不回来怎么办?
钟魁轻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他大舅妈注意后说道:“大舅妈,外甥我法力低微,请恕我无能为力,不过我倒是可以请我师姐出手,只是”
钟魁大舅妈听了他前半句一颗心一直往下沉,她仿佛看到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断在往外飞,这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听到后半句,她的心立马又浮了上来,内心充满期待的追问道:“只是什么?”
钟魁故作难为情的说道:“只是想请我师姐出手,怎么也都意思一下才行,否则我也不好开口,这样好了,请镇上的道士出手一次少说也得白银百两,大舅妈你呢拿出五十两白银,我去请我师姐出手。”
钟魁大舅妈一听立马恢复了她刻薄吝啬的本性尖着嘴叫道:“五十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我,我最多出五两。”
钟魁说道:“不可能,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我师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她都不屑一顾,如果大舅妈你不愿出,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钟魁大舅妈一听,犹豫了一下,一脸肉痛之色的说道:“别,别啊,好外甥,价钱好商量嘛,要不我给加点,十两怎么样?”
钟魁一听给气乐了,深吸一口气不满的说道:“大舅妈,你可别搞错了,咱们可不是在做买卖,五十两一分都不能少,否则你另请高明!你不愿意出这个钱,我还不愿欠人家这个情呢。”
钟魁这一生气起来自有一番气势,他大舅妈顿时被他身上的威严所摄,不由得脖子一缩,到嘴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她这才意识到如今她这个大外甥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仙师大人,而不是以前那个病怏怏求着她家的药罐子,张了张嘴弱弱的说道:“我答应了还不行吗”
钟魁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大舅妈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先去向我师姐求个情,我们随后就来。”
摄于钟魁的威严,他大舅妈不敢多说,只好哭丧着脸,自己一人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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