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愫雪感到更加深切地感到孤独。
她情不自禁地环抱自己,孤独而凄凉地徒步走回房间,无力地躺在床上,继续坐牢。
龙四皇子一步一步,悄悄地跟在其后,心在滴血。一直走在窗户边,他才缓缓停下脚步,透过窗缝,忧伤地望着里面卧榻之人。
愫雪啊愫雪,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贡献自己的玲珑心给我?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
又或许是我现在的热情不够感动你?
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子,夺得了龙宫,一定加倍怜爱你,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与此同时。
灵愫雪灰暗的心情,思想着。什么时候时间才能有双全法,不让寅炎伤心,又可以让自己离开东海?
这里真的不适合我,我想去人间和姐姐一起生活。
姐姐,你带我走吧……
灵愫雪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抓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接下来的日子,龙四皇子帮龙王忙于政务,焦头烂额,没有时间顾及自己两位夫人。
心思狭隘的龙四皇妃,以为龙四皇子陪灵愫雪而冷落了自己。于是,她三番四次无事生非,跑至灵愫雪房间找茬。
灵愫雪日子过的越来越惨淡,无力。
终于病倒在自己的唉声叹气里。
然而,龙四皇妃却觉得她无病装病,故意拧着一食盒混有巴豆的食物,探访。
灵愫雪卧病在床,面色苍白地支起柔弱的身躯,坐起,无奈道:“龙四皇妃,今天你又来做什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寅炎他这些天根本就没来看过我。”
“呵呵。”龙四皇妃假惺惺笑道:“灵姑娘误会我了!你这不是生病了,总是不好,所以我出去给你买了一些补品,红枣核桃糕,吃了益气补血!”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殷勤地将深红松软的糕点递至灵愫雪嘴边。
灵愫雪心有防备,却力气不足,未能躲开对方的硬塞,咀嚼了一口红枣核桃糕,吃出一股怪怪的味道。
正欲吐,龙四皇妃又拿起一块塞进灵愫雪的嘴里。
灵愫雪硬生生咽下两块糕点,委屈地眼角含泪。
龙四皇妃却得意,狡黠笑着:“灵姑娘,我知道你一定会误会我没安好心,但是为了你的身体,我只好硬塞。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心是好的,就是关心人的手法有些粗鲁罢了。”
“谢谢你的糕点,我头晕,想休息。”
“那好,我不打扰你!”
龙四皇妃收起食盒,带走。
两个时辰后,灵愫雪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的疼。于是捂着腹部,不停地来回跑茅房。
她已经好几日未正常进食,如今不停腹泻,导致整个人更加消瘦,脆弱。
侍女又态度懒散,经常跑出去偷玩。
灵愫雪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可怜人。
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于是,她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龙四皇子英俊的身影才推门而入。
“愫雪!愫雪……”
焦急地呼唤已经来不及。
灵愫雪昏迷过去。
龙四皇子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召唤太医,并将新房附近的大大小小侍女婢奴门统统严惩了一番。
“本宫数日不来,你们就如此懈怠!简直就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龙四皇子对着跪成一排的鱼奴们厉斥。
鱼奴们纷纷面露委屈。
“龙四皇子,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您不在后苑,龙四皇妃独霸一方,是她让我们不要对灵姑娘做太多过问!不然,我们哪敢这么放肆!”
“这里究竟我为主,还是她为主?”龙四皇妃火冒三丈。
“您在时,您为主!您不在时,龙四皇妃为主……”
“闭嘴!如果愫雪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要陪葬!”龙四皇子愤然挥袖,走至床榻边,忧伤地望着太医,关切道:“愫雪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是积郁成疾,再加上食欲不振,所以才会如此体虚气短。只要灵姑娘心情好起来,有了食欲,身体才会渐渐好起来。”
“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罢!”龙四皇子挥了挥手。
待人悉数退去。他痴痴地望着床上女子,眼角擒泪,回想着之前灵愫雪说要去凡间的事,哀叹:“难道,你真的不属于我?”
难道,自己真的要被林苏雪这个刁蛮任性的丫头纠缠一辈子?
龙四皇子想得头疼,伸手支捂,坐在床榻边,拉着灵愫雪消瘦的手,昏昏睡去。
时光在极其沉闷的屋内,悄悄流逝。
翌日清晨,灵愫雪从梦中抽身,缓缓醒来,看见身边坐着熟睡的龙四皇子,心疼地伸手轻抚他冰凉的脸颊,泪水潸然:“寅炎,我知道你很想把我留在身边,可是我真的在此过的好难受。每日足不出户,就算走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感觉这里根本就不属于我,龙四皇妃也不欢迎我。她给我吃带有泻药的糕点,我差点就要在茅房一命呜呼……”
说着说着,她又累了,昏昏闭眼睡去。抬起的手像纸鸢一样飘落在被褥上。
龙四皇子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她苍白的脸,忧伤地自言自语:“愫雪,你知道吗?在这冰冷的龙宫,你是唯一能给我温暖的人,每次我出宫办事,只要一想到你还在龙宫,我便充满了力气。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怕你一走,我好不容易精心建立起来的权势,会瞬间崩塌。你要知道,四海就像一个人口密集的巨大国度,我花了五年苦心经营起来的民心、军队、忠臣,他们都需要我,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放弃他们,所以这段时间会很少时间来看你。你一定要挺住,再熬不到一年,老龙王退位立我为王,我就可以带你乘海欲风到处游山玩水。”
一颗晶莹的泪水,从英俊脸颊低落在灵愫雪的眉心。
昏睡的灵愫雪皱了皱眉,又继续睡去。
然后,龙四皇子握着她的手,传输了一些仙气,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一个时辰后。
灵愫雪大梦初醒,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含泪,对着天花板忧伤地自言自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一离开东海,寅炎就一病不
起。他苍白着脸,抱着病患咳得满身鲜血地对我说,他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
虽然只是一个梦。
但却极大程度地影响了灵愫雪的决定。
好罢。我不走了,我坚持陪着他,直到至死方休。(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