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愫雪很快就朝牢壁飘去。
酆逝隐连忙又加大比之前更大的吸力,将灵愫雪夺了过来,抱在怀中关切地询问:“愫雪,你没事吧。”
灵愫雪喘息着摇头,白面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你不听话,他就会出事!”周老伯厉斥,从怀中掏出一本蓝皮书薄,将其封面正立在牢笼往:“愫雪,我记得你是嫏嬛阁里最喜欢读书的一名仙奴,你应该知道这本书的作用。”
灵愫雪凝眸一望,吃惊:“降狐**!”
“呵呵,不错,专门对付一些不懂规矩的臭狐狸!”周老伯得意地咧嘴而笑。
灵愫雪连忙推开酆逝隐,朝牢壁跑去:“求你放过他吧,我跟你去!”
“不行!愫雪你不能去!去了你就没有心了!”酆逝隐将灵愫雪拽回怀里:“不就是一本《降狐**》,这本书妖界也有,我早就看过,里面的招数对我来说就是挠痒痒。”
“是你看的是旧版!我这本是近些年出的最新版!不仅对付普通妖狐犹如捏死蚂蚁,对付修为高强的九尾狐也是见招拆招,易如反掌……”
“周老伯我知道了,你带我走吧!”灵愫雪恳求道。
“算你识相,你自己乖乖走过来进入我的乾坤袖,否则我就要用这本书收拾死他!”周老伯威胁。
酆逝隐当然不松手。
灵愫雪立刻用命令的语气,严肃得下令道:“放开我!”
契约之效立刻应验。
酆逝隐的手立刻松开,纵使心中千般不愿,他的手也抬不起来。
于是,灵愫雪缓缓走至牢壁前,化成一股青烟飘入周老伯的乾坤袖中。
“愫雪!”
任酆逝隐怎么呼唤,灵愫雪也回不来了。
她已经被甩着袖子得意洋洋的周老伯,带往神顶。
阴暗的刑牢,酆逝隐独自伫立在孤独的铁牢里,目光空洞如死灰地望着牢外惨淡的风景。
“愫雪……我对不起你……”
他哭了,人生第一次痛苦,澄澈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哗啦啦往面颊下滚落,很快深蓝的真丝衣襟,被泪水晕染成大海般潮湿。
“愫雪。”酆逝隐嘴里不停默念她的名字。
希望她能回来。
但流逝的时间在悄悄地告诉他,灵愫雪此刻正在被魔女掏心而食。
悲伤了许久。
良璃的声音凄婉地响起:“狐、仙之恋,多么美妙的一段感情。可惜天不遂人愿,总是要拆散那些深情至爱。”
酆逝隐含泪苦笑:“我们没有相恋,是我一直对愫雪单相思。”
“那就更美妙了,单相思本就是世上最美丽纯洁的爱情,因为它不求任何索取。”良璃感同身受,深有体会,因为他对灵慕冰的感情正是如此。
一阵强烈的悲伤过后,酆逝隐捋了捋自己的心情,恢复理智,站在铁牢前,轻唤:“嫏嬛阁副总管仙使……”
“和愫雪一样叫我良璃。”
“好的,良璃。你可知道从释迦狱来的魔女,叫什么名字?其来历是什么?”
“她的具体来历我也不知道。”良璃困顿,沉吟了许久接着道:“但是她所修行的法术我知道,是召唤术!”
“召唤术?下三界修行这种法术的妖魔太多!”
“是啊,这种懒散又可以轻松活得快速修为的法术,妖魔当然乐此不疲的修炼。不知道愫雪的朋友你修行的什么法术?”
“叫我酆逝隐既可。我修行的是狐邪术,同时也修炼一些不足挂齿的旁门左术。”酆逝隐淡然道,深邃犀利的凤眸凝望着面前铁柱,无时无刻不在想能将其毁掉的办法。
“听说妖界狐火很厉害,不如你用狐火烤炙铁牢试试。”良璃提议。
酆逝隐觉得可行,立刻施展体内最阴毒的狐火对着铁柱烤灼了许久,最后沮丧地摇头:“不行,狐火也撼不动这坚韧的牢笼。”
“看来,我们只有在此等死了!”良璃怅然一叹,然后恢复寂静。
酆逝隐却不放弃,用自己肩实的臂膀、胸膛、后背,甚至头颅来猛烈撞击铁牢,虽然每一次都撞击都撼得刑牢大地摇晃,但是铁牢就是纹丝不动。
“铁杵都能磨成针,我就不信我永远撞不破这座牢!”酆逝隐自我鼓励,不停地那自己身躯想方设法的撞击。
而彼时。
灵愫雪被周老伯沾满泥尘的鞋,踩在地上不得动弹。
“阁主夫人,你要的玲珑心老奴已经带来!”周老伯虔诚地作揖。
临窗而站的红衣妖冶女子,冰肌雪肤泛着盈盈的光泽,轻轻挥手一拂:“退下。”
于是神顶层不再有任何闲杂人等。
阁主夫人冷峻的杏仁形双眸,仿佛蒙了一层半透明的冰晶雪片,对着趴在地上女子,森森寒寒道:“站起来。”
灵愫雪身躯未动,却不由自主按照阁主夫人的话站了起来。
“等等,我有一个心愿未了!”灵愫雪颤抖道。
“与我何干?”阁主夫人云淡风轻,冰冷的雪眸轻浅地掠在灵愫雪清丽素雅的容颜上,冷笑:“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立刻让你变哑巴!”
“反正一死,那我也要说!”灵愫雪快语央求:“我想我姐姐最后一面,这样才不枉大费周章地回嫏嬛阁一趟。”
“与我何干。”阁主夫人冷淡地重复,缓缓伸出雪白若冰凝的尖尖长手,朝灵愫雪胸膛插去。
“啊!”
一个闪亮的剑光如长虹贯日,从窗外飞来直插阁主夫人的雪手。
汩汩鲜血触目惊心地流淌。
灵愫雪惊讶,只见龙四皇子一脸肃杀得腾云驾雾在窗外,星星般的双眸放射着极寒之光。
“放了我的朋友!”龙四皇子一边说着,一边如风闪至屋内。
阁主夫人嘴唇下弯,极其不悦,狠毒地望着不速之客,将穿破掌心的剑硬生生拔了出来:“这把剑是你的?”
“正是。”
“那它很快会成为一把饮噬主人之血的魔剑!”说罢,阁主夫人迅捷地将剑朝龙四皇子连刺八下!
却都被龙四皇子轻松闪躲。
最后他潇洒地撩了撩搭在胸前凌乱的垂发,漫不经心地冷笑:“难道你没听说过,剑不会伤害主人这一说法?”
“那又如何?入了嫏嬛阁,即入我手,我就是这里的天,一切我说了算!”阁主夫人愤怒双目冒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