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苏杭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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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宗听了也心生感慨。

    小乔说:“怕他什么,倒要看看谁敢欺侮咱们,倒反要骑到他脖子上暴打!”

    孙副将想你这小人,本事没学到什么,口气倒蛮大。

    孙副将本想带他们远远观一下夜景即可,并不是他怕事,而是临走时戚继光给他支了二百两银子,让他招待好季宗、茱丽三人。二百两银子看着挺多,在杭州这样繁花之府,若不精打细算,后面还有苏州之行,只怕到时会捉襟见肘。

    但一想,湖面夜景确实值得一游,这三人从未经历,再加上有茱丽,总得让她尽兴而归。

    孙副将遂招手叫了一个小画舫。

    这夜间的花费确实不可与白日相比,孙副将一番还价,所出租银也比白日雇的小船多出几倍,一般人只怕要瞠目结舌。

    季宗和茱丽都是不将钱财放在心上之人,小乔更是不管那些。

    上得小画舫,刚划出没有半箭之地,就不时有别的小画舫挨来相询,是否要歌伎相伴。

    孙副将一概回绝。

    此时舟行湖面,远处三面群山如黛,湖中灯火倒映流动,天上一轮明月相映,耳边丝竹曼歌之声飘过,兼之觥筹笑语之声,使人如坠仙境,又如梦中神游一般。

    孙副将用手相指,对茱丽说:“你看这三潭印月,比起白日倒影,是不是又多了一份意境?”

    茱丽点头称是。

    季宗站立船首,四顾,感慨道:“人说这杭州是风光旖旎之地,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温柔之乡不能久住,久住只怕就消磨了人的一番意志!”

    这番话听得孙副将倒暗暗点头。

    第二天,小乔打听得杭州也有城隍庙,且大过许多州府的,小乔便按捺不住,直说今日就去。

    茱丽也听小乔说地城隍庙如何热闹、有趣,也想去看一看。

    于是便定了下来。

    这城隍庙果真是市井繁华场所中的第一,再加上又有许多外地游客,真个称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这里面的商铺、小摊也对得起这些游人,从穿的戴的到玩的摆的,上面摆的国货、下面藏的佛朗机洋物,千样纷杂、万货皆备。

    季宗和茱丽从没有逛过这样的场所,只看得眼花缭乱、目不睱接。

    小乔这时如鱼得水,跑在最前面。他虽不识路,倒好象导游一般。

    茱丽见人多,怕他走丢,忙上前扯了他臂膀。

    小乔不时对茱丽介绍这个如何好玩,这个如何有趣,要让她买来,茱丽身上哪里有钱,还是孙副将买单。

    孙副将见这小乔不知节制,本想拒绝一些,但一看里面好些都是小乔给茱丽挑的头饰、手饰之类,一些玩耍的东西倒值不了两个钱,怕说出来茱丽面上不好看,就隐忍了没说。

    其实小乔现在倒不是和孙副将故意做对,他所选之物,大都是替茱丽挑选的,且只要好看、便宜,倒不管真假,若不是这样,只怕孙副将所带之银早已罄尽。

    饶是如此,孙副将在心中暗暗一算,也不禁叫苦。

    孙副将拉了季宗,落后几步,悄声说,季副将,你劝一下你徒儿,无用的东西少买几样,这才第二日,后面还要有许多花销。

    季宗奇怪道,我也不知什么他能用上,什么用不上,这些话你直接对他说就好了。

    孙副将想,有你师傅在场,哪轮得到我说呀!

    这是他了解了一些季宗的脾性,要是放到别人这样说,早就觉得此人不可理喻了。

    孙副将无奈,在小乔又在一个摊上挑挑捡捡的时候,把这话说了出来。

    小乔睁大了眼,说,啊,没想到孙副将是这么小气的人,早知道我就让我师傅摆摊卖半天艺,倒能赚好些银子,不用这样小气着花了。

    这句话,不但说了孙副将,还将他师傅也说了。特别是后面的话,当着这些人丢了师傅的面子,做师傅的不用说要恼羞成怒,训斥一顿的。

    谁知季宗笑道,是啊,这儿这么多人,若是摆摊卖艺,真的能赚不少钱。

    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啊!这下轮到孙副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瞠目结舌了。

    这一逛,只从早晌逛到半下午。

    小乔和茱丽怀里抱了一堆东西,季宗和孙副将手里也提了好些。

    这时,小乔和孙副将已是肚馁,季宗和茱丽已是口干。

    四人在杭州盘恒、游玩了五日。

    第六日晨起,在客栈结了帐钱,出门上路又往东北而行。

    从杭州到苏州,也是二百余里路,路上行了三天方到。

    孙副将家在苏州,自然将三人带回家中,以尽地主之谊。

    孙副将家在苏州城中算是中等之家,家中门仆见少主回家,忙飞也似的跑进去禀告。

    过了一会儿,只见又跟来几个家仆迎出来,接了马匹从侧门拉了进去。

    却无家人迎接。

    原来孙副将家中父母妻儿俱在,只是心中再欢喜,做为长辈,不能失了稳重。孙父已坐在了正厅中相候,妻子是大家闺秀,虽和丈夫几年未见,也不能抛头露面惹人笑话。止不住高兴,抱了小儿到婆婆房中说话。

    孙副将引几人进得厅来,孙父这才起身相迎,季宗和茱丽行礼问候了孙父,小乔也依模依样的行了礼。

    孙副将向父亲介绍了季宗几人。

    待父亲坐下,孙副将这才向父亲行了跪拜之礼。

    孙父和季宗几人坐下说话,孙副将倒不敢落座,站立在父亲一侧相侍。

    孙父先问了季宗和茱丽父母高寿几何、身体安康之类的话。

    季宗也不敢多说,只如实回答父母高寿多少,身体均安康。

    孙父是个健谈之人,谈起诗词歌赋来滔滔不绝。季宗和茱丽对这些都无研习,只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偶尔点头附和;小乔更是听得屁股在椅上扭来扭去。

    孙副将借父亲话隙喝茶之际,向他禀告,要去内室去拜望娘亲。

    孙父点头应允。

    孙父在诗词歌赋上颇有研究,平日与志趣相投者相谈,最爱高谈阔论,若有人打断或提出质疑,心中必不快,非要引经据典陈论一番,让质疑者无管心服不服,至少口服才舒畅。今日对着季宗、茱丽,虽然

    滔滔不绝说得痛快,却总感觉美中不足,遂让季宗谈谈他的看法。

    季宗哪里知道什么看法,孙父以为他不知从何而起,就说了一首宋词让季宗点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