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呢?”濡沫不答反问。
“在房里。”玉芙望着紧闭着门,没好气道。
濡沫闻言,推开悦诗的房间门,看到悦诗愁眉不展的模样,打趣道,“师姐,这么晚了还不睡,莫非是想师傅了?”
悦诗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濡沫,“你不是上山了吗?”
濡沫把清风剑放到桌上,自顾自地倒水喝,“别提了!路上遇到有人被抢劫了,清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那个人就是那天出现在当铺女扮男装的公主。拖着两个拖油瓶,实在上不了山,就半路折回来了。”
“人呢?”
“她屁颠屁颠地跟在清沥后边回当铺了。”濡沫没好气说,一个男的和一个伪男共处一室,想想都觉得奇怪,清沥还真是眼瞎,竟连男人女人都分不出来。
“濡沫,月秋出事了。”月秋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悦诗实在没兴趣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濡沫闻言,惊道,“怎么了?”
悦诗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濡沫。
濡沫听后,紧张地蹙眉,她不过是离开几个小时而已,月秋就出事了。
“师姐,现在该怎么办!”
“濡沫,我要去一趟皇宫找冷羽,目前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点月秋穴道的人的下落。”
“师姐,现在已经入夜了,现在去皇宫会不会......”濡沫担忧道。
“现在我的脑子里除了月秋的事情,我什么也做不了。”悦诗忧心忡忡道,明天月秋就要升堂会审了,而她对凶手一无所知,就怕知府滥用职权,刑讯逼供逼月秋认罪,不分青红皂白就草率定月秋的罪。
濡沫看到悦诗紧张的表情后,无奈着,师姐总是如此,对身边的人都很在意。其实,她是个有点护短的人,见不得身边的人被欺负、受委屈,有时候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也不愿看到身边的人受伤。
这大概就是欧阳煦所担心的吧。
“师姐,我陪你去吧。”濡沫道。
悦诗迫不及待地起身,濡沫拿起清风剑,紧随其后。
来到赵府门前,濡沫诧异,“师姐,不是去皇宫吗?怎么来这里!”
“濡沫,你等我一会,皇宫的地形落樱比较熟悉,我去问问她。”悦诗翻过墙,轻车熟路地来到赵落樱的房间。
看到抱着枕头睡觉的赵落樱,悦诗一把掀开棉被。
落樱觉得些许凉意,伸出手找被子,悦诗推了推落樱,落樱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站在窗前的悦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继续闭上眼睛,“赵落樱,三皇子的寝殿在哪?”
“太和殿!”落樱翻了一个身,回答道。
“怎么走!”
“三皇子那么不得宠,最靠近城门的那一座殿堂就是了,很容易找的!”落樱砸吧砸吧嘴,不耐烦道,“别吵,我要睡觉。”
悦诗无奈地看了落樱一眼,大大咧咧的睡姿,哪有女子该有的矜持!将棉被盖在她身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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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琉璃瓦檐殿顶,金碧辉煌;
古香古色的红门,透露出它的庄重和威严。
悦诗和濡沫施展轻功来到了太和殿。
看到守备森严、大得找不着北的太和殿,悦诗有些头疼。
濡沫蹲在殿顶上,看着侍卫、宫女守门的房间,“师姐,太和殿这么大,怎么找?”
“濡沫,你引开侍卫,想办法拖住一个时辰!”
“那你呢?”
“冷羽是三皇子的手下,我得找到三皇子。”
“可太和殿这么多房间灯火通明,你怎么知道哪一间是三皇子的房间。”
“东边不用去了。应该是皇妃的寝宫。”悦诗猜测到,尽可能地缩小寻找范围。
“好,师姐,那你小心点。一个时辰后我们城门口会合,要是我没有见到你的话,我就大闹皇宫了。”濡沫担心道。
“放心吧。一个时辰我要是还没有找到三皇子,我自会与你会合。”
濡沫轻轻颔首,拿起琉璃瓦,轻轻一握,瓦片碎成渣,向守夜的侍卫掷去,突如其来的瓦片一片不落地打在侍卫身上。
侍卫惊道,“谁?”
濡沫施展轻功,从屋檐上一跃而起,为首的侍卫见状,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濡沫,“别走!快,给我追!”
此话一出,侍卫们纷纷离开自己守护的岗位,追着濡沫跑,濡沫身形敏捷地在屋檐上窜,时不时躲到皇妃的房间里,侍卫见状,冒着被皇妃、丫鬟骂的窘境敲门。
趁侍卫们跑开后,悦诗身形一落,一个个房间找去。
来到昭阳阁,悦诗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周围,看到门外没人站岗,便推门而进,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细细地打量着房间,楠木书桌放着的一盏松油灯,被风吹得一跳一跳的灯光与从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细碎的月光相得益彰,照亮了整个房间,使得房间多了一丝温暖的亮色,桌面上摊开着古籍善本,墙上挂着一副锦绣山河的挂画,宽大细处密集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淡淡的檀木香和楠木香在鼻翼间飘荡着,房间中白色的帷帐低垂,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卧榻上朦朦胧胧地显现着一道人影。
悦诗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已经找了五个房间,三皇子到底是哪个房间啊!要是这间房间不是的话,今晚只能不了了之了。
悦诗对背对着她而侧躺的人有些期待,看到床头放着一本摊开的,悦诗微微躬身以确认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三皇子。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节骨分明的手快速地扼住她的喉咙,手速之快,让悦诗来不及躲避,悦诗眼眸低垂地看着节骨分明的五指掐在她的喉咙中。
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眸,看到悦诗后,眼里呈现着讶异之色,握着喉咙的手顿了顿,急忙地放开,“是你!”
悦诗垂首低眉,跪在皓翊跟前,“三皇子恕罪,若非情势所逼,悦诗也不会擅闯宫殿。”58xs8.com