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如钩,站在如画的原野上,乔真,他现在是这个星球的星皇。而十几年前的那个月夜,他还是一个被人追赶、亡命而逃的小乞丐。
他现在应有尽有,财宝无数,想得到的东西却用不着花钱;美女如云,他是她们崇拜的偶像;他聪明过人、阅历丰富,却正是二十五岁的大好年纪,且永生。
而现在,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做一次很大的冒险,而且在别人看来是毫无意义的冒险。
他疯了吗?
故事从明朝一个叫小乔的孩童讲起。
明朝小乔?小乔不是三国时的吗?
看官,此小乔非彼小乔也,此小乔乃一小小村童也,姓乔名真。倾国倾城之貌?让我瞧瞧,才六七岁,又满脸脏污,实在瞧不出。小乔为一小乞丐也。
其实小乔并非生下来就是“穷困潦倒”,说起来“从前”也是个富家子弟呢。那小乔的“一生”怎么这样坎坷呢?遇人不淑呗。小乔的爷爷乔老爷说起来可是乔王堡的大户财主,在乔王堡排第一位的,几百亩的良田,乔老爷还有经济头脑,在城里开了一家米粮店、一家当铺,家里的银钱多的跟进账的算盘珠一样当当响,惹人羡慕啊!那是乔家破产了?让小乔沦落到这一步。不是,乔家到现在仍是乔王堡的首富。乔老爷升天后,家里的经济大权就掌握在了小乔大伯的手里,小乔大伯自小受乔老爷熏陶,那算盘珠子打得才精。一想自己现在当了家,二弟是个游手好闲败家之人,一切生计全靠自己打理,这不是累了自己便宜了那家伙了吗!分家!其实小乔的父亲并不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原先念过私塾,也会吟诗作对,毛病就是打小身子骨弱,所以乔老爷在小乔他爹考取了秀才后就不让他再去科考,也是爱惜小儿子的意思,怕他路上受些颠簸、吃些风霜,反正家里钱粮富裕,不需要象别人那样挣功名谋饭吃。小乔爹平常喜欢看看书、吟两首小诗,琴棋书画虽不是精通,但也都懂一些,不喜稼穑是真的,但要说游手好闲败家子就有些过了。大伯一说分家,心里雪亮雪亮的,家里有多少财产他心里清清楚楚,地契、帐本几大册也是由他保管。可小乔他爹心里蒙着啊,他除了知道家里表面有的,别的都不知道,好在他于分家的要求也不太高,分多少田就是多少田吧,有佃户种田,每年交上的钱粮能继续过这样悠闲的日子就行了。大伯都有些后悔自己精心让人做了一本假帐,没必要嘛!这家伙虽不出力指望不上,但也实在太好糊弄了,自己得了绝大多数家产,以后全操的心都是为了自己了,他那两晚上做梦都在笑。
小乔爹从此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算是小康之家吧,可是他自小柔弱的身子骨不争气,年轻轻轻的就驾鹤西游了。孤儿寡母的日子还得过啊,小乔才刚七岁啊,虽说聪明伶俐,可毕竟是个小孩子啊。小乔妈是个贤惠聪明的女人,劝自己不要多想,一心带好小乔就行了。可大伯的脑子又转开了,想,弟媳年纪正轻,肯定熬不住,这家产也算是个大户,将来定会招人上门,要在有个一男半女,这不是把乔家的财产白白叫外人享用、占有了吗?不行!不能坐等事变!大伯就派夫人出马。大嫂带丫环找了几回小乔妈,按丈夫的授意劝说小乔妈,说二弟走了,你一个人孤儿寡母的怎好整天抛头露面的见那些佃户、管那些琐事,还是两家再合到一起,由他大伯操心就行了;你年纪正轻,我们也给你物色一个好男人,多给你赔一些嫁妆过去,侄子就由我们照顾抚养,岂不是全全美美。小乔妈心中明白,谢过了大哥大嫂的“好意”,只说自己已考虑清楚,今生只想守着小乔过日子,待明年就送他上学堂,将来得取功名、出人头地。
大伯一想这哪行啊,不趁着二弟尸骨未寒把这件事办妥,以后二弟媳就真的成了独门独户了,噢,你现在嘴上说得那么好,说不嫁就不嫁,到时候找个人我还能拿你怎么样。大伯这人做事就是“决绝”,寻觅到了一个来此地贩货的安徽商人,告诉他送他一个姿色中上的女子做小妾,一文钱彩礼也不要,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这个徽商以后再不要来此地贩货了。这徽商一听敢情好啊,天大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此地不过是个小县城,舍了此地贩货少不了什么利润。两个人就商议定了。这天天已黑,徽商带着雇来的十几个人,有轿夫、老婆子、吹打手,由大伯家的丫环叫开了小乔家的门,小乔妈刚一开门就被人连拉带拽抢上轿,吹吹打打而去。刚刚睡着的小乔被这一通吵闹惊醒,哭着喊着要妈,被丫环和小厮扯着到了大伯家。
事后大伯告诉小乔,你妈妈找了别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了,不要小乔了。小乔虽不大信,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小小的七岁孩童,又有什么能力呢。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小乔的大伯应该心满意足了吧?家产全部归了他,一个小孩子能吃他多少呢。看官,人心若是这样就能满足,那这个世界也就会少了许多纷争。大伯又开始想到了长远的事情,又想自己是不是把事情做错了?你以为小乔大伯良心发现那就大错特错了。大伯想,小乔是个男孩子,现在看着吃不了多少喝不了多少,可是他总要长大呀,自己拼死拼活的一天算计,将来这小子长大了按律例要分他一半家产,那自己图个啥呀?!
人呀,只要动了坏心思,就时时想着法儿。正象那句老话说的:不怕贼偷一回,就怕贼老惦记着。这天大伯家的大宝嚷着叫着说自己压在枕头下面荷包里的铜钱不见了。大伯叫来了二宝和小乔。其实光看二宝那模样神气,精明的大伯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可他没有问二宝,而是厉言询问小乔。小乔没做偷窃之事,自然极力否认。大伯可不听你辩解,变得声色俱厉起来,大叫着“不打不招”,叫来了小厮,将小乔拖到了院内,一顿“竹笋炒肉”抽得小乔的两个屁股蛋跟发面馒头一样。如此几次三番,小乔在大伯家里落了个贼名。吃饭也不能和从前一样同大伯一家坐在厅里吃,下人们自在后院吃,小乔呢?在厨房盛了饭,爱上哪吃哪吃去。大伯在小乔眼里就跟凶神差不多,见之要么拔腿就跑溜之大吉,要么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为什么?两腿战栗,已迈不开步了。
这天小乔正捧了碗坐在二门檐下的石阶上吃饭,猛听得有人干咳一声,听到这熟悉的干咳声小乔心里一激灵,抬起头,发现大伯不知何时从二门这儿经过,四目相对,望着大伯严厉的目光,小乔手一哆嗦,碗掉到了地上摔碎了,几只母鸡趁机“咕咕咕”地跑过来捡便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