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啸天无意中找到一本关于弓学的书籍,坐在角落翻阅起来。
景立秋晃荡着,因为藏经楼的书早以被他全部阅读了一遍,所以他现在无所事事,走至皮啸天身边,打趣道:“你怎么看起将弓箭的书籍了?你应该看关于自己学术的书才对!”
“我对弓箭也挺感兴趣的。”皮啸天一边翻阅,一边漫不经心道。
“说到弓箭,我想起昆仑山七大门派中,好像有一个门派是专门教人弓术的。如果你不想学召唤术,还可以努力进修后去那个道观学习弓术。”
“那个道观?”皮啸天抬头,眸光闪烁。
景立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引得对方注意,寻思了一阵后,不确定道:“好像是墨羽观,里面学术很多,也可以转练其他。”
“你确定?”皮啸天来了劲儿。
“不确定,但无论怎么样,你若想转练一些偏门学术,必须先入无定观,才能有机会进一步前往其他高层次的道观。”
闻言,皮啸天眸光充满坚定,与自信。
景立秋咧嘴一笑:“看不出来你对自己挺有自信!”说罢,他转身朝其他书架走去,不再继续调侃。
皮啸天抱着书坐在角落,神情喜悦地自言自语:“我将来一定要入墨羽观,重新拿起弓箭,做回真正的自己。”
时光匆匆,又过了半个时辰。
将近戌时,景立秋又绕回了皮啸天身边:“我们下去吧。那些师妹应该不会来了。”
“好。”
皮啸天搁回手中书,随着景立秋走下楼梯,一边下,一边道;“清司,我还想在二楼看看书,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罢。”
景立秋害怕回去路上有师妹纠缠,于是摇头:“我还是跟你一起吧,等藏经楼赶人了,我们再回去。”
入了二楼第二间书房,空气中隐约传来交谈的声音。
皮啸天一愣,拉着景立秋小声道:“清司,昨夜我听见的交谈之人,他又来了。”
“那我们快去看看。”景立秋小声回复,蹑手蹑脚地拉着皮啸天靠近第三间书房。
那里面交谈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皮啸天百分之百的肯定就是昨天听见那两个人无误。若没判断错误,里面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声音像陈恩道长的人叫凤黎。
景立秋隔着门悄悄探头,却只看到陈恩道长站在后方的书架,捧书而阅。
“奇怪,刚才还是两个声音,现在怎么就只有陈恩道长一人?”景立秋回眸望着皮啸天,满脸挂着疑惑。
皮啸天扒开景立秋,探头而望,环扫一圈,里面果然只有陈恩道长。
真乃怪事。
景立秋却不放在心上,绕过面前小矮子,直径朝里面走去,恭敬地鞠躬打招呼:“拜见师叔!”
陈恩道长飘逸地旋身,慈祥一笑:“立秋,你怎么来了?”
“师叔,我和小天一起来的,他有些书籍上的词汇不太懂,所以要我来解说解说。”景立秋傻呵呵的笑着,成功地摔锅给皮啸天。
皮啸天顺其自然,走近屋来作揖:“拜见陈道长。”
“呵呵,小伙子,你很勤奋吗,竟然把立秋也叫来藏经楼一起探讨了。”陈道长绕过景立秋,眸光温和地望着皮啸天。
皮啸天洞悉力敏锐,感觉陈恩道长的笑容有些虚伪,于是小心翼翼起来:“不知陈道长每日此时来此书房看的什么书?”
陈恩道长眸光微厉,将手中书卷一合,往前一递:“就是这本。”
皮啸天看到苍蓝色的书皮上写着《黄帝内经卷》,但这样仍拂不去自己心中的疑,脸上挤出一丝薄薄的敬笑:“陈道长,你刚才可听见有人交谈。”
“交谈?”陈恩温柔的眸光疑惑:“此屋只有我一人,并未其他声音。”
“可是……”皮啸天还想深究。
景立秋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打断道:“小天,不许对陈恩师叔无理。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清司斋吧!”说罢,他拧起皮啸天就往楼梯处拖。
陈恩道长彬彬微笑地望着他们轻呼:“立秋,祝贺你成为清司!”
景立秋阳光灿烂的回头:“谢谢师叔!”
出了藏经楼,景立秋将皮啸天轻轻一推,不悦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怀疑师叔?”
皮啸天站稳小身躯,闷闷不悦:“我肯定要怀疑,因为连续两个晚上听到怪异的交谈,最后看到的都只是陈恩道长一个人,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猫腻!”
“你怎么跟你师父一样,对陈恩道长心存偏见。”景立秋反驳。
“我师父对谁有偏见我不太了解,但我现在确实怀疑陈恩道长。你若是不高兴,那是因为你对他有偏袒,没有站在理智的角度去看待我的看法。”皮啸天憨厚的解释。
景立秋眸光犀利地盯着对方,在水天一色的黑夜下围着皮啸天一圈一圈地走着,像在为他画牢一般,用审犯人的口气道:“你凭什么怀疑陈恩道长?他可是玄机观里心肠最善良正直的一个人,绝不会干出欺瞒的事!”
“我并没有说他欺瞒什么,你为何如此紧张?难道你听到了什么谈话的内容?”皮啸天的反问,顺利将话锋的矛头调转至景立秋。
景立秋一愣,没想到小矮子心思如此敏锐。他痴痴地站立,回想起刚才而藏经楼二楼听到隔壁交谈的其中一句。
“凤黎,三天之内你若是寻不到仙书隐藏的确切位置,你将永远剔除释迦狱。”
虽然只有一句,但里面的给出的信息却是令人惊悚的。
那名叫凤黎的人一定是潜伏在道观中的奸细,而刚才他们偷窥隔壁书房时,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恩道长。
无疑,陈恩道长最值得让人怀疑。
但景立秋绝对不接受这种猜疑,所以他此刻情绪有些激动,无法按奈心中的躁动,却又故作镇定:“我什么也没听见。”
“你脸上的表情虽然很平淡,但你眸中强烈的变化却出卖了你。”皮啸天直勾勾地盯着景立秋的眼睛,仿佛看穿,看透。
景立秋有些发毛,毕竟被人看透心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但是他依旧否认:“我就是什么也没听到,而且你也不能再对陈恩道长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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